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着了。
虽说方童矢口否认,可方晓那般笃定,他一时分辨不了真假。
不管真与假,此事若是被主子知晓,别提有关当年之事,便是这件事,方童也是活不得的。
觊觎夫人,那可是死罪!
此事,昊天不敢提,北宫逸轩挥了挥手,那人自然退下。
许多的事凑一起,宁夏表示,她已经不知道当如何应付了。
转眼看去,宁夏不由问道:“先且不提方家之事,此时我们出山,当如何行动?”
“对方已经布置妥当,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与皇上会合。”
说到布置,宁夏想到了纵横死士:“兵符在皇上手中,他可曾寻到了纵横死士的首领?不是说纵横死士以一抵十?若是将那些人笼为已用,哪怕对方有兵,也不是想如何便如何的。”
谈到纵横死士,北宫逸轩与她相对而坐,浅声问道:“蝉儿,你对鬼月修罗有何感想?”
“鬼月修罗?”宁夏认真的想了想:“有组织,有纪律;作为杀手,出手狠辣那是必然;作为混迹三国的一流杀手,却又常常失手,怎么看都与那高价,与‘一流杀手’的称号不符。”
说他们常常失手,倒是真的。
便拿她遇着的几次来说,真没一次是成功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人挺多的,杀了一批又一批,好像都杀不完似的。而且,功夫路数全然相同;实在想不到,什么人这般有本事?竟是将人训练的跟机器似的。”
她认真思索着,北宫逸轩点头说道:“蝉儿不知,在这之前,他们从未失手!”
“在这之前?”宁夏有些不解,是指在她来之前?还是在刺杀皇帝之前?
“在刺杀皇上之前。”
北宫逸轩总结着她的推论:“有组织,有纪律,人手充足;出手狠辣,更似行军作仗;在刺杀皇上之前,从未失手,自打接了刺杀皇上的任务之后,便是连连失利。
看起来,他们失手,是因为我与周宇鹤合作;可是,他们每一次安排都甚是周密。就拿上香那次来说,在鬼医师父出手前,以他们以一抵十的本事,刺杀皇上虽非易事,没理由能让皇上毫发无伤。”
北宫逸轩说这些,宁夏有些猜测,却是不能肯定。
瞧她若有所悟的神色,北宫逸轩拉着她的手,继续说道:“游船当日,是鬼月修罗行刺的最后一次,在那之后,鬼月修罗便没再出现;我们进山而行,按理说,北宫荣轩有心杀我,没理由放过这般好的机会动手;故此,我让人去查了,查出的结果却是,不是他放过这机会,而是他联系不上鬼月修罗。”
...
☆、0556:原因,不该她去承受
游船之后,联系不上鬼月修罗。
而北宫荣轩和刘国公,在游船之后,便在集结兵力,准备造反之事。
一个大胆的设想在脑中展开,宁夏表示太难相信。
“你怀疑,鬼月修罗就是纵横死士?”
这也太让人诧异了!
纵横死士可是替皇家卖命的,没理由反过来刺杀皇帝吧?
“纵横死士,受令于符,受命于帝;帝不得民心,士不受帝命。民心所向者,持符于军,士受于符。”
北宫逸轩看着她,认真说道:“或许,我们当从另一个角度设想;当年太后的把戏,先皇临终前看了个清楚,却苦于没有多余的时间多加部署。
故此,只能让小皇帝登基。若是小皇帝成了傀儡,还有北宫荣轩这个手握二十万兵权的摄政王能制衡。
兴许,就是为了牵制李家,先皇在临终前,才会封北宫荣轩为摄政王。不然,以先皇的谋算,没理由明知那人怀有野心,还要给小皇帝添一阻碍。”
这一点,有据可循。
毕竟,刘国公和北宫荣轩手中各有二十万的兵权。小皇帝年幼,对朝事半分不懂,如何斗的过那二人?
之前她还吐槽,先皇莫不是脑子坏了?怎么会想着给小皇帝加这么一个麻烦?
此时看来,先皇此举,何止是在牵制李家?
李家,刘家,还要加上一个摄政王。
先皇这是在给小皇帝成长的时间,让那三大对手相互制衡,到了一定的时候,若是一方想出手,也得顾忌另外两方的实力。
封北宫荣轩为摄政王的假设成立,接下来便是纵横死士就是鬼月修罗的假设。
若说纵横死士就是鬼月修罗,为何要接刺杀小皇帝的任务?若不是,为何每次刺杀,都是以失败告终?
将纵横死士受令之由又重复了一遍,北宫逸轩继而说道:“皇上登基以来,虽是无功,倒也无过;自打去年将庄映寒嫁于北宫荣轩之后,便是频发事端;也在那时起,鬼月修罗行动频繁。
如今鬼月修罗连刺杀皇帝的任务都敢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在评判,如今的他们,到底是该受命于符?还是受命于帝?”
此番话,听的宁夏心中一动:“你是说,小皇帝将庄映寒嫁于北宫荣轩之后,鬼月修罗便是行动频繁?”
“正是!”点头之间,北宫逸轩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蝉儿可有发现?那日游船之上,鬼月修罗,没有一人对你出手。”
那一日,说起来是刺杀她;虽说她早有准备,藏在了屋中,可是,在她出来之时,杀手却无一人对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