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价格得上万。”
“呵!”罗飞惊叹了一声,转过脸瞥着张雨道,“你对这玩意儿还挺了解啊?”
张雨听出对方的揶揄口吻,忙解释说:“去年有个小伙子自慰时性窒息致死,当时现场也有这么个娃娃,所以我才了解的。你可别往歪处想。我儿子都上小学了,哪有工夫整这些啊?”
罗飞“嘿嘿”一笑,把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别绕圈子了。快说吧,死者的致命伤是怎么造成的?”
“这里面改造过,嵌了三个刀片,刃口全都冲外,正对着yīn道口。”张雨用一个夹子般的工具将娃娃的仿真yīn道撑开,招呼罗飞说,“你过来看看。”
罗飞凑到近前细看,果然在yīn道的底部发现三个锋利的刀口。同时他还注意到,yīn道里除了血迹外,还混杂着一些浑浊的乳白色液体。
罗飞立刻猜到这些乳白色的液体是什么,他问张雨:“死者有过射精?”
张雨点点头:“没错。根据现场的勘查情况,可以大致推断出死者的死亡原因,他当时和这个仿真娃娃模拟xìng交。因为娃娃的yīn道里嵌入了刀片,导致死者的guī头在这个过程中遭受重创。我之前已经勘验过了,guī头上大大小小的刀口共有四十七个。guī头上血管丰富,性兴奋的时候又处于充血状态,所以有大量鲜血从刀口处涌出。可死者的动作并未因此停止。最终他达到高潮完成射精,同时也因失血过多,当场死在了仿真娃娃身上。”
罗飞想象着姚舒瀚的guī头在刀锋上一次次遭受切割的惨状,头皮阵阵发紧。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论了,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至于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令人费解的行为,这个问题还得等你来解答。”张雨看了罗飞一眼,又斟酌着说道,“按照正常的想法呢,我会怀疑他是不是受了暴力胁迫或者被说服用过毒品之类的药物。可是根据前一个死者的经验,这些情况恐怕都不存在。真正的原因恐怕更加离奇。”
罗飞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冲张雨使了个眼色,提议道:“去阳台上透口气吧。”
张雨领会了对方的用意,一口答应:“好啊。”
俩人结伴来到阳台。张雨摸出个烟盒往罗飞面前一递,罗飞摆手表示不用。张雨也不勉强,自己掏出一根点上,同时问道:“有点思路了?”
罗飞直截了当地抛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是催眠。”
张雨“哦”了一声。他把香烟撮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思绪随着烟雾默然流转。当烟圈从口鼻中喷出的同时,他又重重地“嗯”了一声。
去年正邪催眠师大战龙州,张雨也是案件的重要参与者。对于催眠犯罪的手法和特征早已有所了解。所以罗飞一提“催眠”二字,张雨不仅深有感触,而且立刻就能切到问题的核心所在。
“他们的心穴在哪里?”张雨把香烟夹在手指中,眯着眼睛问罗飞,全神贯注。
所谓“心穴”,是龙州催眠大师凌明鼎提出的概念,意指每个人心中固有的隐疾。按照凌明鼎的理论,催眠师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被催眠对象。哪怕对象已经进入了催眠状态,催眠师也不能下达违背其固有意愿的命令。但如果催眠师能掌控对象的心穴,就可以顺势引导、放大,从而使对象表现出一些荒诞的言行。比如在“啃脸僵尸”一案中,催眠师就是利用受害者迷恋僵尸文化的心穴,使得一个小伙子变成了啃食人脸的“僵尸”;而在“人体飞鸽”一案中,受害者更是把自己幻想成了一只鸽子——这种高难度的催眠之所以能够成功,也是因为受害者对自由自在的鸽子早就心生向往之故。
与去年发生的那两起催眠案件类似,赵丽丽和姚舒瀚也都做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怪诞行为,如果确实如罗飞猜测,这两人是遭到了催眠,那他们必然要具备相应的心穴,这才能让催眠师有机可乘。
罗飞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凝目看向远处天边的晨光,幽幽吐出两个字来:“欲望。”
“欲望?”张雨领悟到了什么,他转头往卧室方向瞥了一眼,求证般问道,“难道姚舒瀚是个极度好色的家伙?”
“没错。”罗飞点点头,把目光从天际收回,“这家伙年轻多金,在生活中没有别的追求,只喜欢女人。赵丽丽就是他的玩物之一。可以设想一下,以他的个人条件,身边肯定不会缺少美女。所以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慢慢的,他不再满足于普通的美女了。和很多有钱人一样,他开始垂涎那些风光无限的女明星。”
张雨顺着对方的思路:“想玩明星,这就是他的欲望?”
罗飞“嗯”了一声,又道:“可是明星哪有那么容易得手?姚舒瀚的帅气多金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在明星眼里他可就算不上什么了。但人的欲望偏偏如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这种情结就成了他的心穴。姚舒瀚被催眠之后,这个心穴被凶手利用,他的欲望被放大,以至于丧失了辨别真伪的能力。于是他便把那个仿真娃娃当成了梦寐以求的明星,并与其发生了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