秋疏桐握着手机没有立刻回复,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门未关严实,她听到屋内有轻微的声响。
秋疏桐下意识地敲了敲门,她也不明白回自己房间为什么要敲门。
“进来。”她听到里头很快地说。
秋疏桐深吸了口气,抬腿朝里头走进。
一天没见,今天温砚岭穿了件她之前没见过的衬衣,蹲在衣柜前。听到声音,他抬眼扫了她一眼,又匆匆落下,不再看她。
行李箱摊在他面前,他貌似在收拾行李。
“你要出差了吗?”秋疏桐问,“很着急吗?”
温砚岭只是蹲在那儿,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秋疏桐愣了愣,直接朝他走过去:“你是在生气吗?”
温砚岭不说话,低头整理衣物,慢慢悠悠的,良久才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你之前说看到会回的,是没有看到吗?”说着,她顿了顿,“……一天都没看到吗?”
温砚岭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忘回了。”他的语调平稳,听来也不像是在撒谎,可她却觉得异常冷漠。
他们的距离很近,他就蹲在她面前,秋疏桐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乌木般的头发。
秋疏桐顿了顿,问他:“忘了一整天吗?”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仿佛没有听见,只道:“我们明天再聊吧,今天挺晚了。”
秋疏桐不想把问题拖到明天,坚持道:“我想在今天把话跟你说清楚。”
“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秋疏桐点点头:“我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我想和你说明白,任何你觉得有问题的事你都可以跟我提,我们可以沟通。”
但他显然不愿沟通,这让她备受煎熬。
秋疏桐攥了攥手心,待指尖刺痛掌心,痛意掩盖别的情绪,她总算完成了自我开解。毕竟年长了他数十载,不能跟他一般计较。
她没再顾忌他的意思,自顾自地说:“你要去哪儿出差?去多久啊?”
温砚岭:“纳米比亚,不出意外的话是一年半。”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温砚岭没再回答,他不想提自己的事,于是秋疏桐只能聊自己的话题:“我昨天先去了我爸爸家吃饭,后来又去了我妈妈家,在妈妈家待了一天。”
“你是不是也回自己家了?怎么……没喊我啊?”
“我回我自己家。”温砚岭终于抬起眼看她,语气波澜不惊,“跟你有关系吗?”
秋疏桐愣了愣,感觉心脏咚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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