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刀。
陆无衣低眉嘻嘻思索记忆里使用双刀,名字叫钟振威的人……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
陆无衣整个人差点跳起来,被来人一把摁住快速捂住嘴。
她安静下来,无语地看着无声无息跟过来的江知白。
江知白缓缓松开手,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兴致勃勃地探头去看外面的热闹。
“芳娘,我让你别提此事是为你好,你忘记那个事,拿着钱下辈子都不用愁。若是再三提起,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芳娘脸上的泪缓缓落下来:“你不要我了,我要那些臭钱有什么用?”
美人落泪,是个男人看着都会心软,背对他们的男子也是,声音软了好几度:“芳娘,我们不可能了,我……我一碰你……就想起你和柳无心……”
女子惊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陆无衣也听得极度无语。
江知白无声摇头,给了陆无衣一个眼神:这人真渣滓。
女子不是个软包子,立刻甩了他的手:“你果然说了实话!钟振威你这个没良心的!是你让我去的!是你说我帮你这次你就能拿到门派的话语权,能休妻娶我!你当初说得信誓旦旦——”
“我也以为我可以!”男子提高声音打断她,似乎十分痛苦,“但我现在发现,我不能!”
他握住女子的肩,低声哀求:“芳娘,我们就此别过吧,各自安好。你要是觉得钱不够,我回头从家里再取一些过来,除了没我在,有这些钱你什么样的日子都能过。”
芳娘眼泪不停地掉,眼神却发狠:“好!走,你走!你走了就别管我怎么过。我倒要去问问当时我放进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听说柳无心身上掉出了陆家通魔教的证据,正巧也是一封信,我不识字,我去问问是不是一样的东西!”
“芳娘!”男人声音瞬间变得凶狠。
芳娘被吓住了。
男人朝着她伸手,她猛地扒出一把匕首躲开:“你别过来!”
男人身子一顿,声音顿时转柔:“傻瓜,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把匕首放下。”他循循善诱,“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被人听到是什么后果?无根无据的事情,你这样大大咧咧喊出来,有心人听了就会抓住把柄,到时候不止你自己会死,我也会。我们活着,我可以慢慢拔出心里的刺,我爱你是真心实意的,我们一起努力,总会忘记这些过去……”
陆无衣发现这男人说话句句无耻,但却真的能把这个芳娘哄得服服帖帖,眼见刚才防备有加,聪明地知道用匕首自卫的女人,在他看似柔情蜜意的话语中,一点一点软下来,慢慢被男人抽走了匕首。
“芳娘,我错了,我们不分开了,我留下,我留下一直陪着你……”男人抽走匕首,慢慢靠近女人,将她拉到了怀里。
陆无衣睁大眼,想起身出去。
江知白一把按住她,将人固定在原地,在她耳边几近无声地说:“自寻死路的人,救什么?”
陆无衣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他。
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眉眼,但此时眼中一片冷静。
“唔——”外面传来女子不可置信的痛哼声。
“钟……郎?”
“芳娘,”男人依旧抱着她,“我给你机会让你走了,你不肯走……我让你不要再想不该想起的事,你偏要大声说出来……芳娘,对不住。”
陆无衣不再动,静静看着眼前这幕。
女子缓缓倒在地面上,直到最后一口气,都是满面震惊、不可置信。
男人扔下沾血的匕首,没有多看一眼,转身要走。
陆无衣一把拍开江知白的手,飞身冲了出去。
钟振威非常敏锐,下一秒就发现了异样,快速抽刀迎敌。
“云松剑法?!”然而两人过了三招,钟振威就惊呼出陆无衣的剑法。
陆无衣则剑尖一弯,绕过他的双刀直接刺在他喉头:“你在柳无心身上放了什么?”
钟振威微微仰着下巴不敢动。
三招便败,又是云松剑法,他吓得脸色苍白,气势全无。
乒铃乓啷,双刀直接脱手掉到了地上。
江知白转着玉箫从草丛里笑眯眯地走出来:“漂亮,三招制胜,比我预想得还少了两招。”
陆无衣不理这个看热闹的,只冷眼看着眼前的钟振威:“谁支使你诬陷六桥山庄?笔迹和私章你哪里得来的?”
杀情人毫不犹豫的钟振威本想装作不知道,坚持不说。
陆无衣眼也不眨地把剑往里送了送。
温热的血液缓缓从脖间溢出,顺着脖子往下淌,感受到液体的钟振威突然就两股战战,举手投降:“没有笔迹和私章,我从哪里去弄陆少侠的笔迹私章?就是用楷书写了一封信,撒了点鸡血在信纸遮挡错漏,私章也用血迹糊去半边,只露出最明显的落款名号罢了。”
陆无衣握紧了剑。
这实在有些荒谬。
钟振威怕她不信,再三保证说的是真的:“所谓莫须有,五岳盟早就看不惯你们六桥山庄,他们只需要一个由头而已,我给了……不……不是……这信……信给了个由头……”
陆无衣手下微微用力:“你为什么要诬陷陆家?”
钟振威哭丧着脸:“我……我和陆少侠……有……有点私仇……我就是想恶心他一下……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真的,女侠,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个结果……我后来才知道……才知道五岳盟想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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