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老太太答应一声去了。
天阴,没有风,因为乔松正打算出去吃饭,所以没有开空调,客厅里闷热闷热的,跟蒸笼一样。
何美云额头的汗流得很快,她左手搂着乔庄,右手拿着刀,她是右撇子,便自然而然地用持刀的手去擦汗。
乔松便咳嗽了一声,眨了眨眼。
乔庄一直在盯着乔松,早就在等着她的信号了,闻声突然发力,手肘猛地一击,何美云的胸口发出一声脆响,她尖叫一声,直|挺|挺地倒在沙发上,乔庄一击得手,信心大增,正要去对付姓徐的,却听乔松喊了一声:“儿子过来!”
乔松在乔庄动手的同时,一脚将杨伟强踹飞。
姓徐的只差一步没抓到乔庄,不过他反应也快,立刻转身去拿茶几上的皮包。
乔松立刻猜测包里可能会有手|枪,长|腿一伸,拖鞋被甩了出去,脚丫子勾到包带,后发先至,把包勾到了地上。
“儿子用力!”她把手伸到乔庄面前,乔庄虽然四岁,却也临危不乱,两只小手略一用力,绳子便啪啪地断开了。
这尼玛是孩子吗?就是大人也不能!姓徐的惊了一下,乔松趁这功夫便已经把包拿到手里,眨眼间便从里面掏出一把手|枪,“哈哈,准备得倒是充分,”她熟练的打开保险,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姓徐的,“你信不信我会打死你?”
姓徐的倒是镇定得很,举起双手,道:“不要激动,都好商量嘛。真是没想到,你竟生了个怪物出来,可惜了这个完美的计划。不过,不知道你接下来想要怎样,其实那把枪上没有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指纹。而她是你|妈妈,如果你报警,你首先得保证警|察相信的你话,如果你不报警,那今天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杨老太太还没走到厨房,这边的形势就变了,她见自己闺女被乔庄顶了一下就躺着起不来了,一口怒气已经顶到嗓子眼儿了。
她趁着乔松没有顾及到自己,疯一般地往乔庄这里扑了过来,“我弄死你个小b崽子!”
乔松枪口一调,却听乔庄说道:“妈妈,我收拾她了啊!”
其实乔庄不过白问一句,他已经动了,一脚踢在杨老太太的小|腿上。
“咔擦!”又是一声脆响,尽管乔庄已经有所控制,可奈何杨老太太骨质疏松啊!
四个立着进来的人,这会儿倒下两个,乔松觉得有些不太妙,如果他们倒打一耙,还真的说不清了,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
乔松用枪指了指何美云那里,道:“都过去坐好,我有话要问你们。”
姓徐的颇识时务,举着双手过去了。
杨伟强捂着肚子,乖乖地坐到何美云旁边,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要不是何美云和杨老太太说万无一失,他绝对不会趟这趟浑水,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只希望这位表妹不会把事情做绝。
乔松彻底掌控了局面,心思这才活络起来,她本想着为了陶玉,不与何美云挑破那一层,省得何美云狗急跳墙,到时候谁都消停不了,可她没想到何美云竟然会把事情做到这一步,既然如此,这表面的母女关系绝对不能再维系了,必须解决这个麻烦。
不过,今儿这事到底谁是主|谋,难道是这姓徐的?那五年前的事,是不是跟他有关系呢?
乔松让儿子把疼得嗷嗷叫唤地杨老太太拖到那三只边上,然后让他打开手机录音,这才问道:“何美云,五年前,你是通过谁联系的江鸿。”
何美云不说话,她疼得直哼哼,脸色苍白,满头满脸的汗,这不免让乔松有些担心,如果乔庄力气过大,死了人可就不妙了。
姓徐的担忧地看了何美云一眼,道:“她们母女哪一个都经不住这种疼,你不如立刻叫救护车,省得真得弄出人命来。至于你问五年前的事,我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她不会说的,这是法治社会,你拿着枪,这本身就是违法,难道你还想严刑逼供吗?”
姓徐的果然很有头脑,乔松还真是不敢,睚眦的事刑警到现在还挂链着她呢,不过她不敢,不代表别人也不敢,于是她让乔庄帮她拨通了顾泽安的电话。
第40章
顾泽安知道乔松今天回来,便早早地下了班,想找个机会瞧瞧自己那洋娃娃似的儿子去。
因此,他一回家就吩咐管家准备晚餐,等吃饱喝足了,他可就以多在小区里转悠两圈,制造个偶遇什么的——既能看见儿子,还不至于给儿子带来麻烦。
接到乔松电话时,顾泽安刚放下碗筷,看到电话里跳跃着的“松狮”二字感到不免有些意外,暗自猜测道,难道这个二货想要儿子认我了?
想到这里,顾泽安心中一喜,赶紧接起电话:“喂!”
“喂什么喂!我乔松,赶紧带人过来,叫警圝察,我家里发生绑架儿童索要赎金的恶性案圝件,嫌疑人是我名义上的母亲何美云,如今的情形我有些说不清楚,警|察要靠谱的,你明白吗?”
顾泽安脸色一沉:“乔庄怎么样了?”
“脖子被小刀划了个小口子,出了点血,没什么大碍,不过何美云和她母亲重伤,一个胸骨骨折,一个腿骨骨折。”
顾泽安松了口气,阴沉沉地道:“很好!”断的好,如果不断,他也会亲自找人打断了。
他挂断电话,起身往车库走去,边走边吩咐管家,“你打电话叫南城警局局长亲自带人过来,大龙集合所有人跟我出去,马上立刻!”
管家和大龙立刻照办。
不出两分钟,顾泽安的车呼啸着驶出别墅。
乔松家的门铃很快便响了起来,乔庄跑去开门。
顾泽安看到乔庄活蹦乱跳的出来,一颗爱子之心总算放下了,他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看乔庄的脖子,伤口的确很小,这才完全松了口气,知道乔松的确没有撒谎。
他手一摆,让保圝镖进屋,自己拉住乔庄,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小瓶酒精棉球,道:“消一下毒,有点疼,忍一下。”
乔庄拧起小眉头,这么点小伤,上酒精那么疼,便哼了一声,随手推了把顾泽安,“不要,这么一点没关系的。”
顾泽安坐到地上了!他被自家儿子推倒坐在地上了!差一点四脚八叉,瓶子碎了,只剩手里捏着的那个棉球还能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推易倒了!
恼火!好恼火!
这位可是妈妈搬来的救兵呢,乔庄知道自己没有控制好力量,有些无措,赶忙拉顾泽安起来,小声说道:“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没,没蹲好。”
顾泽安气乐了,而且他知道乔庄刚刚受了惊吓,实在不好批评,不过坐地上一下而已,在儿子面前丢人怕什么呢。
顾泽安顺势起身,拍拍屁|股,循循善诱的道:“夏天很容易感染,如果刀上有病菌,这里会腐烂的,”他用了一个极为严重的词语。
好像也不是没道理嘛,腐烂?乔庄抖了一下,乖乖让顾泽安上了药,贴上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