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待周宇鹤答复,牵着宁夏的手便走。
看着二人离去,周宇鹤眸中深沉。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爱的是,她给他太多回忆;恨的是,她竟然不属于他!
无数次的想过,以他如今的身份,不顾一切将她夺了会如何?大不了就是再战,正好看看能不能将北煜给收了!
可是,每每想到一起看过的日出,每每想起她向往的盛世年华,他那些野心,都难以付诸行动。
“蝉儿,我们还年轻。”
游船之上,他搂着她,轻声说道:“不是说,你们那里女人大多晚婚?若是25岁结婚,生子也是二十七八了,我们还早,不急。”
他之言,她点头,复上他的大掌,她浅浅一笑,“逸轩,若我真的不能生,你,你……”
想对他说,若真的不能生,便纳妾吧。
可是这话,她又自私的说不出口。
北宫逸轩将她搂的越发紧,沉声说道:“皇上都在琢磨着封后了,传宗接代的责任当他来承担;只要有了子嗣,便没断北宫家的血脉。”
北宫家又不止他一人,何需在乎有没有自己的孩子?
他之言,她还想再说,他却是一低头,堵了她的嘴。
深深一个吻,让她心中温暖,在她垂眸喘息之间,笑着说道:“蝉儿,我们的日子还很长,我不急,这辈子,还很长!”
是啊,这辈子,还很长……
话说出来,显得轻松,可事情压在心里,总不好受。
夜深人静之时,她躺在床上,看着床顶难以入眠。
特别是看了田曼云那粉嘟嘟的孩子之后,宁夏是越发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每日药也没停,却久久没有动静,也不知道,这辈子到底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好不容易才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北宫逸轩起身穿了衣裳,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放眼看去,只见那人坐在对面的屋顶上,手旁是两个没开封的酒坛。
“睡了?”
“嗯。”
一问一答,北宫逸轩坐到他身旁,提起酒坛,喝了一口。
上好的梨花酿,入口清爽芬芳;各自喝了几口,周宇鹤这才问道:“当真不和我做生意了?”
“你要合作,我和你签合同,我是不会让她去东周的。”
北宫逸轩态度坚决,周宇鹤嘲讽一笑,摇了摇头,又是喝了一口酒,“这么不自信?怕她不要你?”
“你若不耍手段,我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转眼看向他,北宫逸轩问道:“周宇鹤,如今你是东周皇帝,你有江山,你有美人;等三年守孝一过,美人要多少,你有多少,你又何苦执念于她,不放手?”
“你以为我想?”
一声冷哼,周宇鹤又是喝了一大口,“我这辈子输给一个女人,那么恨一个女人,最后偏偏又……北宫逸轩,你不会明白的!”
(今天木有了)
...
☆、0609:番外之摊牌
“我明白!”北宫逸轩接道。“周宇鹤,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权利,你当满足;她不过是你的过去,你何苦执念不放?”
爱情,向来是由不得思量;可是,明知不可能还不放手,那是自讨苦吃。
满足?
周宇鹤嘲讽一笑,什么叫满足?得到她,我才真的满足!
可是……
目光转向客栈的方向,周宇鹤摇头一笑:“当初我若没有犹豫,让她成了我的人,你们还会这般恩爱?”
“周宇鹤。”提起那件事,北宫逸轩依旧不能平静,“既为帝王,也当考虑自己作为所带来的后果。哪怕你伤害了她,我依旧爱她!可是,我会让你后悔!我会让你后悔对她的所作所为!”
他之言,周宇鹤一声冷笑。
“周宇鹤,你有江山,你有美人,你有你想要的一切;而我只有她,她是我的全部,若你胆敢伤她,哪怕毁天灭地,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周宇鹤沉默,提酒又是一饮。
北宫逸轩向来冷血,他的温情只给了宁夏;周宇鹤相信,他是说到做到。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作贱!明知该放手,明知是自讨没趣,却如何也放不下,如何能抛不开!
酒坛见了底,周宇鹤摇着空酒坛,问道:“比试比试?虽然你不肯承认功夫不如我,可我这大晚上的也没兴趣与你打。既然都喝上了,拼酒如何?”
“拼酒?”北宫逸轩眉头一蹙,“又想耍什么花招?”
“不,不耍花招了。”自嘲一笑,周宇鹤摊平了手脚躺在屋顶,“诚如你所言,我乃帝王,跟你这小人物争来争去也没意思了。”
呵!
笑了一声,北宫逸轩当先起身;先周宇鹤而来,他自然知道何处有酒家。
或许是真的想就此了了恩怨,或许是最后一次相信周宇鹤;北宫逸轩提起他肩头的赤炼,平静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相信你,你去好生守着她,若她有任何闪失,我发誓会将你碎尸万断!”
这话,是对赤炼说的,也是对周宇鹤说的。
周宇鹤扬眉看着他,闷笑两声,跟着他飞身而去。
拼酒,可不一定要喝好酒。
二人到了酒坊,坐上小方桌,一人一坛洒,直接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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