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宋离看到了李崇眼底对于扶南三国的势在必得,沉吟片刻还是开口出声:
“你是想借着此战,彻底收服扶南三国?此举恐怕很难,这么多年以来,几代前朝都有心收复,但都碍于那是烟瘴之地,得来无味,又弃之可惜,这才一直只着他们成为属国,这一战就算他们战败,久而久之,也还是会如从前一样。”
这些小国就是这样,在中原王朝强盛的时候便称臣,但是等到中原王朝混战或者疲弱的时候他们便会独立,周而复始。
李崇定声开口:
“大梁也好,诸多的前朝也好,都不乏嫌弃那是烟瘴之地,君主也认为那等地界只要称臣纳贡便可,从未真的将那些小国当做是国家的一部分,所以光打是不行的,在立足于战的前提下,便只有融合和同化才是真正的收复之道。”
“融合和同化?”
李崇看着他笑着开口:
“打下三国之后,开通口岸通商互市,召三国皇室贵族到大梁来,让他们感受大梁的文化和民风,鼓励三国百姓和大梁百姓通婚。
十年他们还记着国,但是三十年,五十年过去,血脉的融合会弱化种族带来的壁垒感,一个国家的大一统思想就会在他们的脑海中生根。”
这样说法宋离是第一次听到,却不由得感受到李崇话中的奥妙,眼底也生出赞赏,李崇自然瞧见了,不由得隐隐有两分得意,上前抬手揽住了他的腰身:
“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很有想法?”
正经不了一会儿又原形毕露的人逗笑了宋离,宋离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些腰背的力气,依靠在他的手臂上:
“是是是,陛下韬略非臣能及,自是厉害极了。”
李崇感受到这人的重量渐渐压在他身上,他很喜欢这人现在对他的依赖,附身一抬手就将这人抱了起来,宋离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到了李崇怀中。
“你该服药了。”
这一晚李崇让张冲带了一个长长的卷轴到了正阳宫的侧殿,下午他已经下旨处置了孟太后,最后还是按着宋离的说法贬为庶人着为光帝守灵,能留下一命,那些天天嘴里挂着孝道的御史们也无话可说,毕竟她犯的是谋逆大罪。
孟太后离宫之前吵着要见陛下,李崇听闻只是摆了摆手不曾理会,他不是那个曾经感受到过孟太后那虚假母爱的李崇,他和孟太后只有仇可没有什么亲情,每每看到宋离如今解毒吃的那些苦,他就忍不住想直接刀了孟太后。
中午听了李崇的话,宋离平静不下心思,这一下午也静不下心歇着,李崇有收复南境诸国的决心,但是这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儿,单说这一次南境之战,对银子的耗损就是巨大的,这一个朝廷,动动身子就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