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女子尖叫连连,抱成一团,浑身发抖,满面惊惧瞪着高台上好似恶鬼附身,凶煞临体的二人。
归望阁阁主一脸惊恐,身形僵直,看着被自己拽住的“金爷”瞬间被冻成冰雕,只有两张嘴皮子尚能动弹,哆哆嗦嗦吐出一句:“展大人……白五爷……你们来做客啊……”
“什么?!!”众女子惊叫汇集成一股五颜六色的光柱,轰然冲破夜空。
*
晓莺啼柳飞絮乱,暖日浮云点蔚天。
开封府夫子院花厅之内,公孙先生正在向包大人汇报几天前归望阁一案的原委。
“这归望阁乃是大理新兴起的一个门派,门众百人,全为女子,并无武功,轻功却是极高,最喜用俊美男子为题编曲题诗作画,除此之外,并无害人之举。”
“那之前几家报官称自家公子被归望阁所害是怎么回事?”包大人问道。
公孙先生清了清嗓子,解释道:“这归望阁门下弟子多来自大理,民风彪悍,数月前刚入中原,对中原礼仪又不甚了解,以为下了拜帖便可请男子入阁做客,加之所用香粉不知为何竟有迷香的功效,致使那些被请的公子毫无拒绝反抗之力,结果就是——归望阁以为那些公子是自愿前来,而公子的家人却以为是被贼人强行掳走……这才造成了抢良家妇……男的误会。”说到这,公孙先生顿了顿,轻叹一口气,继续道,“县衙已经罚了归望阁五千两银子以示惊醒,若有再犯,决不轻饶。”
包大人合眼,捏了捏眉头,想了想又问道:“那为何被…‘请’的五位公子归来后皆是茶饭不进,骨瘦如柴?”
“咳……”公孙先生握拳掩口,清咳一声道,“学生派人去查过了,那五位公子变成如此模样——乃是因为对那归望阁阁主一见钟情,害了相思病所致……”
一室寂静。
明媚春光洒洒而入,啾啾鸟啼声声悦耳。
“公孙先生,今日天气甚好,不若你我二人外出私访如何?”包大人合上案宗,起身道。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弯腰作揖:“学生自当奉陪。”
*
同一时间,开封府衙练武场内。
一个细瘦身形呈骑马蹲裆式哆里哆嗦站在高约五尺的梅花桩上,口中凄惨告饶呼声一串接一串:“属下冤枉啊,属下对归望阁的恶行真的是一无所知,否则属下定会代表大宋代表开封府代表包大人代表一众衙役消灭她们!”
“她们用的迷香不是小金子你给的吗?”白玉堂翘着脚,坐在树荫下,品着茶,吃着点心,挑眉问道。
金虔哭丧相更重:“那真的是普通的香粉啊!!属下真不知道为何和归望阁的胭脂混在一起咋就变成了迷香啊!”
坐在白玉堂身边的展昭垂眼片刻,突然出声道出一句,一针见血:“那些美人图你卖到哪里去了?”
“啊?那个……那个……”金虔头顶冷汗直冒。
“再蹲半个时辰!”
“展大人啊,属下冤枉啊!”金虔几乎飙泪。
白玉堂翘脚赏春,展昭品茗养神,丝毫不为所动。
突然,一阵脚步由远及近,赵虎捧着一个画卷一溜烟冲进了练武场,嚷嚷道:“展大人、白少侠,你们看看这个!”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接过赵虎手里的画卷展开一看,霎时面色铁青。
那画卷上的二人,一蓝一白,一雅一美,并肩而坐,脉脉含情,赫然是展昭和白玉堂在归望阁同坐时的情形。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白玉堂一把揪住赵虎,额爆青筋吼道。
展昭则开始撒播寒冬气温指数。
“满大街都是,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在抢呢!”赵虎上气不接下气道,“还有配诗的、题字的,都是十两银子一张!”
“什么?!”未等展、白二人出声,蹲在梅花桩上金虔却率先嚎叫起来,“暴敛天物啊暴敛天物!!之前那些中等水平的美人图咱都买了二十两一张高价,这可是展大人和白五爷的双美图,怎么也要卖五十两一张啊!”
“再蹲一个时辰!”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横眉冷目朝金虔喝道。
“这简直是倾销,是破坏市场行情,是污蔑展大人和白五爷二位的形象啊啊啊!”
“再蹲两个时辰!”继续同声怒喝。
“归望阁,你竟敢抢咱的生意,咱跟你没完啊啊!”
*
“阿嚏!”
春桥镇外竹林的竹楼顶层,归望阁阁主一边用丝帕抹着鼻涕,一边奋笔疾书画着桌上的美人图,嘴里嘀嘀咕咕抱怨不停:“这中原人真是狠,一下就罚了五千两银子。唉——我还是赶紧多画几张美人图卖出去赚点银子,要不下个月阁里连买米的钱都没了——阿嚏阿嚏!!”
☆、第一回风波起鬼行汴城无奈中校尉出山
深夜清冷,残月高悬,萧瑟夜风掠过屋檐,卷起片片秋叶,打旋飘落地面。
午夜时分,汴京街道漆黑一片,万籁寂静,只有“当当”更鼓声远远传来,在街道上激起阵阵回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个年过五旬的打更老汉从街道尽头行来,手中灯笼随着步伐一下一下摇晃,灯中烛火忽明忽暗,似隐似现映照老汉满面皱纹。
“天干物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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