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我们可以上岸。”
“不,就去德里。”夏枫不再相信这些小邦城,只信任皇城,好像离阿克巴近一点就安全一些似的。
船老大没再坚持,反正船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枫又得去洗澡,干脆换下姜戈四个去休息,后半夜再上。
尽管知道只是暂时脱离危险,但所有人均向夏枫投去极度崇拜的目光。艾尼激动得都快哭了,夏枫带着他们再一次化险为夷。
而娜玛和萝呼多感觉没艾尼那么强烈,想当初在拉贾尼手上诈死存活,那时才刺激呢,个个都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
范忠看着自己的船画着“之”字,跟前面的船始终差保持着衡定的距离......若不是水太急,他都恨不得游过去。
到了后半夜,眼看老天眼也好像在帮对方一般,一直未曾改变过风向,范忠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拖来一块长形木枋子,“扑通”跳进了河里。
后半夜夏枫已经休息去了,就萝呼多与娜玛两对夫妻守在船头,男的帮着船老大,女的盯梢。
所以,当范忠游近的时候,月光泼洒下在河面上,把他的动作映得清楚无比。到了船近前,范忠已经有些力竭了,幅度难免加大,顾不得隐藏。
萝呼多首先发现他,轻轻推了推快睡着的娜玛,比划着弹弓。贱贱地说道:“终于轮到我大显身手了。”她怕归怕,逼到眼跟前,也是不虚的。
“嗖!嗖!”一前一后,两颗石子儿正中范忠的脑袋,立时把他击得快速躲避。
人在水里,哪比得岸上灵活。紧接着,又是两颗尖利的石子儿打过去,迫使他潜进了水中。
娜玛一慌:“怎么办?要不要叫夏枫?”
萝呼多满不在乎,“怕啥,我看他能憋多久。”游了那么远,就算他金刚罗汉附身,我也不信能追上我们的船。
果然,没一会儿,他的脑袋又冒出来了。一直紧紧盯着河面的萝呼多手一松,“嘭——”正中“靶心”。
娜玛反应不及,第二颗打偏了,赶紧重新“上弹”。
萝呼多能想象那只大块头有多窝火,哈哈,知道他跟夏枫一样会“神功”,所以专盯着他的眼睛打。
船只与大块头拉开距离后,萝呼多大笑:“叫你追,没力气了吧?”
娜玛抱住萝呼多欢呼:“咱们平时没有白流汗,这弹弓太好用了。”
范忠力竭,脑子都快气炸了,空有满腔怒气,却不能当力气使。眼睁睁看着自己与船的距离越拉越远,他像只落入河中疲于奔命的黑猪一般,缓缓迎向自己驶来的船。
......
天色微亮,风力渐渐小了。七条船与夏枫的船只仍是跟昨天刚刚发现时相距一样的距离,没拉长,也没缩短。
对于姚敬隋来说,这就是失败。
范忠正在甲板上调息运力,姚敬隋睡醒走出舱来,发现他眉间有拇指大一个红点。配在他满脸虬须的凶脸上,着实显得滑稽,姚敬隋本想打趣他为啥子要学印度女人点朱砂......但是,抬眼望见对方的船远远驶在前面,顿时便没了兴致。
“风小了,该我们发力了。”他说道。
“是的,少当家!”范忠重重舒了一口气。
夏枫也发现风向变了,赶紧攀上桅杆,准备卸木板。刚爬上去,顺风就来了。
“真是天助我也!”她高高在上,望见前面有个夹谷,喊道:“老人家,我们是不是又可以拉开距离了?”
船老大可是老把式,闭着眼就能摸清航道,应道:“对!大管事,您快快换帆,其他的事情留给我。”
......
于是,这个小夹谷,帮了夏枫一回。
姚敬隋并不着急,夹谷一过,就是八十里平滩,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夏枫仗着船小且轻,让船老大跟他们玩玩小把戏:隔一阵子就作势往岸边靠,隔一阵子就作势往岸边靠。
还真的把那七条船逼得自乱阵脚,歪七扭八地好几次碰到一起。
姚敬隋被晃得七荤八素,此时哪有风度,他重重砸掉自己从大明带来的“御用”茶碗,已是怒不可遏。
范忠指着前面忙喊:“少当家,有字。”拉贾作坊有人懂大明文字,范忠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写的是啥,风吹得看不清。
不止他俩,其他船上的人也都定睛细看,只恨那河风太煞风景,吹得粘在一起半天看不明白。
而夏枫这边,也怪河风坏她好事。
恒河风委屈:怪我咯。
夏枫忙叫萝呼多再拿一根竿子来,两块白布,用四根竿子撑开总能看清了吧。
是可以看清了,看得姚敬隋一脸青紫,范忠都给吓着了,啥时看见少当家气成这般模样。
两个半人高的大黑字,上书两个字:遛狗!
姚敬隋用力控制住情绪,指着那个感叹号,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墨点?”
范忠摇头,装着不知。
姚敬隋大喝:“你看它像什么?说!”
范忠熬不过少当家的淫威,嘟哝着:“可能.....可能是......”我真的不敢说出来,少当家您别再逼小的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不是墨点,那是画,画的是坨狗屎!”
“少当家,属下并没有如此说。”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