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人不放手,宁夏给他枕头塞怀里,这才去吩咐小二煮醒酒汤。
那头本是睡着的孩子不知怎么的又哭了起来,宁夏端着醒酒汤回来时,便瞧着田曼云抱着孩子开门出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没有宫女跟来伺候着?”
“皇上说出门在外带着宫女太麻烦,便没让她们跟着。”抱着孩子,田曼云甚是为难的看着宁夏手中的醒酒汤,“皇上回来便直喊着头痛,我这实在是分不开身,不知这碗醒酒汤可否让给我?”
田曼云满是抱歉的看着宁夏,宁夏看了看碗,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孩子,“我帮你抱着孩子吧。”
“多谢王妃。”
抱孩子得双手,无奈,二人进了房间。
宁夏将碗放到桌上,这才帮田曼云抱着孩子轻轻晃着。
也不知是怎么的,孩子一到宁夏手中,哭的更是厉害了。宁夏抱着孩子尴尬不已,田曼云左右一思量,提了个请求,“皇上是真的醉的厉害了,我知道这请求不合理,但是,孩子哭得实在让人心疼,不如,王妃替我喂皇上喝醒酒汤如何?”
我喂他?
宁夏直接退了一步,“我去叫小二来。”
二人说话之间,床上的人双手按着额头,模样十分难受。“北宫逸轩,你让我喝酒,你怎么不喝?”
嗯?是逸轩让他喝的?
宁夏表示,呆会儿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家男人!怎么能跟这人喝酒呢?
“爱妃,我头疼。”
那人不住的喊着,田曼云摇着怀里直哭的孩子,为难的说道:“王妃,麻烦你了,你看这……”
喂醒酒汤是吧?
孩子哭闹的厉害,看着田曼云为难模样,宁夏一时心软,应了下来。
喂他喝药,那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她扶着他坐起来,小心的喂着药时,那人半眯着眼,握着她的手,笑着说道:“爱妃,你莫走。”
“我,我不是……”
“爱妃啊,我头痛,好痛,真的好痛。”打断她的话,他拉着她的手放到额头上。
宁夏尴尬的要收手,孩子的哭声却是越发的厉害。
转首看去,只见田曼云亦是尴尬不已。怎奈孩子哭的厉害,她也只能抱着孩子说道:“让王妃笑话了,皇上平日宠爱于我,这怕是醉了眼,认错了人了。”
宁夏点头,几下将药给他灌下,也不管他衣裳上撒了多少。
灌了药,她忙起身,与周宇鹤保持距离。
都是有妻室的,有些事可马虎不得!
她起身,那人拉着他的手,眯眼喊道:“爱妃,莫走。”
宁夏正想着要不要将人打晕之时,田曼云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坐到床前,将孩子放到腿上,握着周宇鹤的手,轻声说道:“皇上,我在这里,我不走。”
听了这话,周宇鹤似放下心来,嘴角勾着一个笑意,闭眼睡着。
终于是松了手,宁夏忙说道:“我先回房了。”
出了屋子,宁夏又问小二要了醒酒汤,这才端着醒酒汤回屋。
听着自家男人在床上喊着头痛,她真是心疼到不行。
本是想骂他,却又骂不了。只能将他扶起来靠在怀中,慢慢的喂着汤。
“不好喝,蝉儿,不好喝。”北宫逸轩声音发软的说道。
“醒酒汤有什么好喝不好喝的?”她无语,又要喂他喝下。他却是不依的转了头,几分撒娇的说道:“蝉儿喂我喝。”
“我这不是正喂你喝吗?”
“我不要这样的,我要蝉儿喂我。”
喂?怎么喂?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宁夏真是无奈的很;含了一口汤复唇上去,自然是与他好一番的缠绵……
那屋二人郎情妾意,这屋周宇鹤松开田曼云的手,翻身抱着被子假寐。
田曼云看着孩子屁股上的红印,眸中的泪给逼了回去。
她不是傻子,她如何看不清他图的是什么?
出来时,他说是来游山玩水,可是,有谁游山玩水是日夜兼程?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何带她出来?直到停在此处她才知道,他来此,是为了那人而已。
爱妃?
他喊出口的,永远都是爱妃,夜里缠绵之时,他也是这般喊着;此时她方才明白,他所喊的,并非是她!那两个字,不过是他埋在心中的秘密罢了。
知他惯是多情,却没想到,他竟会爱上别人的妻子!
床边的人,沉默不语;床上的人,睁眼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