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护士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大男人滚在地上互殴,她尖叫着喊来值班医生一群人好不用容易把两人拉开。在办公室坐的好好的沈誉听见护士间传的八卦终于坐不住了,跑到病房把言亦初拉到办公室。
“嘶,疼。”言亦初瑟缩了一下。
沈誉恶狠狠的说:“你还知道疼,你怎么打架时候没想到会疼?”
言亦初垂着头,不说话了。
沈誉安慰他,“兄弟,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把事情说清楚,我给你出主意。”
“没什么,你别瞎猜。你说,如果以前我做错过一些事,是不是永远不会被原谅?”言亦初忽然问道。
沈誉当然是否认,“就你?像你这样的,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估计真有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也都被你灭了。你就别自己折磨自己了,你先去找谷粒吧,有话说开了自然一切都好。别窝在我这儿,你要是赖着不走我就轰人了啊。”
言亦初其实挺羡慕沈誉的,他也很高兴能有这么一个朋友,如此信任他的人品,但是似乎谷粒不是这么想的,他苦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科的医生神经都这么大条,好像天生就能够乐观积极的面对一切。
谷粒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言亦初写的小纸条上的号码打电话,打过去之后,她发现接电话的人是联系她接受遗产的张律师。
她当场就愣住,她二话不说,跟对方说:“你说个地方,我们见面说。”
张律师约她的地方,正是那个神秘富豪的旧宅。
谷粒穿着病号服,拔了吊瓶就来的,当她置身在大宅子里的时候,总觉得背后凉森森的,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谷小姐,你来了。”张律师和她想象中的形象有些不一样,头顶的毛发已经不旺盛了,隐隐约约能看到中央的地中海,挺着的啤酒肚像是笑呵呵的弥勒佛。
“你能拿到我的私人号码,想必是想起一些什么。”张律师试探她。
谷粒端坐在沙发上,她已经不是那个一失忆,就像是天崩地裂,半条命都要没了的谷粒,她反问:“你觉得我应该想起来一些什么?”
张律师笑了,“你的戒心不必这么强,我们对你都是没有恶意的。”他用了“们”这个字,谷粒很感兴趣,“我们”是指谁?言亦初吗?
“谷小姐,既然你来了,我就给你看一些东西。”张律师带着她上楼,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谷粒说道,“这就是你的父亲,周起。”
谷粒看向他,目光灼灼。
张律师继续说:“你不要心急,我慢慢说给你听,他就是我的雇主,之所以化名给你遗产,是因为我的雇主,他在身份上有一些复杂,财产问题就更牵扯不清,但是他希望在不影响你的生活的情况下,让你够能完全继承他的财产。”
谷粒看着手里周起的照片,意气风发、仪表堂堂,和她的长相十分相似,但是只是形似,神却不似,谷粒的气质圆润平和的多,而这个周起,严肃,犀利,照片里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谷粒觉得这个人真是陌生的可怕,这就是她苦苦追寻了半生的父亲吗。
他躲在某个角落里,可能关注她,也可能不关注,但他离她这么近,可能在某个商场里也曾擦肩,但他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哪怕一秒。
死后还妄图用钱买安心,真是快活一生。
“什么叫身份复杂,如果你是真心想要补偿一个人,想对一个人好,你会把遗产设置的这么复杂吗?恕我无法设身处地的为他想。”谷粒很快抓住律师口中的漏洞。
张律师反而笑了,“这并不复杂,他就是想死后你能够顺利的结婚生子,建立自己的家庭。”
“哦,那这样看,他的控制欲还真是强。”谷粒晃了晃手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