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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把鲁迅贬成陈世美,把胡适抬举成圣人,我对此非常不满。不合适的婚姻就好比不合适的衣服,勉强穿在身上,既糟蹋了衣服,又令自己不愉快。鲁迅留学后,思想境界高了,与原来的老婆无法再一步思想交流,这种心灵上的痛苦比肉体的痛苦来得更强烈,他勇敢地离婚了,让老婆寻找合适自己的男人过日子,这才是真正的进步。中国传统的观点是“糟糠之妻不下堂”以与原配一起走到老为荣。若两情相悦,做神仙伴侣,当然值得传颂,如梁思成之于林徽因,王小波之于李银河,张学良之于赵四小姐,孙中山之于宋庆龄若两人思想格格不入,仅仅是为了道德,就把自己的一生押在这个虚名上,真是一个十足的笨蛋,而胡适就是这类笨蛋的代表,他的懦性在婚姻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们知道,大才子徐志摩为了陆小曼这个离过婚的二手女人,和结发妻子张幼仪离婚了,成为文明社会的第一棕离婚个案。张幼仪才色过人,留学德国,回国后当银行行长,帮忙打理徐家生意,是一个多才多能的贤惠女子。但徐志摩和她在思想分岐太大,他们友好地离婚了,他把家族财产交给妻子和孩子,开始了新的生活。尽管他为了满足陆小曼的奢华生活而两地奔波授课,死在飞机失事上,却活脱脱是一个情种形象,为了真爱和自由,他用行动做到了。
而胡适呢?他活得不如徐志摩,他没勇气离婚,却又禁不了多情的本性,令到两位爱慕他才华的痴情女子终生不嫁,至于和他传出绯闻的女友还有好几个。韦莲司就是其中一个,他早年在美国留学,一个小他10多的美国姑娘(韦莲司)走入了他的心里,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发展成情人,尽管两人爱得如胶似漆,他并没有娶她,而是回国娶那个小脚女人,让知识界的朋友大失所望,戏称他俩是“无情人终成眷属”如果胡适思想境界低下,作出这个决定还无可厚非,可他是自由思想的先驱,他提倡自由恋爱和自由婚姻,却阳奉阴违。
韦莲司为他终生不嫁,当他们再次见面已是十年后了,他的事业已达到了高峰,他一边和韦莲司火热缠绵,另一边又不愿意放弃小脚女人,他怕小脚女人泼妇骂街,将他的好名声好前途送断了,他宁可辜负美国情人。韦莲司那炙热的情信就可以证明他们爱的浓度:“没想到我会如此爱你胡适我崇拜你超过所有的男人我整好了我们那张小得可怜的床我想念你的身体,更想念你在此的点点滴滴,我心中有你,更渴望你中有我”可是这个懦夫放弃了这份狂热而专注的爱。
胡适的解释很可笑,他是怕伤害了小脚女人和三个孩子,若离婚,他一生的良心都不得安宁。可是韦莲司呢?为了坚守这份爱,孤独地死在美国,难道对这个痴情的姑娘的公平吗?胡适的解释过于牵强,他不是崇尚自由吗?他不是敢与蒋介石对抗吗?他为什么不敢将心里最阴霾的一面说出来呢?说穿了,他的懦弱就是来自他的虚伪,他那个“国际大师”的形象才是排在第一的,至于爱情,则是他生命中的点缀而已。
韦莲司只是胡适恋爱中的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叫曹诚英的女人,爱他爱得更傻、更彻底。曹诚英是他的表妹,他于西湖养病期间,两人再次相遇,爱得难舍难分,三个月后,他离开她时,她已怀孕了。若不是心直口快的徐志摩将这件情事说出来,弄得尽人皆知,恐怕胡适会一口否认。胡适终于鼓起勇气向小脚女人提出离婚,这个杀气腾腾的女人冲入厨房,拿起菜刀,对胡适叫嚣:“你敢和我离婚,我就杀死你的三个孩子,让你后悔一世。”在这种淫威的恐怕下,他屈服了,此后再也不敢提起。
可怜的曹诚英只好去流产,在胡适的帮助下,到美国留学。值得一提的是,曹诚英是出类拔萃的,她学有所成,成为中国第一位农学女教授,成绩卓著。当她准备和一位回国的留学生结婚,了断了对胡适这份痛苦的爱时,这个小脚女人又跑出来搞破坏了,她到男方家说曹诚英的坏话,将曹诚英和胡适的婚外情染指得不堪入目。男方和曹诚英解了婚约,伤心欲绝的曹诚英几次要出家当尼。
此后,胡适还和她藕断丝连、暗渡陈仓,将一个痴情的女子推到绝望的边缘。她终生不嫁,退休后,还吩咐家人,她死后,将胡适寄给她的情书毁烧,和她的遗体一起下葬,一定要将她埋在杨林的小路旁,因为胡适每次回家都经过那条小路。这种爱既不能给她带来幸福,又不能安抚她受伤的心灵,胡适实则是摧残她。她们为他付出了一生的爱,结果如出一辙,都是在孤独中死去。
倒是那个小脚泼妇坐享其成,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泼则无敌”有些所谓的成功男人,不就是被这种素质低下的太太所威服吗?她们一说“你若在外面有女人,我就用刀去砍死她,到你的单位揭发你,不让你好过”他们就投降了,对外说不忍心抛弃糟糠之妻,实则是将名利看成头等大事,不愿意为爱情付出,宁可牺牲无辜的情人。
胡适就是这种人,对着大事业,他有讲真话的勇气。但对着自己的小小心灵,他不敢冒犯婚姻,怕戴上“陈世美”这顶帽子,令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他懦弱至此,真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一大悲哀。康有为提倡一夫一妻制,却三妻四妾,人家明代思想家李贽提倡男妇平等,真的做到表里如一,终生不纳妾。胡适提倡自由恋爱,却被一个文盲太太欺压一世,他懦弱如此,我无法喜欢这类男人,我宁可喜欢尖酸刻薄的鲁迅,喜欢地痞王塑,喜欢多情的徐志摩,甚至喜欢像疯狗一样到处骂人的李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