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说道:“切磋武艺难免失手,若是输了,也是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的。”
这话,听的宁夏偏了头,若有所思。
那头,宁夏关心着北宫逸轩,这头,鬼医数着星星,跟个螃蟹似的挪到周宇鹤跟前,将人拉着退到了断树之后,“你小子行啊,要不是小丫头不懂分寸跑了过去,你这一招下去,逍遥小子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保准下不了床。”
这小子跟人过招向来是光明磊落,今儿个居然与北宫逸轩耍起阴招来了,有点儿意思啊!
透过树枝,瞧着宁夏那一副担心模样,周宇鹤一声冷哼,“师父多想了,不是她说的,有事儿找她男人就好?”
北宫逸轩不也说,男人的事,男人解决吗?
如今找了,若是来寻他的麻烦,可就笑话了。
周宇鹤这话说的理直气壮,鬼医听后,无话可驳。
瞧他此时已是平静下来,又恢复到往日的淡然模样;鬼医抬了抬下巴,与他说道,“你瞧瞧,有个女人担心着,是不是很幸福?”
“我若受伤,天下女人都会担心。不过是些虚情假意罢了,有何炫耀的?”他这态度,满是不屑。
鬼医闻此,嘿了一声,而后摇头:“女人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你不能总视女人如玩物,也当对女人上些心。”
“上心有何用?女人就是累赘,这一点,看北宫逸轩就当明白;若非她在中间撺掇着,北煜如今就当拥立北宫逸轩为王。”
“不是,话不是这么说的。”鬼医转眼认真的看着周宇鹤,“你若真要登基为王,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玩弄女人。难不成你登基之后,与一个女人上了床,又像以前那般弄死?”
死在他手里的女人还少吗?此时鬼医真是后悔不已,若非幼时将他带去偷吃的,如何会让他对偷女人上了瘾。
“自然是不能。”
周宇鹤这话,听的鬼医松了口气;可接下来的话,却又让鬼医抬手抓头。
“后宫女人自然不能死的太频繁,给她们机会自个儿折腾,一年换一批新人,也不无不可。”
瞧着鬼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周宇鹤再道:“女人本就是是玩物,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能让她们进宫,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已是恩宠。师父不觉得吗?”
这话,令鬼医心中一阵悲哀,真替周宇鹤往后的日子担忧。
他真不是担心宝贝徒弟没人爱,他宝贝徒弟这本事,这模样,只要勾勾手指,女人就送上门来;可是,他若真要登基为王,就不能再抱这种心理。
往后进宫的,可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儿;那些女人能说死就死吗?就算是宫中妃嫔耍手段,玩心计,弄死人;做皇帝的,也当有所控制。
哪些该死,哪些不该死,哪些该哄,哪些该爱,这些都是有门道的!
若周宇鹤一意孤行,还视女人如玩物,不将女人放在眼中,往后称帝之路,会走许多弯道!
正所谓,女人是水;对于皇帝而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别小看宫中女人对前朝的影响,一个不慎,便会引来狂风骇浪!
鬼医这满面愁容,周宇鹤放低了声音说道:“师父,我知你担心什么;朝中之事,后宫之事,我自知如何处理;女人自是要哄着,虚情假意之事,我又不是不会,师父何必这般担忧?”
“我知道你有这本事。”叹了口气,鬼医转眼看向远处和美的二人。
他只是希望,自个儿徒弟能像北宫逸轩一样,能有一人让他像个真正的人。
有真正的喜怒哀乐,懂得人生的乐趣;哪怕是执迷于皇位,也有自己丰富的人生;等到老了,才有自己的回忆。
不要像他这样,年轻时只知四处打杀,自以为逍遥;结果呢?结果却是错过一生所爱。再回头时,那人已为人妇;她享受着天伦之乐,他却只能回忆着空白的过去,靠着嬉笑之颜,看似游戏人生。
有时他也在想,她跟着自己翻山越岭,并肩作战那么久,他应该有些她的记忆才是;可事实却是,那时的他只顾着江湖之名,只顾着四处挑战,为了所谓的江湖第一,他将身旁的人当了空气。
到最后,那人是如何追随着他,又如何绝望而去,他都忆不起来了。
人这一生呐,有多少的爱,有多少的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到你老的时候,你的人生一片空白,那些自以为骄傲的过去,在此时看来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鬼医沉默不语,心中沉闷,那气息瞬间压抑了起来;这气氛,让周宇鹤也跟着立于原地,看着远处轻声交谈的二人。
“怎么穿的这般少?”
将她冰冷的手握于掌心,北宫逸轩忙拉着她要进屋去。
宁夏笑着摇头,拽着他不动,“逸轩,方才你们比试之时,四周雪花好漂亮,你再给我来一个好不好?”
真的很漂亮!
晚上的效果与白天的效果真的不同,可以这么说,哪怕周宇鹤那身衣裳是自带后期特效,在北宫逸轩这身红衣之下,都被秒成了渣渣!
“不行!先穿衣裳!”
这一点上,他绝不妥协。
又不是在屋子里,怎么连件袄子也不穿?里衣加袍子立于雪中这般久,呆会儿当受寒了。
宁夏这会儿是真想瞧,忙朝走廊上的方晓招手,“快,去将我的厚氅子拿来,拿最厚的!”
在书房时,火盆生的旺;在厅中时,火盆生的旺;在厨房时,炉火更是旺,故此她没穿袄子。
瞧她这般耍赖,北宫逸轩无奈的叹了口气,握着她双手,以内力给她暖着。
他的宠爱,让她心里头发甜,想到方才比试之事,佯怒道:“第九式还未练成,便不要与他置气,若是伤着了自个儿可如何是好?”
周宇鹤那男人明摆着就是欺负人,他还配合着,这不是找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