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管是说好话还是坏话,都能找的麻烦。
宁夏抬眼,对上那幽深的目光时,心中一动:“北煜国运昌盛,便是等肉眼凡胎皆能窥透,又何需那摸不清看不明的卦象?皇上今日召安国前来,必是圣女卜出了妖星残魂所在,不知此次山崩,可与那妖星有关?”
宁夏这话,听的小皇帝目光一闪,谢雅容垂眼立于那处,并未言语。
二人一时沉默,北宫逸轩一声轻咳,站起身来:“方才圣女所言,妖星残魂阻了圣驾,需持香寻其所在,将其根除方能稳北煜根基。”
呵,真被她猜中了?
这一路走过来,她就想了许多。
如今能让小皇帝顾忌的,只有那所谓的庄家旧部;虽然不明白周宇鹤参与进来是为何,但是染九渗和进来,必是与庄家之事有关。
那个梦境,至少证明了庄家之祸,乃宇文瑾一手造成;既然宇文瑾不放过她,那么能入手的,也只有那庄家旧部之事。
凌羽丰那个男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她必是讨不得好;那男人向来都是在暗中布置着一切,上一次让她险些丧命,这一次又给她安排了怎样的死路?
一个庄家旧部,扯出这些敌对的合作点,也真是难为这些人处心积虑的来对付她了。
明明就是冲着庄家旧部去的,还扯什么妖星不妖星的,做给谁看?!
北宫逸轩这话,听的宁夏心中冷笑,有时候她在想,跟这些人斗来斗去的,也真是费心;若是不想这般辛苦,直接让北宫逸轩提剑将这些人都给杀了,那局面会如何?
时时被人追杀?还是杀人之时就没了性命?
瞧着宁夏垂眼立在那儿不发一语时,小皇帝一挥手,与另外二人说道:“朕与王妃有事商议,们退下!”
谢雅容行了一礼,转身下了马车,这动作淡雅出尘,毫不拖泥带水。
北宫逸轩心中担忧,见小皇帝目光阴沉的看着宁夏时,刚想说留下一并商议,便听到外头凌羽丰说道:“皇上,清理山石之时,发现了火药。”
火药,意思是,山崩真是人为?
小皇帝目光一沉,转向北宫逸轩:“逍遥王,朕命速派人去调查山崩之事!”
皇命当前,不得不从;北宫逸轩瞧着宁夏抬眼看来时,沉声回道:“皇上,臣派得力之人去查清此事,至于这妖星残魂之说……”|
“逍遥王,朕知晓本事不错,却不代表能凭借这本事违抗朕的旨意!”
转眼阴沉的看向北宫逸轩,那人比他高出许多,这般看去,小皇帝目光仰视,却透着天生的霸气:“还是说,逍遥王根本不将朕放在眼中?”
这番话,听的宁夏心中一沉;抬眼朝小皇帝看去,也在此时,小皇帝转眼朝她看来:“王妃是否也觉得,朕的旨意,无需遵从?”
这话,问的可是真好。
眼下对方已经设下了套子,就等着她,等着北宫逸轩往里头钻;此时若北宫逸轩再有违背,只怕小皇帝一声令下,外头的侍卫举起弓箭就能取了二人的性命。
若是北宫逸轩按旨意去查山崩之事,就代表将她抛下,任由皇帝宰割。
这一计,何止是物理攻击?分明就是把魔**击都用上了。若是北宫逸轩反抗,那就是硬碰硬;若北宫逸轩不反抗,就代表丢下她,她和北宫逸轩的结盟将面临严峻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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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5:她只是个诱饵
看明白了这点,宁夏反倒轻松了;大摇大摆的走到桌前,顾自坐下,见二人瞧来时,一派轻松的说道:“皇上既然请了安国来品茶,怎的还站着?这说了许久的话,也当是渴了;皇上不是派皇兄去查山崩之事?既然如此,皇兄还是亲自去的好,不然这‘抗旨不遵’的罪名下来,皇兄可是承受不起的。兴许皇兄亲自前去,还有意外的收获。”
宁夏这话,听的北宫逸轩面色微变;她说的对,留在这里,只有抗旨这一条路;他若去查山崩之事,反倒能暗中留意她的去向。
这般想着,北宫逸轩朝小皇帝行了一礼:“微臣告退!”
直到那人走了,小皇帝这才走到桌前,双手压到桌上,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受他这般注目,宁夏心里头难免发慌;方才那一通猜测,可别往她想的那处发展才好。
心中忐忑,只见着那人提起炉上的茶壶,烫着杯子。
动作娴熟,洗杯,烫杯行云流水;当一杯茶于跟前芬芳四溢之时,宁夏眨着眼,瞧着对面端起杯子,轻嗅着的人。
只见他眉宇清明,目光幽深,那浅酌之时,红唇与白玉茶杯映出令人心醉的画面。
“阿姐。”
那唇方一离杯,便是带着方才被茶清润的声音说道:“朕最后问一次,嫁,还是不嫁?”
什么意思?
宁夏一愣,这什么嫁不嫁的?她与他,有商议过嫁不嫁的问题吗?
她这眸中明显的疑惑,似惹怒了他,重重将白玉杯放于桌上,那声音听的宁夏对这上好的白玉甚是心疼。
有钱就任性是不?人家都是用白玉杯喝洒才应景吧?用白玉杯喝茶,看着注茶都怕裂了,倒好,这么重放下来,真不心疼是吧?
“阿姐,与逍遥王之事,朕不计较,朕只问一句,嫁不嫁朕?”
尼玛……
宁夏被他这一问,心里在头瞬间千万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无语的抚了额,还没来得及表达对他的无奈,那人却是站了起来,一把握着她抚额的手。
方才才被周宇鹤给狠狠的握过,虽说没弄到伤,到底也让人发疼;这会儿再被他握着,宁夏抬眼瞧着他,见他满目阴沉之时,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咱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就算是要嫁,也不能这会儿拜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