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发觉自个最终握住了什么,忍住羞,偷窥了眼徐知诰,徐知诰已放下了手里的书卷,冷眼看着她的举动,虽然没什么反应,可也没阻止她,她受到了鼓励。
她后来就发觉茁壮得把握不住了,食指和拇指都扣不到头,再一次感叹徐知诰的忍耐力,都这样了,还不如如不动。
她若是没身子,自个去也是行的,可是偏偏月份愈重,已受不得颠簸。
那兰黛的示范浮现在眼前,说是如此这般,就是神仙也忍不得,当时她是羞不可抑,在心里直唾弃她们,可是旷得久了,心里的渴望终究盖过了羞耻。
听徐知诰深吸了口气,她轻轻含弄着,旷野散发着泥土的腥气,春的气息撩动着她脆弱的心扉,红樱榴子摇曳,雀舞莺绕,那样生机勃发,欣欣向荣,充满了生命力,生长再生长,直到山河壮丽日色茂盛,这真是一件可以无师自通的事。
她芳心缭乱如鼓的抬起头,脸如朝霞望向徐知诰,如果这样沦丧,还不成,她真是没法子可想了。
徐知诰那双丹凤眼死死的盯着她,清冷不再,黑沉沉的,却燃烧着看不见的火焰,流光璀璨,灼热得能融化人,他咬牙低声道了句浪蹄子,声音呢喃,沙哑,清冷而又热烈,仿佛羽毛从她心尖上拂过,让她痒痒的,说不出来的滋味,又勾得她眼泪汪汪的。
她的颠狂之举,成功的让徐知诰就范了,可她也尝到了苦处,超过从前的壮阔,即便是她已是河水潺潺,开始也是艰难的。
她脸红心跳的看着那那画面,刺激得她差点晕过去,赶紧抬眼,却正对上徐知诰深瀚如墨的漂亮眼眸,那里蕴含着轻轻的笑意,唉,她还是闭上眼吧。
耳边却听到徐知诰用磁性的声音慢条斯理的道,“妖精,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在不久之后才明白这句话的用意,撕破了温情脉脉面纱的徐知诰,真是让她死去活来,让她适应了后,如蛟龙出海,气势如虹,锵铿有力,狂风暴雨般的抽打,她四肢如藤般的缠绕,只听得自个声声宛转,犹如猫嘶,销~魂的悲鸣.
不过,在混混沉沉中,却有丝念头浮起,微微喜悦,这般勇猛饕餮,是不是代表这些日子他没女人?
徐知诰抽身退出来,修长如兰花的手擦拭着自已动作她都看傻了,靡烂与优雅,简直太分明了有没有?这种滋味太难言。
只是完事后徐知诰显然还要走,她是不乐意的,可是却也生生忍了。
徐知诰穿完衣后,俯首抬起她的脸在她米分唇上亲了下,临走时深深看了她一眼,“叫丫头伺侯洗吧,我明天还会过来。”
她把脸埋到被子里,浑身还哆嗦抽搐着,沸腾的血液还没有冷却,心还余悸着,虽然是一个人,她都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了,从前那个,在欢好时也如父如兄,把她当成女儿般宠着,竭尽全力的满足她可也约束着她,可这个,同样的技巧娴熟妙到毫巅,却不一样,会拉着她一起沉沦,甚至米分身碎骨,但也掺杂着些许温柔怜爱,虽然很少,但是感觉很奇妙,让她心神激荡,恩,他是完全把她当成女人的,纯粹的。
☆、第117章梨花色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起来,鸟雀已在枝头嘈杂跳跃,阳光明媚,看来却是个好天。
只是她觉得下面火烧火燎的,看来没有个三五日是好不了的,可她也怪不得人家,都是她自个作死,把徐大人整得这么雄风大振虎虎生威的事,看来,即便没身子,一个月两回也就足够。
她梳洗,又吃饭,之后就是中午,于是午饭就省了。
到了下午,峰岚却领了两个婢女,送了此东西,上等质地的布匹,好几种的颜色,黛兰,雪青,水绿色,还有一盒首饰,里面只有几样,但做工精致之极,上面的珠玉翡翠都极稀罕,显然并非凡品。
她愣了一会儿,此举,她昨夜取悦了他的意思吗?
