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随她而去。
可是,现在,她出去医院一趟,她怎么让别人进家门了?
温宛心里一惊,加快脚步走向家里。
推开门的同时,她大声说:“柔柔?你怎么不关门啊?”
厅里,一个瘦弱的男人背影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什么,而温柔也蹲在地上,与那个男人面对面,头碰头。
听到温宛的声音,两人同时起身看过来。
没想到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杰,他又瘦又黑,就像从煤炭窝里扒出来似的,而以前星星人类般的红染发不见了,剪成寸板头,显得他更黑更瘦,让温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姐,哥回来了!”温柔首先开腔,但是,脸上却没有笑容。
“是的,小宛,我回来了!”温杰嬉皮一笑,转过身又蹲下捣鼓地上一大包东西,因为手脚有些发抖,包里面的粉末之类的东西漏出来些许,他赶快用脚踩住。
温宛怔愣了一会儿才大叫一声,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包朝他头上丢来:“你死去哪里了?家里发生那么多事,你都不回来,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温杰惨叫一声,捂着头跳到一边,而温柔赶快张开双臂挡着温宛,嘴里大叫:“姐,别打哥哥,他受伤了,到现头还痛呢!”
温宛手一软,包滚落在地,盯着温杰问:“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老公害的?”温杰也火了“咱家温氏倒了,我就去找凌誉理论,没想到碰到凌渊,他竟然打我,我也打回来,然后就被送去劳教了,也没通知家里吧?我就知道,他们恨不得我们温家断子绝孙”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重生前,温杰也是进了监狱,想来,这牢狱之灾也许是他必经的吧,好吧,过去了,就过去了,从此以后,好好生活也不错。
事到于今,温宛觉得连恨都没有力气了,为了找到自己的孩子,她必须努力地活下去。
温宛努力乐观地往好处想,吸了吸鼻子,将地上的包踢到一旁,瞄了一眼温杰刚才摆弄的东西:“那是什么?这里已经退租了,明天我们就要搬走了,别弄脏别人的房子。”
温柔摇摇头,眼睛看向温杰。
温杰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却轻描淡写地说是他从街上卖来的一包花泥,准备研究怎么种花,以后就以这为谋生手段。
“哦!”温宛没有怀疑,一方面,她实在太累了,另一方面,温杰向来喜欢花木,之前温宅那些奇花异草大部经他的手才会长得好好的,所以,大家都说他天生就是个粘花惹草的主。
三兄妹又聊了一会儿,温宛说夜深了,让他们都去睡觉,然后她自己径直走进房间。
临关门前,她扭头对温杰说:“以后,哥你就跟我去朝阳小区暂住,等到这边的事情完全了结,我们一起去b市长住,再也不回a市了,好不好?”
温杰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继而暗淡下来,应了一声“好”又蹲下身去摆弄他的东西。
温柔听话地回房了,而温宛也关上了门,一头扎进床里,很快就睡着了。
天亮后,温宛在一连串的恶梦中醒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七点多了,她赶快起床,抓紧做了三份简单的早餐,然后逐一去敲温杰与温柔房门,让他们快点起床。
温柔倒也起来了,一边擦着红肿的眼睛,一边诉说她昨晚又失眠了,还说,天没亮时,听到温杰的房门响了一下,然后大门也响了,猜想他是不是不在房间里了。
“怎么会呢?”温宛不相信是真的,赖床是温杰的最爱,难道进了一回监狱就不赖床了?
“哥,起床了!”
“哥哥,你在里面吗?”
两姐妹轮流唤着,拍打着房门,里面果然静悄悄的。
温宛拿来钥匙,打开房门,里面床铺整整齐齐,床下拖鞋也摆放得整整齐齐,房间里压根就没住过人似的,可见,温杰真的早就走了,没留下只字片言。
“他想干什么?”温宛气死了,拨打温杰的手机,电话铃声却从枕头下面传来,掀起枕头一看,果然他的手机压在下面。
“哥哥又不要我们了!”温柔脆弱得眼泪又掉了下来,却咬紧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
温宛一时也回不过神来,她猜不出温杰会去哪里,在温家落寞之时,一向爱面子又无能的他,按道理应该是呆在家里不敢出去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