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且月没有给出回应,躲在被子里竖起耳朵听对方的脚步,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把自己从被子里释放出来,脸不知是闷的还是羞的,红得厉害。
寝室与练习室的距离不算远,即使磨磨蹭蹭的也很快就到了。
且月,你身体好些了吗?第一个发现她的是江思云,看向她没有彻底降温的脸颊,关心道:你要是不舒服就再多休息一会,我们舞也练得差不多了。
好多了。夏且月心虚地用力咳两声,眼睛瞥向假装在看歌词的秋令竹,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
之后就是夏且月单方面发起争端。
总感觉那里有问题。面对秋令竹的询问,她将手抵在嘴边,皱着眉歪歪头,说出自己对修改版的看法,具体是哪里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不出意料地收获无语凝噎的表情,她抿住唇用力压下想放肆上扬的嘴角,瞪大眼睛,装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我觉得走位可以在调整一下。秋令竹想要反击。
那你去和老师沟通吧。
夏且月摆出理所应当的表情,只要我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
夜已经深了,夏且月看了许多次表,从十二点到一点再到一点半,坐在桌前带着耳机在纸上勾勾画画的人终于起身。
趁对方去卫生间之际,她在床上掉个个,等里面的人出来,立刻装作熟睡的模样,见又要拉开椅子坐下,身体难得快过大脑,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拽住对方的衣摆。
怎么了?秋令竹转过身走到夏且月床前,半蹲身子用气音问道。
温热的气息碰至耳尖,夏且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别别扭扭地抱怨: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你不也没睡?
一阵沉默。
是灯光太亮所以睡不着吗?
是因为我的挑刺才改到这么晚吗?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又是诡异的寂静。
之前改的版本我也觉得......哪里怪怪的。秋令竹思索片刻,故意用今天几乎被夏且月洗脑的话来回答,意识到时间的确很晚,她正色道,我待会去练习室修改,你好好休息。
别去了。夏且月视线不自然地移向一边,嘴硬地说着胡言乱语,我有强迫症,寝室人不全我睡不着。
口是心非里的关心让秋令竹的心都暖起来,轻笑着嗯一声,正要去关灯才发现衣角还被紧紧拽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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