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我去煎药。”
她含笑点头,他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外头,颜卿分着药,绝娘子在他身旁挑挑拣拣。
瞧着北宫逸轩出来,将不知何时拿出来的药一并放到桌上:“气血两亏,本就亏了身子,近日又失血,不是遇着我,你出山了也没用。”
这话,半分不假。
边界之处,甚是混乱,好的药材,可不易得。
她这儿要什么有什么,外头如何能比?
更别提,她这些药材,可都是宁夏所需。
瞧着那些名贵的药材,北宫逸轩心中震惊。
震惊的不是这些药材名贵,而是这些药,是解蛊毒的!
“想必,赤炼那小东西很快就会找来;待那小东西寻来,将蛊毒一并给她解了。”
此话一出,北宫逸轩便不止震惊了。
“小师叔知晓如何配药?”
他这问,绝娘子笑的得意:“那蛊毒,还是姑,还是我当初教那小子的。”
夫君跟前,撒泼的话,不敢说。
颜卿知晓她是随性惯的,外人跟前,泼辣的不像话,在他跟前,却是软的跟猫儿似的。
这或许便是应了那一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我去后山瞧瞧,晚些回来。”
颜卿开口,绝娘子笑道:“夫君这两日还是不出门的好,这二人来了,保不齐有大堆的蛇跑来,到时遇着蛇,可就麻烦了。”
这般笃定之言,北宫逸轩越发肯定那对镯子有问题!
铁娘子本是无心相救,却在瞧着那镯子之后,主动上前。
他敢肯定,绝娘子相救,与鬼医毫无关系;她肯救蝉儿,必是与周宇鹤有关!
颜卿微一琢磨,这才摇了摇头,去了左方的屋子里。
瞧着北宫逸轩垂眸沉思,绝娘子朝他招了招手:“过来,随我去寒谭,将黑莲捣汁混药。”
黑莲?
接二连三的震惊,让北宫逸轩一时愣住。
绝娘子瞧他那模样,便知他久寻不得。
后山寒谭,养一黑莲。
当北宫逸轩看到那黑莲时,眸中再容不下旁物。
解蛊毒的药,全齐了!如今,只欠赤炼为引。
“那蛊毒是当年胡乱配的,最伤身子;这些年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糠,如今我养的蛊,可比那蛊好使多了。”
这般说着,绝娘子便是笑的厉害:“那混小子,当年与我说什么来着?‘为人上人,便是不能受情爱所缚!’如今他自个儿受缚,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问问他,情爱到底是何物!”
此言,解了北宫逸轩心中之惑。
她救蝉儿,果然是与周宇鹤有关!
“双铃鸳鸯瑟,相思**情。比翼双飞宿,连理相依情。”
看着黑莲,绝娘子缓缓念着。
将带来的药丢进药臼,目光示意北宫逸轩捣药。
北宫逸轩忙上前,蹲下了身子,细细的捣着药。
“当年他可是傲的很,说我家夫君没有功夫,算不得男人;还敢嘲笑姑奶奶没眼光。”
笑声,道不出的有趣。
很显然,绝娘子对周宇鹤当年之言,并不怒。她只是,想要看着周宇鹤自个儿打脸罢了。
毕竟是一个不知情爱为何物的傻小子,有何好怒的?
北宫逸轩仔细的捣着药,安静的听着。
他这般安静,倒是让绝娘子对他又满意了一分。
那混小子,给那丫头又是下蛊又是套鸳鸯铃的,那很明显是不得那丫头的心。
这小子说是那丫头夫君,显然就是那小子的对头。
这个时候他还能保持沉默,不多问,不多言,心境委实不错!
“当年他说,只要他肯,天下女人都会爱他;更是不屑我耍计困了我家男人;我就琢磨着啊,那小子也忒自负了,怎么着也得给他弄点东西出来,让他亲眼瞧瞧,是不是天下女人都能爱他!”
说到这,绝娘子便是笑的厉害:“这几年来,听着他的风流韵事,我还在感叹,老天不给我机会了;没承想,今儿个倒是被我给遇着了。”
说笑间,催着北宫逸轩:“你快些!好好捣,细细捣,咱们今儿个先将药给弄好丢谭里,待明日赤炼来了,直接取血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