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作为对那一年信件的回复。
当时派人送完信她就沉沉睡去了,因为不常喝酒,又刻意没吃解酒的丸药,是以直接睡到了翌日的午时才醒来。
醒来后还缓了会儿,看到案边的那张信纸时才想起了自己昨夜所做的事情,不免有些后悔。
谢怜静将那几页纸捏了起来,情绪开始变得低落:一年一封啊,她那么回复后被对方看到了的话,得是什么感觉……
心中略略忐忑,陷入了自我拉扯中。
最终她还是说服了自己:以那个女人的性格来说,应该也不会在意。
要不是怕白月离再也不送回信过来了,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结果谢怜静才刚出门,就被恰好向她这边走过来的小侍女递了封信在怀里。
“谢姑娘,有你的信。”
谢怜静不明所以,态度随意地将那封信拆了开来,上面的字迹却是最为熟悉。
白月离…罕见地给她寄了一年里的第二封信。
当天谢怜静心情大好,连给云谨熬好药遣小丫鬟端过去时都多往里面投了颗蜜饯,偏生叫人对她的变化疑惑不解。
一如谢怜静所想,白月离的居处其实并不难寻。
只要随便在街上拉几位年长些的百姓,问问他们可知哪里有能治寻常郎中治不好的顽疾的医生,也就能摸到差不多的地方了。
还得是不收银两的那种。
这话听着其实无礼,但还真就能在众人的脑海里浮现出来那么一位。
这算是白月离的一贯习惯。
在不忙的那几个月里,她会在定好的落脚点开启义诊,专门帮一些拿不出钱财的贫民百姓看病。
其中又以无依无靠的老人居多。
但挎着菜篮的大娘还是存了些怀疑,也就将谢怜静给上下打量了一番,“姑娘,可是你有顽疾?”
长得还挺俊的,也看不出有什么毛病啊。
谢怜静将头点了两点,只从容地回道,“对,我有病。”
话说得还颇有些理直气壮。
大娘闻言沉默了会儿,还是将那处地点告诉了眼前的姑娘,眼中还生出些许的同情。
既然外表看不出来什么,那肯定就是脑袋不太好用了。
年纪轻轻的,还真有点可惜。
谢怜静不理大娘所想,根据对方口中的地址果然如愿地见到了那个女人。
白月离正垂眸翻阅着一本《草药经》,神情看起来分外专注,偶尔还会拿起手边的笔对其中内容进行勾画注解。
眉眼之间,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谢怜静不动声色地捏出了点药粉随手撒于自己的腕上,之后就步伐从容地向着对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