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奇怪的行为,看的昊天几人都是有些愣神;直到那屋中传来说话之话,那人才洗了手,负手立于院中。
应瞿的回话,听的宁夏笑了一声:“皇上倒真是仁慈,哪个国君对质子这般慈善?非但任其四处走动,还能让皇上派应统领来跟着!”
应瞿面上尴尬,却是不好多言;周宇鹤却是两步上前,瞧着二人。
“哟,气色不错嘛,庄映寒,这法子是不是特好使?使出浑身解数来解释那些误会,是不是很简单?”
这话的意思是,庄映寒,真是会利用女人的长处,简简单单就将这些事儿都给说清楚了,看,与说的这法子不错吧!
至于什么法子,还用说么?
这话,听的宁夏目光一沉,心说这男人怎的这般无耻?若非北宫逸轩对她绝对的相信,这话听了,只怕解释了比不解释还惨!
不想与他多话,宁夏拉了北宫逸轩便要走。
那人却是一个抬步将她拦下,指着那案板上的面团和肉沫:“面团要细揉,揉的越好,做出的面食越有口感;肉要梅花肉,细细的剁,不管是做酱料还是包包子都是十分的好吃。庄映寒,这可是与说的,可都记得的!”
他这话,听的宁夏眉心有些发疼,那应瞿却是目光一闪。
“可承诺了每日不重样的做面食与吃,可别食言!”说罢,朝宁夏肩头那小东西一招手:“赤炼,与娘亲好生说说,人不可食言而肥!”
“……”
这话,震惊了所有人。
北宫逸轩目光一寒,见手下人垂眼不敢抬头时,沉声说道:“全都退下!”
周宇鹤,还想挑拨离间?今日便让明白,有些事,掌握不了!
今日若不断了周宇鹤这念头,这人只怕永远都不会消停!周宇鹤在应瞿跟前说这话,可不仅是为了让他和蝉儿有误会,那人分明就是要逼的蝉儿无路可走,不得不将身后那所谓的神秘势力给摆到明面上来!
既然这人寻不痛快,他又何必拒绝?
北宫逸轩的人走了,那应瞿却是还震惊于那‘娘亲’二字之中,心说这消息不得了!不知皇上知晓后,会如何待摄政王妃?
宁夏被周宇鹤这话给气的面色都变了,忍不住的想要动手,北宫逸轩却是将她拦下:“既然五殿下想吃面食,们为主,自当尽量满足。”
他这话,让宁夏一愣神:“可是……”
“无碍。”说罢,北宫逸轩转眼看向应瞿:“若是应统领有兴趣留下,还请将手下撤去;若是应统领没有兴趣,本王便不强留。”
这话,明显就是想请走人;可应瞿是带着皇命而来,如何能走?于是乎,命侍卫退下之后,就于一旁瞧着三人。
“真想吃?”宁夏不知道北宫逸轩是如何想的,可既然自家男人都开了口,她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人;转眼看向周宇鹤,淡漠的问道:“做的,真敢吃?”
“那是自然。”
浅声一笑,周宇鹤抬手就要去摸她肩头的赤炼,这手还没到,却是被北宫逸轩一掌拍开:“既然五殿下这般看的起内人,不如一起动手?”
内人?
手腕被他拍的发麻,周宇鹤甩着手,转眼瞧着他:“逍遥王可真是念旧情。”
“五殿下说过,念旧,念情,也是为人之本。”不冷不热的回着话,北宫逸轩瞧着那炉子:“既然是五殿下提出做面食,不如五殿下生火烧水。”
“既然逍遥王说了们是主,便是客,哪有客人生火的?”这般说着,周宇鹤转眼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应瞿:“应统领,不如来生火。”
见那人要拒绝,周宇鹤笑着说道:“留下来的,可都要做事,这该做的可都做好了;应统领若是不愿生火,不如去外头守着好了,赤炼可是见不得闲人的。”
这威胁,让应瞿没得选择,放下长剑,黑着一张脸生火烧水。
“逸轩,不是说想吃灌汤包,今晚咱们就吃灌汤包好了。”
宁夏开口,北宫逸轩笑着与她走到案前:“夫人说如何便如何。”
他这一会儿内人,一会儿夫人的,喊的宁夏心里头欢喜的很;虽说现在不适合,可这不是表明她的重要性么?
北宫逸轩这称呼,听的那生火的应瞿心中又是记了一笔;看来,逍遥王回京之后娶摄政王妃,这是免不了的事儿了。
这也是给小皇帝传递一个信息,她庄映寒是的女人,要再想玩什么花样,也得看看北宫逸轩准不准!
想到皇上的安排,应瞿心里头就有些忐忑,那主意可是他出的,这若是坏了事儿,只怕他是要受到牵连……
二人净了手,宁夏教着北宫逸轩如何捏面团,捏了之后,又教着他如何擀面皮儿。
男人少下厨,或者说根本就不下厨,外出之时,都是生一堆火,什么烤山鸡,烤兔子的随便应付一下。
如今拿着擀面杖笨手笨脚的擀着面皮儿时,便是显得滑稽的很。
瞧着他擀出来的面皮儿厚薄不均,大小不一时,宁夏笑道:“别急,慢慢来,做灌汤包的面皮儿非但要薄,也得均匀。
一边说着,将他滑下的衣袖细细的挽了上去。
二人那般轻声细语,目光痴缠,令一旁看着的周宇鹤目光幽深。
她这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和;与他一起时,这女人就跟个斗鸡似的,动不动就炸了;可她与北宫逸轩一起时,眉目温婉,眸中含笑,那种自内心发生的柔和,让他下意识的裹了眉。
都那样了,他们居然没生间隙?这完全不合理!
北宫逸轩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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