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怎样掉进去的?”凌誉揪过一条草,剥去长长的叶子,将嫩嫩的草根叨在嘴里,门牙一动一动的,似乎漠不关心,只是闲谈随口说说而已。
温宛并没有往这方面花心眼,她伸长脖子,朝儿子玩耍的树丛看了看,发现那丛树还在动,也就放心地扯下去,将郭婉琪对她说过的话及两人离开时她突然尖叫掉进池里的事说了一遍。
她脸色平静,语气调皮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她为什么要担心?
可是,凌誉那表情怎么回事?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而他的脸色越听越黑,目光也不在她身上聚焦,而是往远处瞧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有些事,小女人不留心眼,不代表他也没留心眼。
正当温宛忍不住想讽刺的他的时候,一个人从那么跑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是刚才叫走商会会长李浩天的管家,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凌储跟前,看了温宛一眼,然后又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才凑近凌誉耳边轻声说:“凌总,李会长让我来告诉你”凌誉静静地听完,拧起了两条眉毛,之后反问:“真的?”
“千真万确!”管家说完,摆摆手,又看了看温宛,转身又朝里屋跑去。
他们说的话,只听到了前半句,后面向句声音太低了,什么也没听到,不过,凭那管家看向她时没有温度的目光,心里怀疑这事与自己有关。
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啊,难道郭婉琪赖到她头上来了?
切!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掉进池里赖别人推她么?这也太会捏造事实了吧?而且,过去了好几分钟了,还没见那边嚷嚷的人群散去,难道她还窝在水池里?嫌丢人不敢上来?
凌誉将嘴里的草根吐出来,丢进旁边的垃圾篓里,然后冷着脸定定地看着温宛。
温宛还没浸在自己臆想中,目光大多时候定在安安玩耍奸的那丛小树,突然感觉脸烧灼一般热起来,扭头一看,妈呀,男人怎么这样看她?难道她哪里又得罪了他?
“告诉我,你没有推她进水里,对不对?”凌誉的声音有些严厉,当管家告诉他,郭婉琪重重地撞到石头,然后又狠狠地摔水里时,他的心里就暗暗叫不好。
最主要的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管家调查了探监视频,发现紧跟在郭婉琪身后的人除了温宛外,没有第二个。
他心里相信温宛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么做的,除非面对别人的威胁,但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她能受到什么威胁呢?难道她真的因为吃醋下黑手?这也太愚蠢了吧。
“什么意思?”温宛心跳得没有规律,好像有种大祸临头预感。
凌誉心神猛地回归,暗自后悔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赶快抓住她的双手,低声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刚才被人暗算了,而你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么?”
暗算?她自己掉进水里,那么浅的水,一定不会淹死她吧,凭她听郭婉琪刚才拍打水的声音,就知道她会游泳的人,既然这样,她还想干什么?
虽然被暗算的次数有些多了,但是,她还是相信这次怎么也暗算不到她身上来,于是挺了挺胸,看了看远处来来往往的人们,无所谓地说:“我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掉进水里的,只是,我没有自作多情救她而已,有什么明枪暗箭让她尽管来吧!”
凌誉松了一口气,不是他没胆量,而是他不想招惹更多的是非,不想她与他之间更曲折。
“我去看看,你呆在这里不要轻易离开,等着我回来,知道吗?”
“哦!”温宛无聊地跺跺脚,这就么站着有些时候了,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有些累了,看着凌誉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责怪他拉她母子俩来,否则,她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这时,突然听到孩子的一声惊叫,将温宛的心绪拉回,她绕过树丛去看安安,哪有安安的影子,眼前是一个跟安安差不多大的女孩躺在地上,好像不省人事。
“安安!”温宛大叫一声,看了看周围,还是不见安安应她,她赶快蹲下身子去摇那个扎着羊角辫子的小女孩“喂,小宝宝,你怎么啦?我家安安呢?”
小女孩很快睁开眼睛,看到温宛时吓了一跳,然后慢慢又不再怕她了,撑起身体,摸着生疼的后脑勺,眼里闪动着泪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是谁从后面打我?安安哥哥呢?他刚刚就在我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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