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都快成了小唐僧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后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声音细密清脆和脚步的急促衔接合密,无不体现出来者的着急。
由于家丁是不允许进入主家小姐闺房的是以敲完了便直接在外面喊道:“太尉府的小姐前来挑衅,哦不,是挑战,现在就在门口候着呢,小姐您看怎么办?”
说这话的同时家丁心中不停地祈祷自家小姐千万不要说把她撵出去的话,就慕小姐那样子的,就是有十个家丁估计也撵不走的呀,然而家丁不知他所担心之事并不会发生。
绿裳听到后微讶,在伏击事件她救了自己一命之时就已经对她改观了,何况小姐对她评价还颇高,于是对家丁道:“不会吧,你有没有听错?”
家丁摇头:“肯定没听错,我一开门就见她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脸黑的都快赶上炭石了,明显是来者不善。”
叶琉涟微微睁大眼睛,眸子往头顶方向转悠了小半圈也想不出自己可又有何处得罪了她:“且先请她进来吧。”
“是。”家丁应声又犹豫道,“要不要告诉夫人一声?”
“不用了,你先带她过来吧。”
家丁应声而退,不知慕暖知道家丁如此曲解她的来意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脾气一上来就暴打他一顿?
还好叶琉涟听到她亲自道明的来意后并未说出家丁误传的通报,从而免去了一场可能会发生的“血光之灾”。
慕暖说明来由之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叶琉涟:“真行,才一天功夫就活蹦乱跳了,昨天可吓死我了。”
叶琉涟笑,对绿裳道:“快去泡壶茶来。”
“你别笑,我是说真的,昨天你脸色白的那叫一个惨,比我在战场上砍死敌人的脸色还白。”
在听到这句话后绿裳迈向内室的脚冷不丁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把手中的水壶给碎了,站正姿势回身看了叶琉涟一眼想说点什么却被叶琉涟摆手堵回去了。
“你这院子也真是不好走,居然在这么个大东角落里,那些个池上的九曲回廊绕的我都快晕了。”慕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绿裳喊道,“对了,泡茶的时候你帮我在水里加点糖啊!”
绿裳迈步的脚下又是一个踉跄,生咽了一下口水,茶里加糖?想想喉咙都发腻。
叶琉涟听此言语不自觉跟着想象加了糖后的茶水味道,喉间紧了紧不敢恭维她的习惯对绿裳道:“你去单独取了糖罐来吧。”
慕暖听她如此说便突地探身凑近她,像是发现宝贝急于给别人分享一般笑的好不得意:“你试试嘛,可有滋味了,一般人我不告诉的!”
“啊……”叶琉涟勉强陪笑道,“那就,试试?”可她好怕一口下去就喷出来了。
慕暖瞧她一脸不自然的笑容哈哈捶桌笑了两声退回身去:“我逗你呐,瞧把你给吓的。”
“……”叶琉涟表示她不想发表意见。
“我这不是刚回京么,前半个月北境天气异常突降大雪,水都冻成冰了,可因其他缘由不能升火,渴了便只能捏两把雪吃,又冰又涩时不时还会吃到沙子,所以嘴里没滋味的很,十分想念甜甜的糖糕什么的了,如今回想起来我可真是了不起,哈哈哈。”
叶琉涟听她绘声绘色地继续说着征战趣事,似乎能联想到那切身之景不自觉身上跟着一阵发寒。从军行征的条件是如何的艰苦她就是不用想也能猜到,可慕暖形容起来却像是玩笑,将所受之苦汇于简单的言语间不甚在意地道出来,丝毫未有京中女子骄得溢满的优越感,反觉她夸起自己来都夸的十分自然。
“对了,说到这个,我今日奉诏进宫了。”慕暖正意气风发地一脚踩着凳子一手在空中跟着言语挥舞,突然想到今日郁闷又苦下脸来长长叹了口气。
叶琉涟本津津有味地听着,突见慕暖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不禁好奇道:“怎么了,难道陛下没赏你?”
“不是啦。”慕暖双手一挥抱住脑袋噔地一下磕在了桌子上发出重重一响吓了叶琉涟一跳,连带着端着茶壶和糖罐过来的绿裳都跟着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淡定地给两位小姐倒上茶水。
慕暖很快又起身来,毫不在意地摸摸自己有些撞疼了的脑门委屈道:“追了这么久的美人儿得放弃了。”
叶琉涟抬杯喝下的茶水就这么生生呛在了她喉间,咳了好一阵也没缓过来,她怎么把慕暖也喜欢苏子衾的事给忘了!
绿裳本来想给她顺顺背,没想到慕暖的动作更快,只是这瞬背的力道叶琉涟实在有些吃不消,本是能早早止咳的愣是被她拍的眼泪都呛了出来。
“没事了吧?”慕暖见她不再咳了坐回原位往茶杯里加糖。
“嗯。”叶琉涟抵着帕子擦了擦脸上尚留的泪水,“多谢。”
慕暖瞧着她满脸清泪十分谦逊的摆摆手:“不用不用,举手之劳而已,你怎就感动成这样了。”
叶琉涟无言,自顾擦着脸上被呛出的泪水在心里苦笑,如果慕暖没有帮忙她就更感动了。
“不过你方才说要放弃追美人儿的事是怎么回事,美人,苏子衾?”经过这一打岔叶琉涟仍然没有忘记慕暖刚才说的事,她说的美人若真是苏子衾,不知他本人知道后会作何感想,虽说他是清瘦了些但是眉目清俊举止淡雅,和那种娇滴滴的美人形象可是毫不相符的。
“是呀。”慕暖豪无犹豫地点头,苏子衾作为习武之人实在是偏瘦了,又集俊容和雅仪于一身,在她眼里可不就是美人么,可惜自己就是打不过他!
叶琉涟看着她自个儿又愤懑开来好奇地心里直痒痒,她倒是继续往下说呀,要是自己问的话岂不是显得太急切了些。
☆、路难险阻道且长(9)
好在慕暖很快就应了叶琉涟的心意滔滔讲述起今日宫内之事,不知觉壶中的茶水都下了大半,其间叶琉涟试了一次加糖茶水就再没尝试了。
“哎……”最后慕暖再次叹气,手中摇晃着杯中剩余茶渣,“圣旨不敢不接,所以说美人儿只能飞了。”
叶琉涟期间一直在小心地观察着她,见她在提及那个木郸皇子的时候一脸的气郁连带着不相干的话也多了起来,可是在提及苏子衾时却只有可惜。
想了想她小心开口道:“你喜欢苏子衾的事京城几乎人人皆知,此时放弃难免可惜,何况两国联姻照理应当是公主作嫁,你身为陛下之妹信平公主的女儿是随了太尉的姓氏,一没高位名分二没直系亲缘,按理说让你去和亲实在有些牵强了,此事应还有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