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以后一块做官、做兄弟。可是如果张氏怀疑,李诉柯心里就会有疙瘩,平时不善言辞,对旁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却会闷在心里面。
李墨晗沉默了良久,才决定,这段时间,该去寻丘泽先生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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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临近过年,丘泽先生都是最忙的人,礼服还得一年做一次,李墨晗跟若茜县主到简家的时候,他正在量衣服,然后跟裁缝抱怨:“这次的布料能不能轻巧些,上一次的太重了,光走路就累死了。人家新媳妇结婚,才戴一天的凤冠,我却要年年穿一次嫁衣似的。”
若茜县主一听就乐了,凑过去起哄:“你就不能练练身体,整日里就知道看星星看月亮,身体比女子还单薄呢。”
“别瞧不起星象好嘛?”
“那子眠哥打仗,你预测出什么了?”
“稳赢啊!”
“还有呢?”
丘泽先生冷笑了一声,扭头看向若茜县主,突然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你最近……家里有什么事?”说着,又看了一眼李墨晗,当即一愣,“你们俩一块碰到什么事了?”
“你这小子,是不是要拿我们俩开涮啊?”
“不是,你们俩印堂发黑,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去你的大难临头。”
丘泽先生却不像在开玩笑,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了起来:“想想看,你们俩最近有什么事吗?”
若茜县主跟李墨晗对视了一眼,然后摇头否认了:“没有啊……除了之前被人道是非了,就是说我命不久矣,晗姐儿以后是子眠哥的小妾,我提前跟晗姐儿姐妹情深什么的。”
丘泽先生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只是提醒:“那恐怕是这些消息传到了某些别有所图的人耳里了,就怕他们拿这事做文章,你们多加小心才是。”
待若茜县主跑去跟其他人请安的时候,李墨晗留在丘泽先生的屋里,问起了其他的事情:“听说夫人在帮二哥寻亲事,不知瞧上了哪家的姑娘?”
丘泽先生还在整理桌面上的纸张,听了之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是如何看的?”
“我?挺好的啊……有个媳妇,他也能安心些。”
“前几日我三姐怀孕,二哥开心之后喝了酒,我听他醉酒之后的话,似乎对着亲事有些不高兴。”
丘泽先生终于停止了动作,再次看向李墨晗,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又继续收拾,回答她:“这样啊……”
“二哥这个人,看似温柔,骨子里却有些傲骨,如果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才被夫人重视,给他说亲事,他会心里不舒服,只是不说罢了。”
他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扶着桌子,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口气,又突然转身,走到了窗户边,推开了窗子,吹进一阵寒风来,好似被这风吹过,他就能冷静下来似的。
“母亲是有病乱投医,李兄也是被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