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南下的,公子呢?”
我摇摇头,“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现在启程怎么样?”
我越是这样说,玉天宝好像就越是对我们俩感兴趣,“哦?在下也要南下,如果方便的话可否与兄台同行?”
花满楼是什么人,当然不可能拒绝这种事了,于是乎在他应下之后玉天宝又转向我露出了一个骚包的笑容,“请多指教了,姑娘。”
指教你妹夫,谁要跟你一起!我已经够倒霉了好么,再遇上这种触发剧情的人物,根本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吧!
我这种想法自然是不可能传达到花满楼那边的,而且坐着人家的车我再去干涉他的什么决定的话估计真的不能更不要脸了……
在把剑送回白云城之前,我好歹稍微留一点节操,一点也好……
云叔的驾车技术还是那样稳当,不过车厢内多了一个人之后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气闷,始终坐在那里不说话,盯着怀中剑上的花纹发了很久的呆。
花满楼和玉天宝倒是挺聊得来的样子,从古董到花草一直没停下,插不上嘴也不想理会,我觉得自己都快能够把眼前这把剑画下来了。
南方天气没有北方寒冷,然而比起寒冷我更讨厌的还是潮湿,越是往南便越是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起来,还被玉天宝嘲笑了一句什么有趣的姑娘你身体真差,天知道我多想找个机会糊他满脸!
可惜的是我还没有付诸行动就已经发起了烧。
记忆里上一次烧得神志不清好像已经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嫌弃家离学校太远,一个人租房子在学校边上住着,三餐自己负责,父母只给生活费就准备这么过三年。
那天好像也是因为受凉又不知道好好保暖,感冒不断反复之下抵抗力一差便发起了烧来。
雾梓星来的时候正好见到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样,用他的话说就是他当时吓得几乎是六神无主,连公寓的门都忘了关就直接背着我想要带我去打针。
我对当时的事情真的已经不怎么清楚了,却清楚地记得那个宽厚温暖的背脊,以及他不停在我耳边重复的,阿晴你没事的你没事的。
这一次烧得迷迷糊糊中我竟然重新梦见了这件事,脑子里立刻更加混乱不堪,就像是有个搅拌机在不停搅动一样,前前后后的记忆都错乱了起来。
“哥……”
“……”
“哥……我好难受……”我只当自己是在做梦,揪着身旁的那只手不肯放掉,还用指甲去掐他的手心。
奇怪的是,虽然没有响应,他却始终没有挣脱我。
周身不停冷热交替,我除了不停瑟缩身体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减轻这种痛苦。眼前的人影晃动我完全看不清,忽远忽近忽然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