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棋路的走向,仿佛早便定好了,不由她选。
记你一功。文昭用力抠下了簪头,复又将簪身归还:
此簪的簪头被换过,但簪子式样出自内廷,孤认不错。这等成色的金簪,唯有三品以上的内命妇可以佩戴。
云葳的眉心顷刻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并不知师傅身边何人做过内廷命妇,也不知为何师傅把此物留给桃枝,却不肯直接传给她保管。
殿下可否容臣告退?
云葳握着手中的金簪,此时一头雾水,也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文昭,只想逃避。
文昭看着她一脸茫然的小模样,此刻也顾不上多言,摆摆手道:
去吧,自己与膳房讨些吃食。
云葳躬身一礼,快步回了自己的卧房。
桃枝瞥见丢了簪头的金簪,眸光陡然一凛。
但失态不过须臾,她便恢复了寻常神色,从云葳手里抽出了发簪,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位:
姑娘想休息吗?
姑姑能说吗?
云葳像个失魂落魄的小木偶,呆坐在床榻上:这物件,还有师傅的谋划,您能说吗?
婢子说什么?林老就让婢子替您保管此物,嘱咐我,若您执意不做念音阁的主人,便把此物给您,其余的婢子也不知。
桃枝背对着云葳,手上忙活着擦拭桌案。
不说算了,我多日未曾休息好,睡一会儿。云葳兀自扯了锦被搭在身上:
这几日别出门哦,约莫您也出不去,算了。
许是应试太过劳神,云葳沾了枕头很快便睡熟了。
待到她醒来,文昭早已不在府上。
彼时大兴宫内,禁军四围,将受骗入宫的庐陵王与陛下困于沛宁殿内。
文昭此刻却不在沛宁殿,而是只身前往了齐太后的寝宫
皇帝中毒了?齐太后深感意外,顷刻拍案而起:
怎么会?御前值宿的,是他生母元妃的人,元妃会害亲儿子?
此事的确蹊跷,但文昱体内的毒,有段时间了。
文昭怅然一叹:女儿本就奇怪,好好的孩子怎会偏激日甚一日。暗卫传消息时,女儿没信,还想嫁祸给王叔来着。可太医验过,此毒再服半年,便能疯癫致死。
庐陵王是皇帝自己召回的,此事元邵大为不满。当务之急,是查出用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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