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宁夏也在不动声色的考察着许以明的人品,考虑着方晓的终身大事。
说完了方晓,北宫逸轩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转到了方童身上:“那苏江的书香门弟又是如何一回事儿?”
“那个啊?”
说到那个,宁夏想了想,这才问道:“苏江萧家你可记得?”
她此问,他点头:“在苏江倒是颇有威望,萧老爷当年高中榜眼,却没入朝为官,而是回了老家,教授寒门学子。”
“对啊,就是那萧家幼女;对于方童和萧雨茹之事,我也是不太清楚。只知道,那萧家幼女已过了16岁,却是至今未嫁;有人上门提亲,她也一口回绝。可我每次去苏江,她都能下贴子请我一同品茶。”
她与萧家也没甚来往,向来都是方童与那些人打着交道;可是下了苏江,萧家幼女居然主动下贴子请她喝茶,这让她不得不怀疑里头的道道。
“有一次方童没随我一同去,她便问着我,方童为何没跟着?那时我才醒悟,那萧雨茹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怕请我喝茶是假,想见方童才是真。”
只不过,姑娘家面子薄,不敢说出口;再加上此时方童的身份不高,所以,宁夏也不敢贸然开口。
说了许多,北宫逸轩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了。
宁夏浅声一笑,下巴在他胸前蹭着,“方晓兄妹二人真是石头!一个让男人追着悟,一个让女人眼巴巴的等;这二人是不懂?还是装不懂?”
如何能不懂?
北宫逸轩不由一笑:“方晓是忙得不愿懂,方童……方童是没时间懂。”
或者说,方晓是真心忙;方童却是心中有人,装作不懂。
方童心思压得沉,这么多年还没让她瞧出来,也是本事。
看着怀中含笑之人,北宫逸轩眸光一闪,缓声说道:“那兄妹二人岁数也不小了,若是能成,咱们做主子的,也当帮一把才行。”
帮方晓,那是举手之劳;帮方童,那是他不想瞧着还有人觊觎着她!
行军四载,朝思暮想的日子过得真难受;这一回来,成日就想粘在一起,可不愿再出什么幺蛾子,又让谁将她拐走了。
就像周宇鹤,那人放了话要来抢,他可不想与那人浪费时间!
想到这,北宫逸轩与她说道:“蝉儿,你可知道?这些年来你做的事,让周宇鹤后悔极了!他后悔当初没再给你下毒,他曾说过,若是将你给带去了东周,此时赚了银子的,便是他了。”
背后耍心眼儿什么的,有什么不可以?
周宇鹤那句‘总有一日,我会将她抢回来。’让北宫逸轩颇为忌惮。
打仗之时,那人能不管不顾的跑出来对他说这句话,就证明那人心里头悔恨的很!
那人的悔恨,恐怕是比当初坐在山顶,等着日出,悔恨伤她更甚。
他这话,宁夏听的瞪了眼。
他口中的周宇鹤,与曾经耍把戏,放流言的小皇帝是一样一样的!
为了银子,这些人真是不要脸的很!
瞧她瞪了眼,他接着说道:“起初,那人气不过,不管不顾的夺了粮食;后来你与东周皇帝谈成了生意,每次的粮食,他都要挑三拣四的。”
“他有什么好挑剔的?每一车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他还能分出个不同来不成?”
那男人,真是个奇葩!
宁夏忍不住的撇了嘴,北宫逸轩面色平静的回道:“可不是嘛,后来挑来挑去,发现都一样,没甚可挑的,这才消停了。”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将她搂得越紧:“蝉儿如今如同空中之阳,光芒大盛;那人瞧着蝉儿的本事,后悔当初没将蝉儿带走。所以,在行军之时,他竟犯了浑,跑来与我说,定要使法子让你嫁他。”
“我去!”
宁夏忍不住的开了口:“那男人是脑子抽风还是怎么的?旁人好就要都搜刮去?我赚个银子我容易吗?起早贪黑的,我四处奔波,我那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那人怎么跟小皇帝一个德行?”
她这提到了小皇帝,北宫逸轩便是目光一闪。
当初小皇帝干那混事儿,他可没忘记!
他在前线打着仗,小皇帝在后头撬他女人!
那小子也是脑子抽风了!
“当初小皇帝传了谣言之后,便不敢见你?”
回来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旁的事儿;那四载之事,却是在今日才有机会细细的谈。
他这般问,她点头:“他也是做贼心虚!传了信来,让我想法子压下,我都懒得理他!那时正在检查水坝,再加上才批了一块地,我正在规划着建设,哪儿有时间与他浪费?”
说到这,宁夏又是撇了嘴:“这些人脑子都有问题!共赢共利的事儿,就不会好好干,非得想将一切都收进去!我给他占了干股,大家一起赚银子有什么不好的?非得惦记着我碗里的东西!”
钱哪儿能一个人赚完的?她带动北煜的经济,也充分的利用了劳动力,税收一分没少,小皇帝也赚了不少的银子!
这些人,真是巴不得天下银子都是他们的不成?
此时的周宇鹤跟小皇帝一样,在宁夏心中可以用三个字来定位:不要脸!
见她对那人打了标签,北宫逸轩这才神色自然的抱着她出了浴桶。
拿了衣裳出来,北宫逸轩认真的给她做了总结。“嗯,那些人就是不要脸!”
他这般说,宁夏点头认同,接过他递来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