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推延,既然她不想,当初又何必答应结这个婚。
“我不懂……你在生什么气?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安子瑶依然搞不清楚状况的想问出个究竟。
林秀丽见状,在旁边帮忙解释道:“瑜馨,你的身份证呢,去登记得带上。还有户口本和体检报告,你从家里带过来了吗?”
安子瑶听到这些突然惊的“啊!”了一声,等到发现白母正奇怪的看着自己,顿时回过神来。她完全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儿啊……那又不是她的,是那个“她”的嘛。
“我手上好像没有……得问问我,的家人。”她实在叫不出那两个人为爸爸妈妈。
“那正好。”林秀丽推推显然还有些不悦的儿子,“你和她回宋家一趟,然后再去民政局吧。”
车子上,安子瑶看一眼表情有些漠然的某人,讨好的贴上去:“不要生气啦,那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又没结过婚……”
她竟然还振振有词。
只是耳边那软软糯糯的求和声,竟奇异的缓解了他此刻的躁郁,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不管真的假的,他就勉强当做是真的、她无知到连常识都不知道吧,虽然她今天早上的表现实在有点太扯了。
来来去去,一个简单的结婚登记,愣是让他们耗去了一整天的时间。
安子瑶手里拿着两个鲜艳的红本本,到了此刻,她才有种自己是真的结婚了的肃穆感。以前看别人结婚都只是在热热闹闹的婚礼上,原来真正意义上的结婚,是这样的才对。
白誉安不能理解她突如其来的莫名兴奋感,照片上的两个人看起来真是要多呆有多呆,她竟然还可以爱不释手的盯着看上老半天。
不过她看照片时脸上的喜悦感,让他的心情莫名好起来。今天一整天她掉的链子他也不那么在意了。
☆、第5章痛经1
第五章
晚上回到家,喜悦感稍稍冲淡,安子瑶这才发觉肚子有隐隐的坠痛感,白妈妈做的菜她也只勉强吃了几口就不再有食欲。
白誉安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和她耗,晚上只得在书房赶紧处理几项要紧的公务。可是他才刚坐下不久,门外就传来断断续续的敲门声,轻轻的,像小猫的爪子在挠。
“白……誉安,你在里面吗?”她叫他的名字时有些含糊,声音轻轻弱弱的,一飘就散了。
不知道她又有什么问题了,白誉安微恼的站起身去开门,就见女人穿着宽松的吊带睡衣,头发乱成一团,却也掩饰不了脸上的委屈神情。
“又怎么了?”虽然有些不耐烦,他还是尽量放轻了语气,以免眼前的人一不小心又哭起来,安抚起来更麻烦。
他真的自认为已经很控制情绪了,刚才那句话也足够耐心了吧。这两天接二连三的事件,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竟然可以忍受这个女人到这种地步。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女人又开始哭了!
安子瑶只是听见他问了一句,便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委屈,眼泪登时就哗啦啦落了下来,一边哭,她一边抓住男人的衣服:“呜呜……不舒,服……肚,子好疼……呜呜……”
她哭得起劲,说话根本不清楚,白誉安看她一只手一直捂着肚子,联想到早上的事情,心里有些了然。
虽然知道这个症状在很多女人身上都会出现,不过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白誉安突然有点……说不清的心情。他试着握住她拉着自己衣服的手,果然手心一片冷汗,刚才在饭桌上她似乎没吃多少,应该也是这个原因,低下头,她的脚上竟然还穿着凉拖!这个女人!
