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晗这单纯的脑袋,想出最直接的法子来。
“白姨娘好心好意地往你院子里送人帮衬,结果,却被你三姐打了。这事就算是跟你爹爹说,我们也不占理。”
李墨晗想了想,问洛氏:“那……仆人是给我了吗?”
“嗯,是啊。”
魏妈妈一直想给女儿安排个轻松点的差事,一直没寻到地方,刚巧李墨晗身边的侍女被处理了,如今将女儿送到李墨晗的院子里,就是想做一等侍女去了。
一等侍女,平日里跟着主子,指挥别人就成了,也算是个好差事吧。
伺候个痴儿,平日里也好糊弄,真出了错,就说李墨晗脑袋不好使,不怪奴婢就行了。
“我的人,犯错了,不能说的吗?”
“说是这样说,只是,送过去就教训,岂不是不给白姨娘面子?”
李墨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个姨娘,给个屁面子?!
想着,她坐在了洛氏旁边,掰着手指头算:“我喜欢哥哥,哥哥送了我一颗糖果,可是,糖果还不是要吃的,不能因为喜欢哥哥,就把糖果当毛笔用了。”
洛氏听了,当即破涕为笑:“嗯,晗姐儿说得有理,这般浅显的道理,我这个大人居然不懂了。”
李墨晗见洛氏也不算太笨,便也松了一口气。
洛氏又独自想了一会,觉得心中通透了,才开始张罗着吃晚饭。
李暮秋才回到府中,就被白姨娘身边的侍女请去了白姨娘的院子,说是白姨娘身子不舒服。
“昨个儿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突然病了?”李暮秋走到床边去看白姨娘,看着白姨娘一张惨白的脸,不由得一阵心痛。
他总觉得,白姨娘本该是做正妻的,无论性情、才华还是容貌,都要比洛氏还强些,只败在了娘家中落上,才委屈地做了姨娘。
男人嘛,总是觉得白姨娘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才愿意承受这份委屈。
他心中有愧,自然待白姨娘极好,平日里都是宠着的,就连洛氏都不能说白姨娘半句不是。
白姨娘见李暮秋来了,便只是哭,什么也不说。
这哭当然不能是嚎啕大哭,那多不美,她只是默默流泪,反而哭得极美。
李暮秋大致有了猜想,转身去问伺候在一边的魏妈妈:“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魏妈妈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当即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了起来:“姨娘苦哟,好心帮晗姐儿,却没落得半点好处,还被怨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