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拿出一个大布袋,更是笑得不行,眼角都充满了笑意。
笑意未完,猛地神色一凛,暗自提起手中的玉箫,下一秒,又缓缓放下重新笑了起来。
地面上,陆无衣正要收银子,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利风,她一脚踹了银箱,一手挥剑转身隔档,见到袭击之人是那日打伤何志新、诋毁六桥山庄之人,眼神一厉,一剑封喉。
身后,银子哗啦啦响起,全都倒进了她摆上的布袋里,布袋满了之后,就滚落地面。
陆无衣不贪心,没有要所有的钱财,只装了这一个布袋,一把拎起飞身离开。
江知白垂头看了一眼地上留下的一帮子人,眼神缓缓冷下来,手中的玉箫飞出,精准地在一帮伤病残将中转了一圈,另两个诋毁六桥山庄之人先后惨叫到底。
“师兄!”
“师弟!”
衡山派弟子惊呼,快速扭头查看四周,却发现天上地下空无一人。
陆无衣踏着房顶飞行,在整个城区绕了一圈,正要回去,突然发现了身后有人。她不知是敌是友,怕给客栈那边带去麻烦,直接飞往了城外。
江知白不紧不慢地一路跟着她。
陆无衣在城外树林落地,快速拔剑攻上去。
一支玉箫轻轻挡住剑身,轻笑声传来:“诶?小衣儿,今早还问人家借钱,晚上就要杀人灭口啦?果然借钱的是大爷吗?”
陆无衣恍然这人是故意不紧不慢跟着自己,顿时没好气地收回剑,拉下面巾:“无聊!”
江知白哈哈笑,跟着拉下面巾:“看不出啊小衣儿,你竟然也会去打家劫舍的事。”
陆无衣冷着脸提起沉甸甸重得变形的布袋子,一边掏银子一边说:“卖的是我家的云松剑法,我为何不能拿钱?”
说着,也不数具体多少,抓了一把往江知白怀里塞,连续塞了好几回。
江知白手忙脚乱地捧住一大捧银锭,被这白花花惊呆。
“小……小衣儿?”颇有种感动,好不容易抢了一袋银子,第一时间分享给他近乎三分之一,实在是很难不感动啊。
“还你钱。”
“啊?”江知白感动的表情卡在脸上。
陆无衣莫名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疑惑什么:“相遇以来吃的用的所有花销,我说过会报恩还给你的。”
江知白垮下脸:“就这些银子?”
陆无衣也觉得不够,毕竟他精心照顾了她好几个月,还日日给她吹箫修复她的内功。
“只是先还你的钱,以后我有能力了还会报恩的。”
江知白抱着银子瘪嘴:“我娘给我讲的故事里,江湖上侠士英雄救美,美人都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
陆无衣当他放屁,根本不信他又抽风的胡言乱语,收了剑和银子,往城里走。
江知白抱着银子赶紧追上去:“小衣儿,你别走这么快啊,我抱着银子大晚上的会被人打劫的!”
衡山派被打劫后的气急败坏陆无衣并没有看到,但是最后衡山派还是如愿以偿拿到了云松剑法的消息。
银子差了几百两,但说好的时间已经到了,通天阁不等人,衡山派掌门只好厚着脸进去,希望通天阁能通融一下,忽略缺少的这个零头。
出乎意料的,向来传言一文钱都不能少的通天阁十分好说话,只让他交换一个消息冲抵银子便可。
葛天问的是:“柳无心行踪不定,魔教都没立刻找到他,五岳盟怎么得知他的消息,知道他在那个客栈?”
衡山派掌门本不愿意说,然而云松剑法诱惑太大,这又是一次地下的蒙面交易,人的道德束缚几乎消失,犹豫了几瞬他便说了:“有人递信给泰山派,正好那一片已有女子受害,岳师兄就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葛天:“你这答案可不值钱。谁递信?”
衡山派掌门:“……信件落款是铸剑山庄弟子,因武功不济寻求帮忙。毕竟名门正派弟子,还是可以一信,事实证明也的确是真消息。当时正好我们五岳盟聚集泰山准备盟内比武,便一起下山剿柳无心。”
葛天听完,挥挥手,让属下递上了东西。
衡山派掌门欣喜万分,拿着薄薄一张写着云松剑法去处的纸如获至宝。
陆无衣拿着银子回去舒舒服服睡了一夜,第二天就继续暗自跟踪衡山派。
她得确定他们是不是拿到了消息,若是,跟着衡山派掌门便能知道下一个占有她家云松剑法的人是谁了。
衡山派掌门也的确不让她失望,满面红光的模样即使竭力掩饰也能看出他内心的激动兴奋。只见他勉强按捺住心情,在小院里安排了受伤的弟子,又精心计划一番,便急匆匆退了小院,出门上路。
陆无衣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江知白给何志新写下各种可能遇见的病况以及解决之法,交给圆静大师,紧跟着陆无衣上路。
圆静大师翻看着手里的治疗要点,忍不住感叹:“这位江施主真是年少有为,如此年纪竟然已经见识过这么多病例,有了如此从医经验。”
守朴问:“您如何看出来的?”
圆静大师把几个纸张递过去:“不是看过足够多的病患,总结不出这么多内伤外伤可能发展的状况,有些病况老衲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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