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清被催的无法只得实相回对:“没错,苏兄的母亲与怀王生母乃至交好友,二人又同时怀孕,所以两相往来频繁……”
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叶琉涟脑中恍然,怪不得云旸的脉象与子衾那么相似,而他又对子衾冷眼相待,想来是怨恨她母亲将枣酿端去给他生母同尝吧。
“妹妹。”叶琉清此刻却不如叶琉涟那么淡定了,反而两手抓着她胳膊微压低身形眼含关切道,“苏子衾未把这事与你如实相告,可见你在他心里也许并未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既然这样,你便莫要同他在一起了。”
叶琉涟这才想起与他聊说之时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说要马上要去补明心意,再加上她近几日心情都不错的样子,想必兄长是误会了,遂忙解释道:“不是啦,我,我还没同他说清楚呢,何来一起之说。”越说下去越小声,到最后已若蚊蝇之声。
“这样啊。”叶琉清以为她是在害羞,遂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自己虽然认同了也只是顺着她罢了,心里仍旧是不想妹妹与苏子衾有牵系,只是……
半是恍约半是叹息,因为曾有陈臻,那种深陷情沼的滋味他便再清楚不过了,如何能阻止呢?且由了她去吧,至少无论以后如何妹妹都不会有遗憾,即便担心的情况发生不是还有自己么,他便接了她回家,不信谁敢嚼舌根!
不过被他误解的羞赧,只是因为叶琉涟早已想到苏子衾的那个瓷瓶处去了,所以声音才低若蚊蝇。
沉在思绪里不知觉便回了院子,看到晒着被褥的绿裳她才想起参加太子典礼之前的那一幕,想了想便拉了她细谈。
叶琉涟问的倒是十分干脆,也是她早有感觉,绿裳听后却是一脸惶恐。
“小姐,我,我错了,我不该对公子起了非分之想的。”绿裳慌乱止不住,只是心中的仰慕之意哪里是想平息便能平息的呢。
叶琉涟拍拍她的肩膀:“行了,其实你也不真算是府里的婢女,卖身契还在我这里放着呢,又非通管在府。你若是实在喜欢兄长,我可以商量商量让他以后纳你为妾,只是……”
绿裳知道叶琉涟的意思,自己跟她呆久自然也就知道他一夫一妻的思想,不知不觉便被她潜移默化了,所以每次看着公子都只是默默地在心里想想,可是情之一物哪里由的了自己呢。
叶琉涟见她纠结叹气道:“你好好想想吧,不过我还是劝你放下,姨娘和涂氏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无论父亲对她们再怎么好也不及母亲待遇的十分之一,而你真心喜欢兄长的话到时候难免心生妒忌,最后受折磨的还是你自己。”
“小姐说的道理我都知道的。”
看她听了自己的话后转瞬变的无精打采的样子叶琉涟遂宽慰她道:“我本想以后给你择了一处好人家,相夫教子和和睦睦,不过到底是你自己的路,还是由你选择吧。”
谁知绿裳听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眼泪也止不住地纷纷涌出:“小姐!”
叶琉涟微惊赶紧要扶她,可无论如何她都不肯起。
“小姐您总是设身处地地为我着想,可是我却暗中对苏公子说了那样的话,绿裳实在是羞愧,明知你们二人心意相通却还要作梗,还请您责罚。”
叶琉涟听到她这话后一怔,顿觉欣喜上头眼眸微晃地含笑道:“不错,是要好好责罚你的,便罚你将他是如何就与我心意相通了的事说说如何!”
“欸?”绿裳未想到叶琉涟居然是这样问的,不觉晃神,叶琉涟便趁机将她扶起。
“这事可是关系到我的幸福呢,事关重大,你可莫要再隐瞒了!”
看叶琉涟笑语嫣嫣,绿思索着裳回言道:“我也只是猜测。”然后就将云旸约了叶琉涟那天,她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叶琉涟静静地将绿裳、兄长和慕暖的说辞一串,那天的整套事都通了,只是这下她便不相信什么小二送菜送错房间的话了。
云浅那边实在是太过巧合,只是慕暖不是说她喜欢子衾么,医馆那日也是苏子衾送她去的,怎么今天又对子衾的兄长举止那般亲昵?
左思右想反正定是对自己不利,叶琉涟握紧了拳头,还是应该先下手为强啊!
作者有话要说:→_→所以说,女主不是傻子,还是有个会思考的脑子,也不至于让男主太辛苦不是!
☆、浊酒一杯醉成戏(8)
叶琉涟站在苏府门口干站着。
没想到去锦园苏子衾居然不在,想来应该是回苏府了,只是这青天白日的她总不能再跳墙进去吧,要不敲门?
看着眼前的苏府大门叶琉涟苦笑。想想苏叶两府曾毗邻十多年,与苏子衾的交情也十年了,她居然还是第一次知道苏府大门长什么样子,更别提敲门了。
开门的是苏子衾院里侍奉的婢女,这个叶琉涟倒也不奇怪,毕竟整个苏府估计就只有他院里头的活计最清闲了。
“叶小姐?”那个婢女自然认识她,只是不知她有何事。
“我来找子衾,他在吗?”由于苏子衾院里的婢女都跟她很熟,这个还是跟她关系不错的一个,遂让她进来了,“我去通禀。”
苏子衾此时正在内室一阵阵地咳嗽,声音在厅中都能听到,婢女似乎习惯了一般让她候着厅中准备进去喊他却被叶琉涟拉住。
“他最近咳的都这么厉害么?”
婢女摇头:“不是,一阵一阵的,有的时候能连着咳几天,有的时候就咳几下。”
“你家大人知道么,找大夫了没。”
“不知呢,公子不许我们多嘴。”
“我知道了,你去通禀吧。”
苏子衾正咳的蹲在了地上,婢女见到却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对他道:“叶小姐找您。”
“说我不在。”苏子衾也理解她躲得远远的,遂压着心口缓缓呼吸。
“不在?你当我瞎么!”
叶琉涟的声音突然传来,之间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门口了。
“你先下去吧。”叶琉涟对着那个婢女道。
“可是,您是从正门来的,恐怕不好吧。”婢女知道二人情况今非昔比,这里可是苏子衾的寝屋,若是以前她悄摸地过来倒也罢,可是今日她从正门来,虽然没人看见,可还是不大妥当。
“去正厅吧。”苏子衾已经起身,又对婢女道,“你且在厅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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