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宁愿自欺欺人,选择第二种,觉得这是陆皓谦心底温柔的体现,他很在乎她。
顾烟心中的郁结一直都在,当初她选择原谅陆皓谦,和他重新开始,就算知道陆皓谦当年的苦衷,可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当年的绝情。
在她最孤苦无助的时候,陆皓谦给她的都是冰冷的盲音,和暗无天日的绝望。
尤其是那一条简讯,让她记忆犹心,她深夜感觉有人在跟踪她,第一反应就是告诉陆皓谦,还拍了当时走夜路的照片,给他用简讯传了过去,
结果,即使是在陆晧谦知道,她深夜有可能会有危险的情况下,他还是漠视不理。
假如陆晧谦当时给她回复一条,她那时也不会绝望痛苦。
也就是那天起,她才开始清醒,一个男人连女人的死活,他都不去在乎,又怎么能称作是爱。
她不否认,恃宠而骄也是在这些因素的刺激下,因为一些不甘心,慢慢变得蛮横
无理,面对陆皓谦一而再的迁就,全部被她当做是应得的回报。
陆皓谦去会议室开会,顾烟则坐在他办公室的老板椅上。
除了陆皓谦以外,整间公司,也死只有她有这个胆子,可以坐在这里,并且随意的乱翻,也不会有人制止。
顾烟打开陆皓谦办公桌上的电脑,电脑又被设置了密码,手指飞快的敲在键盘上,输下了自己的生日。
她本来不抱有什么期待,陆皓谦以前电脑的密码,她几乎都知道,各个都简单的要死,除了lero的生日以外,他从没设置过其他人的生日当作密码。
越是不抱有期待的事,越是会给人带来出乎预料的结果,她的生日,竟然成功解锁了陆皓谦的电脑。
顾烟一瞬间体会到甜蜜涌上心头的感觉,她笑意挂上眉梢,充满了幸福感,这段爱情就是这样,总是忽喜忽悲。
冷岑出现在办公室,一下子打破了她的好心情,不明白怎么哪儿都有这个女人,又一次不敲门,直接进到办公室,不免猜想,这是不是陆晧谦给她的特权。
冷岑不凉不酸的开口道:“陆太太,我是来帮陆总取文件的。”
顾烟闻到迎面扑来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她抬眸审视着冷岑,不禁哼笑道:“冷秘书你原来还有特殊癖好,女人喷男士的古龙水,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被发现的冷岑,神色淡然的幽幽开口,说:“不是我喷的,可能是我男朋友抱我,抱的太紧了,把我身上也弄得一股香味。”性感的烈焰红唇,勾了出一抹妖艳的笑容。
顾烟越来越觉得,这个冷岑很不对劲,这话就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冷岑在陆晧谦身边,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她不甘示弱的挑衅,说:“还真巧,你们陆总只喷这个牌子的古龙水,味道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他抱着我的时候,我身上怎么沾不上一点。”
冷岑依旧神色自若,她一边整理着陆晧谦的办公桌,且声音甜腻的告诉顾烟,道:“陆太太,可能陆总抱你,抱的不够紧,还有你不要误会,我从来没说过我男朋友是陆总,是你多心了。”
顾烟睨了冷岑,声音冷了不少,不耐道:“你别收拾了,出去。”
冷岑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她把红木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码的整整齐齐,又将陆晧谦的钢笔放回到和田玉雕龙的圆柱形笔筒里,和顾烟相比,她倒像是帮着丈夫收拾书房的妻子。
一直到林振东进来,冷岑这才转身离开,颇有鸠占鹊巢的意味。
顾烟怒不可遏的瞪着冷岑的背影,她问林振东道:“以前陆晧谦不请女秘书,现在是怎么回事?一间办公室,竟然有三个女秘书。”
林振东和顾烟解释道:“陆太太,因为有些项目,是需要女秘书出面的,我们男的不方便,有女秘书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被冷岑挑衅的顾烟气得牙根发痒,她切齿道:“那冷岑是什么来头,你们陆总,好像对她有点过分偏爱了,怎么总能见到她。”
林振东敛容屏气的看着顾烟,后悔他进来的不是时候,一下子就撞到了枪口上。
他扶了扶眼镜,一脸纠结很艰难的开口说:“陆太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没看到陆总和冷岑走的太近,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
顾烟笑了笑,挥了下手,示意让林振东下去,她暗想问陆晧谦的秘书,又能问出来什么,他们都清楚谁是主子,不敢去得罪,就算真有什么,林振东也只能做帮凶。
冷岑,冷虞欢,同样都都姓冷,顾烟难免联想到冷虞欢的身上,陆晧谦身边的叶永明就是冷虞欢的亲戚,她心里不安的揣测,难道冷岑也是?
陆晧谦的嗓子已经哑到几乎说不出话,头也是昏昏沉沉,因为高烧手脚酸痛到发麻,眼前的物体越来越模糊,他很想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身体实吃不消,他在会议室里,直接趴到了桌子上,听着会议室里的七言八语,乱成一团,头越来越痛,心烦意乱,耳边的聒噪声,不绝于耳。
自嘲现在这副样子,哪里像是个要当爸爸的人,没有一个好心情。
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怀成集团的这些高层,都看出陆晧谦身体不舒服,可也没人敢去问,陆晧谦强打起精神,拖着重感冒的身子回到办公室。
此时顾烟正在无聊的翻着陆晧谦的电脑,他浏览器的搜索记录没有清除。
顾烟叹了口气,感慨天底下的男人还真都是一个样,她无意间翻到了不堪入目的网址。
这才知道,陆晧谦原来还好这口,喜欢女教师系列。
偷窥别人*,看的太入神,顾烟根本没注意到陆晧谦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
陆晧谦清了清嗓子,喉咙肿痛的解释说:“这是我朋友发来的,我只点进去一下,没有看。”
顾烟递给了陆晧谦一杯水,水眸微眯的看着他,“不用解释,男人看这些正常,我又不会怪你。”
陆晧谦弯腰关掉了电脑,苦笑道:“宝贝,我真的没看,我即使看也不能在公司看啊,我在色也要在人前装个样子,对不对。”
顾烟动作很小心的起身,大腹便便的坐到了沙发上,她冲陆晧谦呢喃道:“你就是穿着西装的色-狼。”
陆晧谦走到顾烟身边,不管不顾的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他将头枕在顾烟的腿上,亲了下顾烟的肚子,眉眼困倦英气糅合为慈爱,他温声细语,说:“女儿,你妈妈总是说你爸色,等你出生以后要对你老爸好点,他赚钱很辛苦。”
顾烟有些浮肿的手,穿过陆晧谦短而硬的黑发,覆在他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传到掌心,不是一般的烫。
她忙推了下陆晧谦吗,焦急的开口道:“你额头怎么这么热,一定是发烧了,我早就说你脸色不好,快起来,别在这里硬撑了,我们打针去。”
陆晧谦的头似有千斤沉,他一直枕着顾烟的腿,慵懒疲惫的不愿意离开,讨价还价道:“叫我声老公,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