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权将她找来侍候沈欣的时候,交代过,让她一定好好侍候她监督她,因为想巴结沈欣,她为她出谋划策,跟着她做了许多昧良心的事。
于今,眼看自己越陷越深,她心里常常莫名地恐惧,特别是上次被凌誉设计捉住教训了一次后,晚上常常做恶梦,一觉醒来,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她觉得自己末日似乎就要到来了。
“你知道就好!”沈权话题一下子转入正题“那你告诉我,昨晚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红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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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誉在傍晚八点钟到达a市,先与南宫磊通了电话,知道温宛与叶晴暂时没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一进病房,就听到沈欣正在哭骂:“她真的好狠心,竟然往我肚子里插刀,她就是想杀死我,等我死了,她就开心了,就可以与阿誉再一起了”
红姨正坐在病床前听她唠叨,听到门响,一扭头,就看到凌誉沉着脸走进来,她惊喜地提醒沈欣:“小姐,看,谁来了?”
沈欣一抬头,正好与凌誉的深潭般的目光相撞,一脸愤怒的脸立即转为柔弱,吸了吸鼻子,向凌誉张开双臂,带哭的嗓音响起:“阿誉,你终于回来了,我差点看不到你了!”说完,就哭了。
凌誉并没有看红姨一眼,径直走向沈欣,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身体,弯下腰,无限疼惜地说:“伤口还疼吧?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呜——”沈欣哭得说不出话不,伸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贴到自己的高耸上,泪水浸湿了他的头发。
凌誉一直没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拍她的肩膀,一动不动地让她依赖着自己,直到她停下了大哭,他才直起腰身,抽出纸巾,细心地给她擦去满脸的泪水。
“阿誉!”沈欣又是一声泫然欲泣的叫唤,然后嘴唇哆哆嗦嗦。
早已读懂了她的心思,凌誉伸手抚摸她嫩滑的脸颊,口吻带着几分狠厉:“你放心,如果凶手是她们,我一定不会轻饶!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才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我不要你走!”一声撒娇般的话语过后,沈欣伸手将凌誉头压低,张开嘴巴想吻他。
“欣欣,你还在养伤呢!”凌誉介意地推开她,让她重新躺好,拉高了被子,往旁边一坐,单手撑起下巴,侧着头看她“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沈欣不情愿地放开他,突然发现还在一边杵着挺尸般的红姨,拿眼瞪她,红姨收到眼色,转身走了出去,并随手带上门。
病房里静悄悄的,半眯着眼睛的沈欣偷偷眼开一只眼睛,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似乎睡着了,她忍不住撇撇嘴。
她难得有机会跟他这样相处,而他却那么容易睡着了?不知道她刚刚经历过生死吗?她有千言万语想与他诉说,而他却好像没什么话要与她说,想到这里,她不想再装了。
“阿誉?阿誉?”正在沉思的凌誉被唤醒,瞄了她一眼,将她拿出来的手重新放进被子里,轻声说“先睡一觉,明天再听你讲话,好不好?看,你的眼睛都肿了,再不睡,就不好看啦。”
提及容貌,沈欣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立即没有想说话的玉望了,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终于闭上眼睛神游去了。
等到沈欣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床前,哪有凌誉的影子,只有红姨在走来走去整理衣物。
“他呢?”不是说好一直陪着她的么?
近来,他说话越来越不算数了,每每想到他这样的变化,她心里总像虫子咬似的,好想一个个捉住掐死,却怎么也找不到影子,真心让人抓狂。
红姨扭头,看到她醒来,赶快走到床前:“凌少刚刚出去,他说,很快就会回来,让你先吃早餐。”她指指床前的餐盒“是凌少亲自帮你熬的粥,之前,你不是总想尝尝他的手艺吗?”
紧绷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沈欣好脾气地招手让红姨赶快准备,她要洗脸刷牙了。
红姨也很开心,端着水,拿来杯子,让她就着床边的痰盂洗刷,之后,端过粥,想喂她,而她一改之前的虚弱,接过餐盒,拿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细细品尝起来,脸上那笑容慢慢绽放,娇嗔地赞道:“真好喝!”
“小姐,昨天少爷问起那件事!”红姨小心翼翼地刚开个头,沈欣就呛了一口,警惕地看着她,厉声问:“你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