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踏了踏蹄。
云谨抚了抚它的鬓毛,眼中晦暗不明。
“王爷,陛下有令……”御林军不敢真下手去碰谨王,只得亲眼看着她牵马走出府门,语气为难地试图劝阻,“您尚且不能出府。”
谨王府内还尚且未曾查过,但云谨今早却执意出行……
谨王如此,让他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不顾眼前的御林军究竟是何看法,云谨只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本王今日必须出府。”云谨神色淡淡,少见地冷了眸子,“若是父皇怪罪……”
“你只需代本王向他问上一声,可还记得今日是个什么日子。”
只怕要真正想起,还要对方费些心力。
云谨夹紧了马肚,只一按缰绳,黑马便立即带着她飞奔而去。
“王爷!王爷!”
“速速入宫禀报陛下。”
向来温雅的谨王爷,竟然也有如此坚决之时。
“谨儿强行出府了?”云墨笙坐在御书房中沉思片刻,随即摆手道,“朕知道了,由他去吧。”
云墨笙也是百般思索,才终于想起来有关于今日的特殊之处。
原来那人已经去了那么多年……
他竟一直忘却了对方的祭日。
添喜自殿外走进来,甩了下拂尘后,恭顺地提醒道:“陛下,林太医已在外侯着了……”
云墨笙似是觉得有些疲累,于是闭上了眼眸,向着添喜随意地摆了摆手,“宣。”
***
皇陵。
一处打扫干净的石墓。
母妃……
云谨撩开前袍,直直地跪将下去。
净手焚香,行跪拜之礼。
今日是她母妃的祭日。
以往她每年都会在这一日来此一次,如今也不例外。
花开又败,花败又开,时时变迭。
“母妃,谨儿如今成了亲。原本是阴差阳错地奉旨成姻,谨儿还以为要逢场作戏很久……”云谨略思索了会儿,随即淡然一笑,“结果发现对方是谨儿以前曾同你提起过的黎洛,原来她其实是北楚的昭宁公主,名唤盏洛。”
“朝内的动荡起的比我所预料中的要早了些,不过也仍然可以掌控……”
“母妃…谨儿有些想你了。”
云谨照旧将想说的话零零碎碎地在墓前说了,只是到临到最后时,声音难免变得有些哽咽。
以云谨的身体素质,实是不适宜情绪动荡过大,此时便已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她狠狠地眨了眨眼,将情绪重新平复了下去。
“他还是没能记起今日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