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们实在无家可归,可以将他的宅院借于你们暂住,是你们一直咄咄逼人。
所以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收拾东西。过时不候。”
方乘煦气得脸色涨红:“做人留一线!你不能将事情做得太绝!”
良姜呵呵一笑:“那你要先去问问你母亲与妹妹前日对我做了什么,对方乘昊做过什么,然后反省一下,是否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们做了什么?”
“她们有脸做,我却没脸说!”良姜转身回府:“还有,你可不要忘了,我手里那张借据,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到期了。”
方乘煦扭脸,望向方鸢。
方鸢哪敢承认,怯怯后退:“大哥你休要听她胡说八道,我能对她做什么?”
方乘煦看她一副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定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好事儿。
方家三番四次算盘打空,周围百姓又纷纷唾骂不已。自己在阜城可以说是声名狼藉,即便留下,也没脸见人了。
只能灰溜溜地叫上方鸢入府,收拾行李。
方家这些年没落,良姜进门之前,值钱的东西已经变卖个七七八八。
将一些金银细软,还有随身衣物,能变卖钱财的古玩玉器,绫罗绸缎等,统统装上马车。
方老太太一边哭一边骂一边收拾,破家值万贯,哪一样都舍不得丢掉。还有祖宗牌位,也都是要一并带走。
府里下人有些是签了卖身契的,不得不跟着方乘煦走。
而一些长工则直接解约。
只是方老太太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银子发放欠下的月银,让大家瞧着什么值钱便带走好了。
如此下来,整个府上几乎被洗劫一空。
那些带不走的瓶瓶罐罐,方老太太即便是砸了摔了,也不愿留给良姜。
良姜不管不问,任凭他们折腾,只是不能毁坏宅子。
一个时辰之后,方老太太才一把鼻涕一把泪,三步一回头地离开方宅。
先是骂良姜绝情,又骂佟昭儿狠心,最后再数落方乘煦窝囊。
方乘煦的确窝囊,做不得佟昭儿的主,但是也不能丢下自家老娘不管,只能赶着府里马车,拉着方老太太与方鸢,一行人逃难一般,浩浩荡荡地直奔上京。
方宅一片兵荒马乱。
下人里有那几个聪明的,此时明白方家大势已去,不等良姜发话,倒是自觉地替良姜做事,清理起一片脏乱的院子。
相比较起方家的薄情寡义,良姑娘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新主人还是京城伯爵府的公子,这棵大树难道不比方家厉害?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机会。
良姜疲惫地躺在听竹苑的软榻之上,终于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事情总算暂时告一段落。方家,终于败了。
陆星战处理完前面的事情,回到听竹苑,于妈立即有眼力地递上井水镇着的酸梅汤。
陆星战忍不住发牢骚:“你倒是悠闲。”
良姜闭着眸子:“宅子是你的,我总不好越殂代疱,把自己整得跟女主人似的,让人瞧着误会。”
陆星战撇嘴:“你是谁啊,堂堂阜城城主,谁也不会认为你是金屋里藏的娇娇。下一步,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