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笑了笑。
初二当天,他们去了参茸行,把剩下的东西都置办齐全了。
“陈东家,牛黄您还要么?”逛到一家店铺的时候,掌柜记得陈璟,拉住他问。
陈璟笑笑:“怎么,你们东家愿意二百两出?”
掌柜的笑了,对陈璟道:“做生意嘛,自然要讨价还价,没有一口价的道理。今日凑巧,我们东家也在铺子里。不如,您和我们东家商量商量?”
“好啊。”陈璟道。
做生意,就要拿出诚意了。所以,人家拉陈璟商量,陈璟就答应商量。
反正他出的价格,不会有回转的余地。
掌柜的听了,把陈璟他们请到了后院的厢房。
药铺东家果然再等着。
“敝人姓吴,陈东家请坐。”药铺的东家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白白胖胖的,穿着华贵,气度儒雅。
陈璟就坐下来了。
吴东家开门见山问陈璟:“听说您要出十斤牛黄?”
“是啊。”陈璟回答。
“牛黄不是其他药材。您买那么多,用在哪里?”吴东家又问。药市的东家,多少通药理。
吴东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陈璟到底要那么多的牛黄做什么。
陈璟笑了笑,道:“安宫牛黄丸,是宝药,您没听说过?”
吴东家隐约听闻过,可又不太记得。安宫牛黄丸在两浙路的杏林界有点小名声,还没有传到江南西路。
“我买牛黄,自然是要制安宫牛黄丸了。”陈璟继续道。
吴东家确定陈璟不是胡扯,他是真的需要很多。
“小店有几斤。若是陈东家的价钱恰当,就出给您。”吴东家顿了下,笑着把话题拉回了正途,没什么追问安宫牛黄丸的事。
他们不是买成药的,所以没什么兴趣。
“若是二百两一两的话,你有多少,我全部要了。”陈璟道。
吴东家笑了笑:“陈东家,您也知道,牛黄是卖不到这个价的。从前也有过牛黄成灾,那时候也要买四百两一两若是您全部要了,我再让利,三百两一两。”
陈璟笑了笑。
之前他来问,这些掌柜和东家,都是咬定要一千二百两。
哪怕再想卖的,也要到了一千两。
药市开市不过一天半,他们就沉不住气了,降到了三百八十两。
“太高了。”陈璟道“吴东家,实不相瞒,您现在觉得二百两太亏。等到了初五,只怕您哭着喊着,二百两也出不了。
往后什么价,您看看这个药市的牛黄,再自己估量估量。您是第一个同我商量的,您考虑考虑。若是愿意二百两出给我,到我的客栈去找我,多少我都要。”
说罢,陈璟把自己客栈的名字,留给了吴东家。
他带着清筠等人,离开了参茸行。
接下来几天,陈璟到处玩,依旧每天去参茸行小逛一刻钟,并不买什么。
一直到了初五。
这次的药市,正常开业,初五就要闭市。
初五早上,陈璟仍听说参茸行那边在取笑他,说二百两太过于滑稽。
到了下午,就听闻有店铺的牛黄,降到了五百两。
五百两,是陈璟哄抬牛黄之前的价格。
陈璟吃了午饭,就把清筠、阿来和魏上幸都叫到房里,教他们认字认药。
阿来却沉不住气。望着窗外日影西移,阿来问陈璟:“东家,就快要闭市了,咱们的牛黄怎么办啊?”
他的话音刚落,客栈的跑堂伙计在门口敲门:“陈东家,陈东家在屋子里么?有人找您。”
陈璟站起身,笑着对阿来道:“牛黄来了”
他整了整衣襟,回答小伙计:“在呢。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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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只有单更,发烧还没有好,今天又低烧,去了医院挂水,还是难受,我整个人都是晕的,打字的时候手都在抖。很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