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丁远森很“虚心”地说道:“远森年轻,不懂迟组长的意思。”
“以后叫我大哥,叫迟组长不是见外了吗?”迟铁刚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兄弟啊,听哥哥的一句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这样的人才,到了我一处,怎么也能给你个大队长做。混上个一年半载的,组长也是轻而易举。今天你见过我们徐处长了吧?”
“见过了。”
“你瞧,本来你立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但徐处长一出手就奖励了你三千块。别的不说,就咱们徐处长出手的阔绰,你到哪里去找?哥哥也不瞒你,我们徐处长看中了你是个人才,一心想要你过来帮我们做事。你要是真肯过来,先给你个大队长,再加奖金五千!”
真面目露出来了。
丁远森不动声色说道:“可是,戴处长待我不薄。”
“我知道,我知道。”迟铁刚眼睛都喝红了:“待你不薄其一,但前途才是最重要的。咱们的局长陈局长,那是一手把徐处长栽培起来的,你说,在一处有前途,还是在二处有前途?兄弟啊,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说到这里,他特别压低了声音:“你在上海,那里是红党活动特别频繁的地方,要是你有什么情报,多和老哥哥分享分享,老哥哥这里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成,迟大哥。”丁远森主动举起了酒盅:“咱们就怎么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迟铁刚大喜过望。
……
这一顿酒喝完,喝到了晚上9点来钟。
迟铁刚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
南京不比上海繁华,虽然是首都,但这个时候街上已经不见人烟,只有一些路灯还在那里亮着。
丁远森一路搀扶着迟铁刚,执意要送他回去。
迟铁刚一路上自然是称兄道弟,种种许诺。
“妈的,尿急。”
迟铁刚拉下裤子就想尿尿。
“大哥,到那条巷子里去吧。万一有个姑娘过来看到不雅。”
“哈哈,要真是有大娘们,咱们兄弟直接在这把她办了。”
迟铁刚肆无忌惮。
和丁远森一起来到了小巷子里,解开裤腰带,对着墙壁就是一通尿。
丁远森看了看周围,弯腰捡起了一块砖头:“大哥。”
“什么事?”
“干你娘!”
丁远森抡起砖头,一砖头劈了下去。
就和那天在小弄堂里对付徐满昌时候一样!
唯一不同的只是榔头换成了砖头!
这只手砖头砸下,另一只手一把捂住了迟铁刚的嘴。
又是一下,嘴里还低声骂道:“他妈的,你当叛徒,还要我也当叛徒?我干你娘的!”
一下,又是一下。
丁远森自己都不知道砸了多少下。
迟铁刚彻底的没气了。
丁远森把他的尸体放到了地上,还不放心,又砸了几下也罢手。
扔掉砖头,撕下迟铁刚的外套,蘸着血在墙壁上快速的写下了几个大字:
“叛徒的下场!”
就在几个小时前,丁远森还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做。
可是当看到迟铁刚喝醉那一刻,他忽然脑海里就冒出来了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