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么纠结不知送什么礼物啊?”
李崇黏上去抱他:
“是啊,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还真有一个,朝臣过寿,陛下的赏赐甚为重要,其中以贺寿瓷最为名贵,你让张冲悄悄放出风声,说已经命造办处为我烧制贺寿瓷,这便算是陛下的贺礼了。”
李崇当时还有些懵:
“你喜欢那些瓷器吗?”
他话音一落便被那人敲了一下额头,听着那人笑道:
“你还真以为我是想过这个寿辰啊?直廷司就要被裁撤了,日后我怕是不能再耍督主的威风,这是我身为督主最后一个寿辰,我会广撒请帖,遍邀群臣,你想那些朝臣来了我的生辰宴可能空着手来?
最近你收了督卫军,进我为从一品,这个时候张冲递出消息说陛下要我烧制贺寿瓷,自是告诉朝臣,对我还需笼络重视,有你在,朝臣岂能不送重礼?”
李崇当时听得目瞪口呆,亏他以为这人是真的想要过生辰,弄了半天这是要收礼?
“真是没想到你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宋离躺下身来,一只手撑了迎枕侧着身,广袖铺散在锦被之上,双眸中从前的阴沉郁色已不见,倒是多了些揶揄之色,面容疏懒,贵气天成:
“这都要卸任了,能捞些自是捞些。”
李崇哭笑不得,转头看向张冲:
“督主的话你可听清了?”
张冲也笑了:
“奴才听清了,奴才这就去安排,保管让朝野上下都知道陛下重视督主生辰。”
宋离生辰这日,宋府可谓是宾客盈门,这日又适逢休沐,从上午起这门口的人便没有断过,早来的都是些末流小官,自是无需宋离亲自迎候,自有宋才招呼。
周书循是今年的新科探花,授六品官,难得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到宋府,他带着林成抱着寿礼,几乎是顶门拜会。
见到宋才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都掩不住,还是宋才轻咳提醒,他这才收敛了些笑意,免得同僚觉得这位新科探花太过巴结权宦。
上午到的宾客都是些小官,宋离也并未起的太早,和每日一样缓了头晕,用了早膳,服了药这才换了今日过寿的吉服。
福宝又回到了宋离的屋子,对这里是丝毫不认生,抱着一个毛团在屋内的地毯上打滚,瞧着宋离从内室出来,立刻窜了过去,但是这一次却被宋离贴身的小厮拦了一下:
“福宝,不可抓坏了督主的吉服。”
福宝不干,睁着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宋离喵呜喵呜地叫,两只肉乎乎的爪子还向前够着,宋离被它瞧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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