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去抓药,早晚煎服,今晚服药后,便让蜀王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看诊。”
周贵妃接过方子便立刻交给下人去抓药。
自己则是亲自礼送孙平出门。
三日后。
经过孙平的治疗,王建已不再发烧,整个人也完全清醒过来。
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孙平按例来给王建的创口换药,却因王建正在与属下议事,只能在房间外等候。
几天前被打了五十军棍的唐道袭,今天刚好能勉强下地,就被王建叫了过来。
王建躺在床上,看不出喜怒,沉声问道:
“泸州之事,诸位有何看法?”
唐道袭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此时,张格开口说道:
“据属下调查,泸州城内百姓对那日的战事谈论颇多,讲得最多的便是说那护国公是天神下凡,降下天雷击退来犯之敌。”
“但属下认为,此乃无知愚民的无稽之谈,不过这倒是与王宗阮将军战报中所说的那种响声如雷的攻击手段相契合,属下认为,那位护国公应该是有某种我们所不知的兵器。”
听完张格所说后,王建没有说话,房间里一时陷入沉寂。
片刻后,王建重新扫视众人,沉声问道:
“你们就没有别的什么可说了?”
唐道袭依然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乖得像只鹌鹑。
张格继续说道:
“属下已经派人继续调查,过几日或许就能查到结果。”
王建目光扫向众人:
“你们呢?”
潘炕上前一步说道:
“禀蜀王,泸州的探查暂时还没有消息,但是北面倒是传回了一些情报。”
王建面无波澜:
“说说看!”
潘炕说道:
“据情报,岐王李茂贞自从夺下长安城后,并没有继续向东侵占朱温势力的迹象,反而频频向傥骆道和子午道派出斥候,探查南面情形,据微臣判断,岐王恐怕已经起了向兴元府动兵的心思。”
王建顿了顿,沉声道:
“知道了,现在还是先说说泸州的事!”
于是目光又落到唐道袭身上,问道:
“你呢?你有什么看法?”
被直接点名的唐道袭见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回……回殿下!属下近日一直卧床,未能探查到关于泸州的其它消息。”
王建眉头皱起,怒道:
“卧床就不能派人探查了吗?本王也在卧床,难不成本王也就什么都不管了?”
唐道袭慌忙道:
“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只不过还没有消息回来。”
王建眼睛微眯:
“若不是你办事不利,刺杀那个护国公不成,还迟迟没有得到消息,本王会反倒被他砍去一只手臂?”
“打你五十军棍只是小惩大诫,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
唐道袭连忙解释:
“不……属下不敢!属下办事不利,万死不辞,是殿下宽厚,只罚了五十军棍,属下感激都还来不及,岂敢不满。”
王建淡淡道:
“哼!既然知道,为何这次你还是迟迟没有消息?什么都没查到?”
唐道袭一头冷汗道:
“请殿下再给属下两天时间,属下定能查到消息。”
王建语气阴狠道:
“断臂之仇我必报之,泸州我也非拿下不可!给再你们三日时限,将泸州的情况探查清楚,三日之后,我要你们给出一个能夺取泸州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