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淼淼不假思索:“那我也一起,他去哪儿我去哪,原本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犯的错处,我就该与他去一起领罪。”
失踪两个月的女儿终于救了回来,长公主晌午时分还是满心欢喜,热泪盈眶。
这两月来,长公主误以为女儿丧生火场,想着自己蓬莱宫内,与淼淼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嫌弃女儿是烦人精,要她一边去不要碍眼,便每每红了眼眶,心疼的几乎肝肠寸断。
甚至苏淼淼昏迷时,就在刚刚,长公主欢喜之余,还想过往后,不论女儿如何气人不懂事,她都一一答应,好声好气,再不会训斥女儿一个字。
谁料这才过了没有半日,公主便已经快忍不住想要反悔。
长公主都已气得伸出了手指头,只是看着女儿立在面前,身形销售,圆润的面颊都成了尖尖的下颌,这一指头到底没舍得下得去手。
长公主耐着性子,没法子,只能换成了婉转示弱:“你当真这样狠心?阿娘就你这么一个亲生孩子,打从一个小娃娃起,一点点养到这么大,你就这样舍下家里,只管跟着怀芥去?”
苏淼淼被母亲哭得说不出话,可又不肯放弃赵怀芥,两厢为难之下,听到了母亲提起小娃娃,心下却是忽的一动——-
对了,阿娘说姑娘家到了十五及笄,与男人躺在一张榻上睡觉,肚子里就可以长出小娃娃。”
苏淼淼圆润的眸子里满是一本正经,仿佛想到了一个再好不过的主意:“我与赵怀芥生个娃娃,让阿娘养着宽心!”
长公主与驸马猛地倒吸一口气。
第65章
凡是真心在意孩子的父母,总是拗不过自己的子女的。
听到了苏淼淼这一番关于“孩子”的高论之后,长公主那一支提起放下,忍耐了许久的指头,终于还是狠狠戳上了苏淼淼的脑门。
不过当真戳下去之后,看到苏淼淼头上顶着红通通的印子,却仍旧满面执拗的模样,长公主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扭头寻了苏驸马,要他先去宗室府里走一趟,问问情形,看元太子那儿,可能放人进去探望。
“先叫你父亲去问问,也省的白跑一趟,怀芥牵扯的不是寻常罪名,械系拘禁,未必这般轻易,若是陛下不许,你便是这时跑去也无用。”
长公主肃着神情,耐着性子与女儿解释。
苏淼淼被说服的点了头,又开口道:“若是不许探望,父亲也记得问问可能送东西不曾?他匆促被拘,身旁什么都偶没有,肯定难过。”
“这些也不必你多操心!你爹早托人送去了!”
长公主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连一向好脾气的苏驸马听着都觉满心复杂。
元太子是为了救自家女儿才沦落到如今这步,公主府当然不能忘恩负义,撒手不理。赵怀芥白日被拘进宗室府,苏驸马后脚便使了银子,托了人去照拂,算是尽一份心意。
一向大大咧咧的女儿,瞬间变得这般贴心仔细……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什么叫女大不由爹娘?
当初卿卿瞒着他与陈昂混在一处,也没有这般叫人心酸!
苏驸马背着手,叹息而去,剩下长公主却还要忍着心酸,应付着女儿下一个要求——
去见陛下认罪求情!
苏淼淼对此也是振振有词:“阿娘想想,我毕竟是你的女儿,这次又是箫予衡有错在先,陛下总不好杀了我给儿子报仇,我还要躲在家中,连面都不露,陛下这一腔火憋在心里发不出,岂不是要越发记恨?”
“正因为如此,我如今清醒了,才正该立马认错,这才能显得诚心啊!”
长公主只是冷笑:“我竟不知,你还是个八面玲珑,四角圆全,出去认罪都未必真心的倔驴子,就能叫陛下消火了?”
自个生出的女儿,长公主怎么不清楚她的性子?
只怕到了陛下跟前,三言两语,就要说是箫予衡自个找死,莫说认错熄火了,别是去叫陛下火上浇油的!
苏淼淼顿了顿,犹豫片刻后,面上闪过一丝坚定:“不会的,阿娘,这次我肯定好好低头,让陛下出气息怒。”
哪怕是为了赵怀芥,她也不会任性赌气,哪怕是给箫予衡灵前下跪她都认!
毕竟只有陛下不是那么生气了,对赵怀芥也才会手下留情。
“好好好,从前为了一个箫予衡便迷了心,如今换了怀芥,你倒是越发来劲儿了!”
长公主亦是满腔复杂,只是之前对箫予衡还能说几句嫌弃,如今换了被拘在宗室府的赵怀芥,却真真是一句不是也说不出来。
相比起怀芥为了救她,拼着性命前程,大逆的罪都犯了,苏淼淼这么点改变又算什么?
如今的年轻人,分明也没认识几日,怎的竟这样情深意重,都能写进话本子了!
这么想着,长公主还是冷着脸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朝宫里递折子去,等着罢!”
如今瑞安也都不是以往可以随意求见帝王的时候了,想去认罪低头,也得看陛下愿不愿给你这个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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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父母相继而去的背影,苏淼淼虽然忧心,却也没了旁了办法,只在如意楼内坐立不安的等了半日。
期间苏卿卿也过来看了妹妹一趟,问过她们两个都差不多是一个时候醒了想过来,疑惑了几句,之后见她神思不属,也没有心思闲聊这两月的事,便又告辞去了。
直到天色都彻底沉了下来,苏淼淼才终于先后看见了回来的父亲母亲。
如今的宗室府宗正乃是一位年岁极长的箫氏长辈,细算起来太宗见了都要称一句族叔。
老宗正倒是没拿大,亲自见了苏驸马,态度也十分客气,只是说起赵怀芥,那便是要见着陛下谕令才敢放人进去,一步也不能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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