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半分不留的赶着人,这让北宫逸轩心里头不痛快了;宁夏瞧他面色不好时,嬉笑着与他唇上一吻:“家夫君向来厉害,这些个麻烦事儿在夫君眼中必是不值一提;可事儿小也得当心,夫君可莫要废寝忘食不顾身子;夜里乏了,还请夫君早些归来,奴家暖了被窝等着夫君。”
她这般轻软调笑,令那心中不快之人顿时笑开了来:“呀!真是拿没法子了。”
“没法子吗?可有的是法子!”她意有所指,拥吻之间,他便是心猿意马;许久之后,这才与她分开:“罢了,便是听一回,闹大便闹大吧,这事儿到了眼下也是不能风平浪静的。”
瞧着她下车由方晓扶着之时,北宫逸轩深深一笑,昊天驾着马车离开之后,宁夏这才一声轻笑,转身进了院子。
一路而来,下人恭顺行礼,回了屋子,宁夏便是二话不说会周公去了。
有男人办事儿,她这只能动嘴巴的女人自然好吃好喝好睡就行了。
事情安排了下去,宁夏好似也轻闲了下来;白日里逛着庄府,将这前后院子都给摸了个熟悉;夜里辛苦一日的北宫逸轩便是索一番温存,相拥而眠。
第三日,宁夏正在书房提笔练字,宫里头传来消息,小皇帝召她进宫。
宫门之处,她方才下了马车,却是一匹马儿撒了蹄的冲来。
眼见那马就要将她给撞飞,方晓一把将她揽住,飞身而起,险险避开。
“夫人可有伤着?”
方晓这心里头慌的不行,生怕有个什么意外将宁夏给伤着了。
宁夏轻摇着头,瞧着那拉住马儿,转眼瞧来的男子。
只见男子朝服之上补以猛虎,朝冠顶饰小蓝宝石,上衔青晶石;那人面容不俗,桀骜不逊之神色瞧来时,便是一份不入眼的唾弃。
没见过此人,庄映寒的记忆中亦是没有此人,宁夏一时不知是何人这般放肆,怕多言惹人生疑,只得沉默以对,不加言语。
“还倒是哪个不开眼的来寻死,没想到竟是个不要脸的贱妇在此挡了道。”
男人一声咒骂,那长鞭一甩,便是朝宁夏而来。
早便忍不住的方童目光一沉,身形一闪,便是将那甩来的长鞭握于手中。
那男人视线在瞧着方童兄妹二人时,便是带着火气,这种火气,就似恨不得杀了这二人一般。
那神色,看的宁夏心中一动,对这男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猜测。
“狗奴才在老子面前摆什么忠诚?分明就是见利忘义的狗奴才,还不给老子放开
那人声声咒骂,宁夏一声轻笑,与方童说道:“方童,还不退下;狂犬吠的厉害,若是靠前,只怕被利齿所伤,到时咱们可没法子与刘国公讨要那么些银子治疗。”
刘国公膝下有三子,除去长子刘远还在沙场为将,其他二子均是战死沙场。
刘远又有三子,长子与二子跟在刘国公身边学习用兵之道,这最小的儿子留在京中任职。
这最小的儿子名唤刘新,如今官拜四品,为二等护卫。
刘新生的倒是俊逸,只可惜此时那狰狞咒骂的模样,生生的毁了这翩翩公子的好相貌。
想来是方童兄妹二人的叛变,让刘国公恼恨,只可惜方童兄妹跟着她回了京,那人鞭长莫及,便将收拾方童兄妹的任务,交给了这孙子刘新。
收买了刘国公的亲信,这对刘国公而言,绝对是奇耻大辱;如今只怕刘国公对宁夏也是心生怨恨'女配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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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0万般皆是命(5月打赏加更4)
御书房内,宁夏与小皇帝商议了小半个时辰,当小皇帝听完她这计划之后,便是难以平静。
“阿姐,此举甚险!”
“都言富贵险中求,皇上这位置要坐稳,何不乘着这机会博上一博?若是成了,便会清出一条大道来;若是不成,无非就是被太后给握于手中,再辛苦些日子罢了。”
宁夏这话说的云淡风轻的,说白了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小皇帝对她这计划不甚满意,总觉得太过冒险。
“皇上先考虑考虑,若是皇上不想参与此事,到时若是出了事,皇上便将一切都推到身上好了;反正与谢雅容、摄政王、刘国公都是死对头。
方才进宫之时,刘新可是放下狠话不会放过的;既然如此,这些事儿来接着便好;若是死了,可记得将与母亲葬于一处,虽说还未查出当年之事,可至少努力过了,去了地下见着双亲之时,也问心无愧。”
她这番话,说的好听那是问心无愧,说白了也就是激将法。
一个女人都不怕,一个男人怕什么?输赢之事谁也说不准,可机会眼下却只有一个;若是将这机会放跑了,将来还想找这般好的机会来博上一局,便是十分不易。
受这话所激,小皇帝沉默之后,便是说道:“好!阿姐,信!信必会助完成大业!”
嗯!乖,这才听话嘛!
从宫中出来之时,空中一道闪电撕开了层层乌云,听得那雷声轰鸣之时,宁夏摊手瞧着天空。
又要下雨了么?看来真是老天相助,这一场雨而来,北宫荣轩那计划,只得拖延了。
这一场雨,整整下了三日,瓢泼大雨打在屋顶之上,让人一出屋子便是觉得越发的冷了。
“成了。”
宁夏还在练着字,房门打开,那人解下披风之时,浅笑说道:“虽说是大胆了些,有他们自个儿暗斗,咱们也省了不少的事儿。”
那人带着一身寒气而来,宁夏忙端了暖茶递过去:“那善观天象之人亦是找到了?”
“找着了,在民间颇有威望,精通八卦之术,便是他算出了这场雨几时来,几时停,这才将他留下。”
说话间,瞧着纸上那十字时,便是一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可不是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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