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云墨笙早料到会如此,只坐在龙椅上冷眼观望了会儿,并不急着阻止。
这场针对于蛊偶的搜找,本以为是空穴来风,最终那邪乎物件却真在谨王的府邸中被寻到,无疑出乎所有朝臣的意料。
引子一出,几派党羽的站位则变得愈加分明起来。
有的人巴不得云谨被查明做实这个罪名,永远也翻不了身。
而有的人,却又想着要极力将人保下,护其周全。
他的手指在龙椅侧轻扣了扣,觉得将底下那些大臣各自的立场摸了个差不多后,才开口命众人肃静下来。
添喜得到帝王的眼神示意,便一甩拂尘,适时劝道,“还请诸位大人们逐个上奏,以免吵得陛下头疼。”
于是群臣便归回了原本应在的站位。
左相对近些日子以来朝上的诸多行事都有所不满,因此干脆开始告病,不来参加上朝。
他的那份看法,也便全部交由苏培文代之。
苏培文向侧迈出了一步,率先谏言道,“陛下,臣以为如今将谨王软禁于宫中等候问罪之行…实属不妥。”
云墨笙早便料到会有此类言论,便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何不妥?”
苏培文躬了躬身,将自己的看法告知于对方。
“巫蛊之事多属谣闻,是否奏效都无从得知,何况谨王爷自来体弱深居简出,哪里能习来此等邪术,定是有人心怀不轨有意构陷!还望陛下明鉴!”
左侍郎也挑在这个时候出列,语气颇有几分讥讽地说道,“苏学士,你口口声声说此事与谨王毫无瓜葛,可那蛊偶如何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谨王府?难不成,还是你派人塞过去的?”
他这话其实大胆至极,无异于信口开河。
“侍郎慎言!”
“苏大学士!”听到这分外熟悉的一句话,左侍郎忍不住讥讽几句,“你同你的那位老师又有何不同?只会让人慎言、慎言,可本官又有哪句话不是谨慎言出?”
“让我猜猜,学士接下来是不是还想呵斥一句:一派胡言?”
苏培文的眉头不禁锁起,正欲出口反驳,却听得殿上坐着的人有些恼怒地呵斥了一声。
“够了!都给朕闭嘴!”云墨笙面色不愉,却又不好发作,“朕的家事由朕自行处理,爱卿们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奏?”
他五脏六腑都难受得紧,却只得强撑着精气神来参加这次早朝。
群臣们互相左右地看了看,都不敢再在此时上言。
一时间鸦雀无声。
“既然都无事要奏,那便退朝。”
又是这般,到底还是没能议出个结果。
意图为谨王求情的一干大臣不甘不愿地退了朝,无不觉得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