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沈黎耳根绯红,快速站到另一边后,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陈斐捻了捻手指,抿唇道:“不用这么客气。沈老师是我的雇主,为雇主服务,是我应尽的义务。”
沈黎:qaq
“雇主!我们不是和解了吗?”
“和解了。但沈老师也答应我,再想按摩的时候,会来找我。所以一定程度上,沈老师还是我的雇主。”
沈黎对自己的口才没那么自信,他并不认为,他能反驳赢陈斐。
他没说话,就这么握着刀,剁起了鱼肉。
刀刀入骨,声声震耳。
陈斐瞧着,倏然笑了。
沈黎将鱼肉切好,就开始放油炸。
金灿灿的油在锅底泛着热气,沈黎娴熟地将鱼肉放入油锅中。
成功炸好第一块,他撇过脑袋,准备放入第二块,却被滚烫的热油溅到了脸。
“啧。”沈黎皮肤柔嫩,猛地一烫,生理性的泪水直接砸了下来。
他忍着疼,伸手拿纸想要擦掉油再清洗时,陈斐就已经凑了过来。
他拧着沈黎的脸微微偏过来,低声说:“沈老师别动。”
沈黎泪眼朦胧地点头,看起来,可怜至极。
“必须先用清水冲洗。这里不方便,带我去你的浴室,我帮你冲。”
人在感到疼痛时,是很难保持理智的。更何况,沈黎还哭得这么厉害。
两人快步去了主卧浴室。
他坐在椅子上,背靠浴缸仰着脸,而陈斐则拿着花洒,细细冲洗着烫到的那处。
清水洗涤后,痛意渐散。
可沈黎的眼泪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是生理性的,他的身体反应总比他的理智先行一步,他也没有办法。
沈黎使劲眨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流出,但他的眼泪却偏要跟他作对。
一颗颗的小珍珠快速砸落,偶尔还会擦过陈斐的指腹。
陈斐扫了眼手表,问:“还疼吗?”
“不疼了。”
其实只溅到了一点点,冲了几分钟就没疼了。
“家里有冰块吗?”
“有。”
“再敷一会,我去拿。”
沈黎想说不用,可陈斐覆在那处皮肤的指腹,却轻轻地捻压了下。
“听话,沈老师。”
行..行吧。
.
两人弄完。
就差不多九点半了。
厨房里的热油已经全然冷掉了,被陈斐强行定义为伤患的沈黎还不能草率行动。
两人商量了下,最终一致决定定外卖。
外卖订的就是公寓前边不远的酒店,没过多久就送到了。
拆开后,沈黎才发现,陈斐定的饭菜全都是他爱吃的,可他根本就没跟陈斐提过。
这个认知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行为,显然有些微妙。
沈黎细嚼慢咽着,想得出神。
窗外悬着一轮弯月,柔和的星光倾泻在阳台玻璃窗上,映照出两人相安吃饭的景象。
但也只有高挂的月亮知道,坐在沙发外侧的高大男人,一直留意着另一位漂亮小青年的动静。
.
隔天早上。
沈黎起床时,确定那处烫到的皮肤没留一点红印后,才放下心来。
晚上他哥会来,如果看到有红印一定会揪着事情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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