不由分说的把她打横抱起,也不管女人的惊声尖叫,把她送回到卧室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正打算转身出去拿点东西,床上的人不依不饶的揪着他的衣服:“呜呜……我,睡不着……你别走……”
可怜兮兮的撒娇,白誉安倒真的生出些不忍来。只得蹲下身,帮她折好被角,耐心的安抚:“你先松手,我去给你冲点红糖水,喝了会好些的。”
听到他这么说,安子瑶只好松了手,只是表情依然不太情愿:“哦……好吧。”
看到她这个样子白誉安不禁失笑,安抚性的摸摸她的脑袋,转身离开了卧室。
痛经应该怎么办?白誉安在大脑里快速搜寻着可行的办法,喝红糖水他是知道的,还有呢,还有什么?可惜这毕竟是女人的事情,他接触不多,想了许久还是有些束手无策。只得先把冲好的红糖水端进卧室。
“来,先把这个喝了。”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说话的样子有多温柔。
安子瑶疼的手都有些拿不住杯子了,眼泪汪汪的无助的看向白誉安,白誉安只得又亲自把杯子送到她嘴边:“要是实在疼得厉害,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也不知道过去的十几年她每次是不是也都和现在一样,只这一次,他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也许是因为有人在身边照顾,安子瑶觉得自己的委屈更加强烈了,眼泪简直收都收不住,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呜呜,这是什么破身体嘛,我以前明明很健康的,呜呜,我会不会就这样疼死啊,呜呜,我为什么这么倒霉,被撞死就算了,现在还受这种折磨……”
白誉安以为她疼昏了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禁失笑:“你在瞎说什么呢,没事的,很快就好了,过几天等你那个走了我们去调几副中药来吃,以后就都不会再疼了。”
“真的吗?”安子瑶不信任的看着他,难道他也知道她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你说的等谁走了?为什么要等他走啊,有没有现在就可以止疼的药……”虽然她也讨厌吃药,不过比起疼死,她还是可以勉强接受喝药的。
“经期不能乱吃东西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毛病肯定也是因为你过去没注意一些事项才造成的。”想到这个可能,白誉安脸上马上严肃起来,她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经期……是什么啊。”安子瑶一脸一无所知的望着他,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又有点听不懂他的话了。
白誉安以为她因为身体不舒服脑子也有些短路了,这次倒没有露出鄙视的眼神,反倒是声音更温柔了:“你今天早上那个才来,至少也得过两三天才行,或者明天我们先去问问医生,看医生怎么说。”
安子瑶本来还是懵懵懂懂,但听到他说今天早上那个才来,今天早上……那个……她感觉脑子里好像突然冒出些什么来,早上……她确实是来了某个东西,之前上厕所时她还看见那个白色的带翅膀的东西上面还有血,她又换了一个贴上去,撕下来的时候被贴的部位好疼。月经……经期……不会就是说的这个吧。所以听他话的意思是,她现在这么痛苦,也是因为这个吗?
“那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麻烦。”安子瑶颇有些厌烦的嘟嚷。
白誉安笑她的孩子气:“知道现在受罪了,以后就乖乖的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吗?”
“唔。”安子瑶不甘愿的点点头,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她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已经被迫遭罪了啊。
白誉安陪着她,帮她捂了好一会儿肚子,才看见她终于渐渐睡着了。虽然他平时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也接触过很多女人了,但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女人痛经时候的痛苦,尽管她说的很少,也可能是因为太痛后来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但看到她身上、手上一直往外冒冷汗,空调开到20多度盖上被子依然在发抖,便觉得……挺心疼的。
现在看她终于睡着了,白誉安到洗手间拿了用温水烫好的毛巾,轻轻的帮她擦掉脸上、身上的汗渍,再一次看到这具完全展示在自己面前的优美曲线的身体,他的呼吸又有些凝滞起来,他们已经结婚,本来是合法合理的事情,却因为昨晚她说的那些话……当时的自己,以为她另有所想,以及一时欲望难解而有些烦躁,现在回想,竟是有些能够理解她了,他对于她而言,大概真的就像陌生人一样的存在,她会怕也是理所当然。
既然你希望我们慢慢了解,那么,就如你所愿吧。反正他们都已经结婚了,而且迄今为止,他对她还算满意,所以不介意多包容她一点,那就再等一等吧。
安子瑶在睡梦中满足的哼哼的两声,再次把白誉安逗笑了,俯下身去,悄悄在她嘴唇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