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一个小院中,宋离将外人都遣了下去,院外着了亲卫守着,李崇这才能出屋子来透透气。
“别翘着腿,刚刚上了药,把腿分开。”
“哼,说的好像要做什么一样,哎呀,这天儿这么这么闷啊,不是刚下过雨吗?怎么还是这么闷?”
李崇整个人都腻在宋离的软榻上,宋离身上着了轻纱衣,笑着看着身边没一刻消停的李崇,拍了拍他:
“你别老动就没那么热了。”
“说的好像是因为我动了才热一样。”
“要不还是进屋吧,我让人送冰进来。”
宋离有些心疼李崇热的这一脑门的汗,但是身边的人却不干:
“不用,你这身子用不了冰,咳嗽才刚好一些,吸冷空气又要难受。”
“我没事儿,我多穿些就好了,走吧,进屋。”
李崇被人拉着进去,但是最后李崇还是没让人送冰进来,而是蔫巴巴地开口:
“明天我就该走了,好舍不得你。”
宋离亲了亲他的额头,将人搂在怀里:
“我也舍不得,不过这边想来也要不了多久了,这次的刺杀虽然凶险,但同时也省了我好多的麻烦,再有一个月我应当就能回京了。”
这一晚李崇很是蔫吧,在榻上就不说话地抱着宋离,这副不舍的样子看的宋离心都跟着软了起来,只得一直搂着他,亲亲逗逗哄哄。
但是第二天该走还是要走的,宋离提前就安排好了一切,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还有信得过的禁军和黑甲卫,亲自将人送上了车,李崇最是不喜欢这种离别的氛围了,坐上车和人挥了挥手,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怕一说话就要哭。
宋离直目送车队远去,站了许久这才回去。
李崇在路上走了小三天,到京中第一件事儿便是召集内阁和文武,将关于盐改一事提到了议案上。
修改如今奉行已久的盐制这不是一件小事儿,但是面对此次淮州盐官如此猖獗的行径,和那个刚到京城就被陛下下旨捉拿的吴清越,朝臣也都知道,陛下这是要彻底动动盐官了。
这日散了御书房的小朝会,岩月礼却没有走,李崇抬眼:
“岩首辅还有事儿?”
却不想岩月礼起身后直接就跪了下来,李崇一挑眉:
“首辅这是怎么什么?快起来,张冲。”
张冲连忙去扶岩月礼,但是岩月礼却没有动:
“老臣有些话想单独对陛下说。”
李崇摆了摆手,张冲带着人出去了,李崇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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