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打死他们,他们都没有承认。”
刘林峰心里一紧:天,这里是他们专门关押人的黑监狱?!马小宝象不认识似地打量着说:“刘林峰,你只要承认,或者说出别人干的证据,提供有用的线索,我就放你。”
刘林峰说:“我既没有干,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总不能瞎承认,乱指认吧?”马小宝还是笑咪咪地看着他说:“你的手机呢?”说着,伸手从他腰里拔出手机,在手里颠着说“这手机,我先给你保管几天。”刘林峰心里一紧,不敢伸手去抢回来。
马小宝又说:“你要打电话,就用我的手机。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这两天,你吃睡在这里,我保证不会伤你一根毫毛。但两天以后,你再不说,这两位小兄弟,怕就没有耐心了。”
刘林峰这才大声叫起来:“我没干,你让我说什么呀?这不是在刑讯逼供吗?”马小宝犹豫了一下,又对他说:“另外,你欠我的三万元钱,也要还我了。你现在,已经离开了蒙丽集团,再不还,我到哪里去问你要?”
“什么?”刘林峰惊愕地看着他“我欠你三万元钱?你搞错了吧?”马小宝咧嘴笑着说:“你忘啦?前年那个工程,都是我化的钱,最后没有成功,你不要还给我吗?”
刘林峰惊恐地叫起来:“那也没有那么多啊。”“怎么没有那么多?”马小宝厚颜无耻地说“这两年的利息,就不算了?”
“马小宝,你怎么这样啊?”刘林峰急了“当时你是怎么说的?”马小宝冷酷地说:“还是先说那件大事吧,这钱的事,过几天再说。走,去上面看看。”两个打手站起来,厉声对他说:“走。”
于是,刘林峰就被他们押上去,安排在三楼最里边的一个小房间里。一个打手睡在他斜对面的那个房间里,靠近楼梯口,看住了他。刘林峰哭丧着脸,坐在床沿上发呆。
不一会,楼下传来阵阵饭菜香。那女人在下面喊了一声:“吃饭啦。”两个在下棋的打手,就起身下去了。一会儿,马小宝上来对他说:“下去吃饭吧。”刘林峰说:“我不吃。”
马小宝说:“饭还是要吃的。”就拉他下去吃饭。吃饭时,刘林峰看着两个脸色阴沉的打手,吓得不敢伸筷搛菜。马小宝说:“饭要吃吃饱,数目也要作作好,快吃。”说着搛了一些菜到他碗里“我只要你说出内鬼是谁,不用害怕,啊。”
其中一个长得很英俊的打手,眼睛一瞪:“今晚好好想一想,明天决来。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来,也喝一杯啤酒。”说着强行给他倒了半杯啤酒,要跟他干杯。刘林峰畏惧地看着他,不敢喝。
“喝!”那个横肉打手,蛮横地命令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刘林峰吓了一跳,只得端起来喝,手抖得酒直洒。
吃了饭,刘林峰去卫生间小了个便,出来,在当地转着,不知所措。马小宝说:“上楼去吧。要说了,或者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刘林峰就上了楼。
他想关门睡觉,却发现房间的门没有锁,里面也没有插销,留着被拆掉的痕迹。他才知道,这里真是他们的黑牢房,这次钓他过来,也是马小宝精心策划的行动,心里更加害怕了。
他用那张木椅子靠在门上,在床上躺了下来。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一把椅子,别的什么也没有。他哪里睡得着啊?仰天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发愣。
没有刷涂料的小房间,真象个灰色的牢房。牢房里有几只苍蝇飞来飞去,一些蚊子在他的身边,嗡嗡乱叫,先人一步,开始攻击他了。
现在谁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手机被没收,房子里没有电话,楼下的前门已经锁上,后门有狼狗看着,我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飞出这幢无人问津的海边小楼了。
我就是被打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啊。刘林峰惶恐地想,这房子是他们特意为绑架人而租的吗?这要化多少钱啊?
请两个打手,代价肯定也不小吧?马小宝啊马小宝,你好糊涂啊,你绑架人,也不看看对象?你绑架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有什么用啊?你杀死我,也是白血啊!
刘林峰在心里喊着,真的,你无论采用怎样的手段,都只能是空折腾,白化钱,两败俱伤。他恐惧,气恼,浑身控制不住地嘟嗦起来。说起来真是冤枉哪。
他是在火车上,认识马小宝的。那天他从上海回苏州,两人正好面对面坐着。“今天天气不错啊。”马小宝没话找话地说。
刘林峰见他有意找人聊天,就出于礼貌,跟他搭起话来:“你是搞什么的?”马小宝见有人搭话,高兴地说:“我是蒙丽集团的,搞建筑工程的,你呢?”
刘林峰说:“我嘛?嘿,说来真巧,也是搞工程的。确切地说,我是工程师。”马小宝眼睛一亮:“那你是自己干,还是替人打工的?”刘林峰说:“我是打工的。”
马小宝赶紧掏出自己的名片,恭恭敬敬地递过去:“那我们交换一下名片,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联系联系呢?”刘林峰说:“不好意思,我没带名片。”就抄了一个手机号码给他,这样他们就认识了。
后来有一天,马小宝突然打电话给他:“刘工,你不是工程师吗?我朋友老苏一个亲戚手里有个工程,在外地,你接下来,可以自己做老板嘛,不要再替别人打工了。”刘林峰一听是外地,就说:“外地,我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