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绿裳是自己人叶琉涟便没多想:“也好。”
“对了,还有兄长!”叶琉涟突然一拍大腿,在成人礼上就想问了,奈何谨慎着步步礼仪给忘了,“兄长可是昨日醉酒的厉害?我今日竟未曾看到过他。”
“公子啊。”两个婢女相视窃笑,“公子是大醉后清醒了,昨夜突然跟大人和夫人说要娶京兆尹的女儿,大人本就与京兆尹走的进自然乐见其成还夸奖他懂事了,所以今儿个就让坐到京兆尹大人的边儿上去了。”
“京兆尹?”叶琉涟突然想起在福隐寺的那一幕,吃惊道,“那兄长要娶的可是其长女蔺孤容?”
“正是。”
“哈?”叶琉涟突抻着眉头略带惊讶地笑了,缘分这个东西真是不可琢磨,不想那祈福树竟真的灵验了。话说回来,福隐寺的僧人说她祈过愿了,可她到底祈什么愿望了呢?
二皇子府。
云煦刚回府上就有侍从前来禀告:“主子,三公主一大早来了,就在厅里候着呢。”
“我知道了,她若再问仍说我未归。”
云煦蹙眉,他现在因为舅舅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功夫去应付云浅那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呢。父皇此次好像是下定决心要肃严整顿,便拿此事开刀以警告那些在暗中仍有不端的官员,他虽左右奔波仍是有心无力,只希望事况不要进一步扩大涉及到母亲和自己。
然而云浅一早就听到了动静未等侍从通禀就从厅里跑了出来:“二哥,你可回来了!”
二人迎头撞上,云煦无法只好陪笑道:“三妹怎么来了。”
“二哥。”云浅见到了他立刻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撒娇道,“还不是那个叶琉涟的事,叶府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虽说别人都说她与皇室的婚事因此泡汤好不可惜,但对我而言却是大大的坏消息啊,如此一番她与苏公子的事就再没什么阻碍了,我该怎么办啊。”
“三妹不必着急,他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也没怎么着……”
云浅打断云煦安慰自己的话:“现在不一样了,我听说叶府今日邀了许多客人,一是庆贺新居,二则就是为叶琉涟办成人礼,现在大概已经完礼情况自然不同从前,苏公子若是想娶她可是说娶就娶了的呀。”
云煦本想安慰她两句就罢未想她手里缠的紧紧的,大有不给她出主意就不走的架势,没辙只得想法先把她给打发了:“别担心,就算是苏子衾有意,两府的大人还不一定同意呢,苏丞相和叶御史本就不对付,若是子女结亲必然反对。”
云浅虽不清楚朝堂关系但因父皇最近没少烦恼这事遂跟着也知道了不少:“这事可没准,那叶府嫡子被驱出祖籍的事若没苏丞相允许怎能通过,是以他们的关系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那你就先发制人,据悉苏子衾尚未有意中人你还是有机会的。”
云浅说到这事就来气:“我也想啊,可我连见到他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让他喜欢上我了,若说苏公子是在乎外在或者有功利野心之人我倒还有信心,可他完全不是。何况慕暖都大张旗鼓地追了他多久,人根本就不理睬,难道要我一堂堂公主像她那般粗野地对人死缠烂打?”
云煦听她一口气说了许多,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说先发制人并非是指苏子衾,既然慕暖死缠了这么久都无果,再效仿也是无用,你不是曾说过他对叶琉涟很特别吗,而三弟又恰恰喜欢他,虽说二人已解除婚约但仍可在其中做文章,苏子衾若死心了你不就有了机会?”
“二哥的意思是?”
“据悉三弟明日要单独在杏花楼设宴招待叶琉涟,你何不想办法让他们二人生米煮成熟饭呢?”
“这消息可靠么?”
“自然。”云煦看她有所松动进一步劝说,“我听杏花楼店主亲口说的,房间都订好了怎会有假。”他不知今日请人吃饭时偶然的听到的小二与店主的谈话竟然还有这般用处。
云浅听到后仍是犹豫:“可是三哥那般君子的人,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又谈何容易,难道我要使那些后宫之人都不屑用的下三滥的手段?”
云煦轻抬嘴角:“有时候最直接的反而最有效。”
云浅咬咬嘴唇终是下定决心:“好吧。”
“那么三妹且先回吧。”
云煦见她点头提步要走,但云浅仍挽了他的胳膊不放手。
“三妹还有事?”
“我……”云浅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慢吞吞道,“杏花楼那么大我哪知道他们在哪间房,何况那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促成……”
云煦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我自会派人打听清楚了去通知你,且安心回去等着吧。”
如此云浅才放下心:“那就劳烦二哥了。”
“对了。”云煦突然想起上回见面时相谈的话,“你最近莫要在父皇面前提及我了。”
之前他自然希望父皇多多想着自己,可现在这节骨眼上他恨不得父皇暂时忘了自己的存在,自己虽有野心还是稳妥一点为好,毕竟刚刚给云旸使了绊子,他现在必然在紧盯着这事,可不能给他留下什么把柄。再者眼见着大哥平定了交州的灾乱马上要回来了,幸好他一贯对政事不怎么上心,自己倒能安心等到这事的风波平静。
云浅虽不知为何仍点头应下了,反正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只消期待着明日就好。
由于礼制规矩,此时的叶琉涟正与三个婢女呆在房内耗时间,一步都不得迈出,丝毫不知自己已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蔺孤容喜欢叶琉清的事在第36章11段处有说,
*^o^*想回顾的可以去瞄下。
_(:3」∠)_继续改口口,老了老了,眼花了,今天下午才预览的还没注意到口口,一换app翻一下又发现一个……强迫症表示,改改改!
☆、路难险阻道且长(2)
翌日,清晨。
苏子衾一早就出门了,近日他常常往南山去,在母亲的墓前一呆就是半天,今日也不例外。
由于时辰尚早,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显得十分清冷,仅有几家卖早点的摊贩正在街边摆置摊位,他便一人一马沿着街边而行,周身都带了一种清冷的疏离。
自从十岁时在母亲墓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每年的生辰阿姮都陪着他,本来因为那天也是母亲的忌日他便不愿过生辰,苏丞相见他执意也就随他去了。阿姮虽然什么都没问他,但他知道她陪伴中的担忧与关切。可惜,那些已经习惯了的事情,他大抵需要重新习惯了。
脑中杂乱地想着许多事情,不知觉便已行至城门口,得到云煦消息的云浅早已候在了城门外,只消等他出城“偶遇”了。
“嗒嗒……”不规则的马蹄声愈渐近了,躲在树后面的云浅偷偷地探头确认了一下就又躲回去。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