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卫峥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舒曼看了眼卫峥,他这样的人居然也吃这种垃圾食品。
舒清吃完了自己手中的,又去要舒华的,舒华不给,舒清就去抢,两人闹做一团。
“别闹了,送饭的来了,小心别碰翻烫着。”舒曼站起身,拉过两个半大孩子,避开送饭来的伙计。
“姐姐,我还想吃。”舒清嘟着嘴撒娇。
“别吃那么多炸串,等下还有超级美味的排骨砂锅,坚持一下。”舒曼柔声哄妹妹。
“小华手里还有,你让他给我嘛。”舒清摇着舒曼的手,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给你给你,以后干脆你叫我哥哥算了,真没个姐姐样。”舒华受不了的将手中的炸串都给了舒清。
舒清喜笑颜开的接过吃起来。
“都坐着等吃饭吧。”
舒曼将两人按坐在两侧,转头问老板:“我们的还要多久能好?”
“就好了,还有两份就轮到你们了。”老板百忙中回答了一句。
“拿两瓶可乐过来,五百毫升的。”卫峥拦住送餐的伙计。
伙计把可乐送来,卫峥自己留下一瓶,另一瓶推到舒清面前,笑着说:“吃了你的炸串,请你喝汽水。”
舒清顿时眼中一亮:“谢谢你卫峥哥哥。”她接过来,拧开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真好喝。”
然后她半闭着眼,一副美的不行的样子,得意的晃动着手中的可乐,挑衅弟弟。
“姐,我也要喝可乐。”舒华看了眼二姐手中的可乐,不依的嚷嚷。
“去买吧。”舒曼给弟弟五元钱,让他去买。
舒曼极快的扫了眼卫峥,他一副坦荡的样子,她发现自己找不出理由干涉他和妹妹亲近,他想做什么?舒曼有些摸不准卫峥的心思了。
卫峥完全无视舒曼,一边喝可乐,一边和舒清闲聊,先是问些年龄啦,学校啦,爱好理想类的常规问题。
舒清是个外向的性子,毫不拘束,问什么说什么,不时的在卫峥有意的引导下,说些家庭趣事。
那些卫峥在舒曼这里问不出口的事,全部拐弯抹角的从舒清那里知道了。一顿饭下来,卫峥也对舒曼的家庭构造和基本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舒曼几次想暗示舒清别说太多,可卫峥问的方式很技巧,完全没有窥探隐私的痕迹,表情又很随意,完全就是随便问问,比如他一本正经的说:“小麦是从树上摘下来的吧。”
舒清立即大笑,并且很有优越感的解释:“地里种出来的,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是吗?”卫峥一副不信的样子。
舒清立即将小麦从播种到收获的过程全部解说一遍,同时避免不了的会说:“我家有六亩地,有时候会种油菜,有时候种麦子,这几年我爸身体不太好,都是我妈和我姐种的,我姐可能干了,比我妈种的都快,我和小华也会帮忙的,我牵着牛,我姐跟在后面播种,我们配合的很好的,还有……”
卫峥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听的津津有味,舒清说的眉飞色舞,并且颇有一种授业解惑的成就感,两人聊的热火朝天,越聊越投机,完全把桌上另外两人忘记了。
到吃完饭,卫峥过去把自己的饭钱结了,舒曼听到老板笑着打趣了句:“还以为你带女朋友出来玩呢,原来只是碰巧搭桌呀。”
“是啊,碰巧。”
卫峥结过账,又回来和舒清一起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舒曼去结了帐,四人往酒店的方向走。
一路上,卫峥和舒清落在后面,两人说个不停,并不时的伴随着舒清的各种笑声和卫峥窘窘的辩解,路并不很远,大约半个多小时就走到了。
“到了?这么快!”舒清意犹未尽,不得不对卫峥说,“卫峥哥哥,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再见,我再给你说红薯的事,红薯有好多种吃法,我姐都会做……”
“走吧,话那么多。”舒华不耐烦的拉着二姐朝酒店走。
舒曼跟在后面,正要进去,卫峥喊了声:“等等。”
“怎么了?”舒曼扭头。
“聊聊吧。”卫峥笑笑,“现在还早,应该不会影响你休息。”
舒曼想了想,转身向他走来,她也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在舒清跟前装傻绝不仅为了打探一些她的私事。
两人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路灯将两人的倒影拉得很长,有时候会重叠在一起,卫峥一路都在研究怎么让两人的影子完美重合。
提出聊聊的是他,可一路走了快十分钟,他一句话都不说,舒曼纵使再有耐心,也被耗完了。
她停下步子,不走了。
卫峥看她停下,也停下来,两人错开两步的距离,卫峥正好站在一盏路灯下,他身形颀长,长相俊俏,衣着精致,明亮的橘色灯光从高空挥洒下来,朦胧着像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看起来竟是耀眼的。
舒曼有瞬间的失神,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个男人从外在看,实在是各种高大上,无可挑剔。
“明白了吗?”卫峥说,眼神温柔。
“什么?”舒曼低下头,不想再被这个人蛊惑。
“外在的差距根本就不是理由,我出身好,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能因此就判定我不能成为你的朋友。”他说,“小清可以和我谈笑风生,你为什么不行?”
“她是小孩子,很多事不懂。”
“小孩子最真,因为还没有被成人世界里的种种衡量遮了眼。她只会纯粹的觉得和这个人聊天是不是有趣,两人在一起是不是开心,她不会因为我穿的衣服好,开的车好就觉得我高不可攀,不可交往,她看的是我这个人,不是外在。”
舒曼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你喜欢以貌取人?”卫峥又问。
“没有啊。”舒曼摇头。
“那为什么盯着我的外在不放,不肯好好看看我这个人呢?你为什么不能像小清一样,坦荡的和别人交往,非要把自己束缚在厚厚的重壳中,独断的封闭自己,你是怕被伤害吗?”
卫峥神情温柔,说的话却一针见血,舒曼被刺的心中一痛,脑中不可避免的闪过过去被前夫羞辱的种种场景,她瑟缩了下,沉默着,不说话。
卫峥深深的盯着舒曼,她沉默的倔强着。
很好,终于不再云淡风轻了,看来他戳中她的痛处了。他不想再跟她不疼不痒的玩拉锯战,如果他的温柔讨好无法渗透她坚硬的保护壳,那就以锋利为刃,狠狠划开她的厚壳。
不想一下子用力过猛,卫峥又换了副随和的样子笑着说:“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可靠近,我也会步行逛马路,吃几块钱的路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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