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就只希望,对方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她正思索着,突然听得门外传来两声极轻的敲门声。
“王爷。”是小福子。
云谨便对他笑了一笑,“那装毒的瓷瓶,本王随时可归还于你。你可想好了?真的有胆子指认睿王的罪责?”
小福子只用力地点了点头,极为坚定地回答道,“奴才想好了!不会改变!”
她早知云睿不会那般老实,于是自入阁那日起便格外留神着些,果然发觉他有命人在送来的饭菜中动些手脚。
那日云谨亲自抓到小福子袖中的瓷瓶掉了出来,也只从容地挑了下眉,并未急着言语。
“王爷,奴才不是有意要害您的!奴才……”
“你不必说,本王从始至终都知道。本王只想问你一句,如今可愿倒戈?”
小福子忆起谨王这些日来对他的好,以及从前对自己那小对食的救命之恩,只虔诚地诡在了地上。
“小的愿意!愿听王爷差遣!”
***
元锦绣自然清楚谨王计谋无双,心中必然有着把握脱险,不然不会如此从容地待在宫内。
但云谨不知道,云睿其实是个疯子。
一个隐忍了多年后,终于计划着爆发出来的疯子。
元锦绣同他合作许久,自然也目睹过他过去的种种手段,追求的就是目标必达,不择手段。
而这个疯子此次的目标,便是不会让云谨安然无恙地回到王府。
他会采用什么样的办法,从来不会让人琢磨清楚。
云睿最晚明日午时,就会得知自己背叛了他的消息。凭着对方那锱铢必较的性子,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元锦绣自知此番所作所为,实为妄动。
但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背叛睿王,那倒不如背叛得更加彻底一些。
她打定主意,吩咐起人时,语调习惯性地透着股子慵懒,“屏儿,叫那太监过来。”
屏儿欠了欠身,垂眼称是,即刻便走了出去。
元锦绣望着对方的背影,微微挑了下眉:这个小奴才,这些年来对待自己也还算得上忠心。
那最后便帮她一把,送她离了这皇宫吧。
代替自己,离了这个鬼地方。
大太监步伐加紧的赶到时,元锦绣正半倚在美人榻上,隔着层纱只能模模糊糊地辨得内里人妙曼的身姿,看不太分明。
许是知晓他来了,那位主子便在榻上略动了动。
大太监将拂尘甩到一边,语气有些谄媚道:“娘娘,您找我……”
“昨夜那茶……”
大太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小心谨慎地用眼神扫了扫四周,发现除了领自己过来的侍女外并无他人才稍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