这些日子人虽不来,可也不能算是不闻不问,那些补品吃食鲜果都是源源不断的,不过她觉得,那都是给她肚子里孩子的,没她的份儿。
她翘首盼望着,下午做什么都不太有心思了,可是直到日落,也没看到人影儿,她按捺不住就着人去催,回来倒是有准信了,说是有事来不了了。
她咬牙瞪着桌上的布匹首饰,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送来了补偿,早就打算了不来是吧,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她抹抹眼泪,不来就不来,何苦骗人,哄得人白开心一场。
天底下的男人,她想,大概哪个心思也没有她的这个难猜,曲折弯绕,失忆了也一样,她的命真苦。
话虽如此,隔日她还是伸长了脖子侯着。
第三天,她干脆也不等了,老呆在屋里她都快变怨妇了,她跟周嬷嬷报备了一声,就带着喜鹊出发了。
喜鹊是她这两天求过来的,喜鹊虽然长得不算赏心悦目,可是人踏实朴素,心眼好使,看她初来乍到又生得不粗实,就处处照看着她,活少的时侯都帮她干,她觉得,她这种处境,得培植自个的势力了,恩,不只是丫头。
芷花,从此就是那十三当家的夫人,就算落草了,再不会回来,可是知琴呢,哪里去了?
象穆宜,峰岚,庄起什么的,都是徐知诰的心腹,只听他的不说,关键时侯也不会替她说话,以至于她现在是求告无门。
她去跟周嬷嬷要人,原以为要费些周折,早有心理准备,她要跟老妖婆冲突冲突,可没想到周嬷嬷很痛快的应承了,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她走后,周嬷嬷身旁站着的华姑姑道,“嬷嬷,以您的地位,何必惧她一个妾?”
周嬷嬷白了她一眼,”就算爷对她不上心,可她现在肚子金贵,吵吵起来,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哼,等她生下来再收拾她也是不迟。”
华姑姑恍然,连连称是。
她照例去了西街。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还好过了晌午头许久,气温又有落下之势,她下马车,和喜鹊并排走着,四个护卫不远不近的跟着。
这条街虽不如东街那般有名气,可是热闹还有过之,主要是布衣百姓居多,那街上除了两旁正规的店铺,道旁摆摊的密密麻麻的,五花八门,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她们逛了几间铺子,后来就随意沿街走着,就是一走一过,走马观花,直到一个围观了许多人的场地,才看了许久。
主要就是,她从来没想到,能有幸见到只能在戏台上看到的卖身葬父。
前面的白绢上写得很清楚,他们是许州人氏,大旱之年,饿麸遍野,他们一家人一路南行,不想遭遇流冠,不但和母亲兄长失散,又盘缠尽失,便以乞讨为生,不想父亲颠沛日久,旧患发作重病不愈,到了江都府就一命呜呼,无钱买棺材,儿子就决意卖身葬父以尽孝道。
字迹工整端正,大概是请摆摊的文人写的。
照那上面所述,那男孩儿总得有十三岁,可是太瘦了,看起来就象是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衣衫褴褛,那张脸削瘦脏污,看不清五官但仍能看出是模样姣好的,一双眼睛却是漂亮黑澈得仿佛黑曜石般,凄楚明亮,悲伤里却含着坚韧,静静的跪在那里,腰板笔挺。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却无一人出头。
问题出在于,这男孩年岁太小,买下来不划算,也当不了重劳力,大概只能给富贵人家做小厮,而且,一副棺材花不了多少钱,但这男孩还说了,除了葬父,还要三十金去重赏寻找在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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