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对田曼云所为,必会引起田曼云的怨恨;对付那女人,她大可暗中将其杀了便好;可是,她却将那女人从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抬到了郡主的身份,甚至给田曼云的母亲谋了皓命。
她这般费心,图的是什么?在他看来,她可不是那心善之人!
周宇鹤这般大笑,那周宇傲便是想着理由将他给弄到手里;也在此时,宁夏一声冷笑,扬声说道:“东周五皇子周宇鹤,与妖星相互勾结,妄图射杀圣女,制造祸乱;上天训示,将其扣于北煜京都质子府,终身为囚,不得归国!”
这番话,便是让安静的人群热闹了起来。
东周五皇子是东周太子的心腹,怎么可能与妖星勾结?且这军中有周宇鹤的人手在,自然是不能如了宁夏的意。
有人开始闹腾,自然就不能让这决定留下;先且不提是不是周宇鹤的人在闹,便是宁夏这决定,就是有损东周国威。
说扣就扣,还是沦为质子,这仗还没打,就这般打着东周的脸,是当东周没人吗?
今日若是真个一战,保不齐谁胜谁负,竟是要留下东周皇子为囚,也要看看们这些人同意不同意!
下方那些闹腾的声音,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宁夏朝北宫逸轩瞧去,见他点头时,与方晓交待了几句。
她没内力,此时这般吵闹,她的声音自然不行。
方晓听罢,扬声一喊:“东周五皇子与妖星勾结,刺杀东周太子,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如今又欲射杀天降圣女,天帝震怒,欲将其诛杀,却念其为皇室血脉,且受妖星蛊惑,故,放其活路;然,死罪能逃,活罪难免,自当留于北煜为质!”
内力十足的话,就似每日清晨那播放着广场舞歌曲的高音喇叭;顿时秒杀了那些叫嚣之人。
若非双手有伤,藏于披风之中,宁夏真想抬手掏掏耳朵,将耳中那回音给揉揉。
半响之后,人群再次安静,北宫逸轩飞身而上,将那些本不能现世的证据一一展现而出。
如今有妖星做幌子,可真是什么事儿都有理由能拿出来的。
就算是小皇帝和周宇傲追问起来,她和北宫逸轩就有理由回问一句:“从周宇鹤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难道不是直接证据?”
既然周宇鹤都被生擒了,他们还没本事拿到证据?
所有的证据出来了,周宇傲看着那些东西,真是将周宇鹤恨到骨子里;这个人,自小跟在他身后,算是最忠心的一条狗,却没想到,这狗,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化作了狼!那狼子野心,可当真是让他恼极!
周宇傲恼恨周宇鹤,以周宇鹤乃东周之人,当回东周受罚为由,想将那人弄到手中,宁夏却是摇头:“圣女降世,莅临北煜,周宇鹤妄图射杀圣女,这便是对吾皇不敬,上天念其乃皇室子弟,其之行为乃受妖星蛊惑,便留其性命,留于北煜质子府。”
这理由,恰当的很;这圣女、天机什么的扯的神乎其神,最后结果就是,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周宇傲不明白,庄映寒明明是与他合作,为何要给周宇鹤活路?
小皇帝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将周宇鹤给留于京都?
他们对此事纠结不已之时,宁夏却是低声与方晓说着什么;方晓听罢,眸光诈闪,那一眼看去,尽是佩服。
若非此时所立之处受万人瞩目,她必会竖起拇指,与宁夏说道:“夫人,此计甚也!”
方晓心中敬佩,再次扯起高音喇叭,做最后的通报:“上天所示,圣女乃天上风月女神下界历练;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说到这,方晓轻咳一声,在众人的目光下,清着嗓子,似在静候天听。
而她那朝宁夏看去的求救目光,表明这话太长了,她记不住。
宁夏垂着首,见众人都安静的看来时,这才代替方晓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
圣女,乃风月女神下界历练,其命难全,必当受尽九九八十一难方可功德圆满,得道飞升;上天所示,时至今日,圣女已历四大劫难,剩余七十七难,还需天下众生相助方能化解。
今日圣女虽乃北煜人士,倘若他日受上天之令,行走于北煜之外,还请众将士多多相助!”女配要革命:
宁夏的声音不够大,这人却很多,前头的人听的算是明白了,后头的人却是听的模模糊糊。
待得宁夏说完之后,那后头的人便问着前方之人都说了些什么?
那议论声中,小皇帝和周宇傲相视一眼,齐齐下令,两国大将,速带大军归位!
大军归去,众人回宫;看着下方之人井然有序的撤离时,染九咯咯笑着,走到宁夏跟前。
他本是想上前动手动脚,却是被北宫逸轩给挡住;瞧着二人这般郎情妾意时,染九啧啧两声:“映寒,可真是好生厉害,发现真是越发的喜欢的,等着哦,定会让跟回大宇的。”
说罢,转身便朝宇文瑾而去,那宇文瑾走了两步,忽而回头一笑,这一笑,看的宁夏不由打了个哆嗦。
直到二人离开,那抬着软桥的四名少女之中,一人上前拉了谢雅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软轿,凌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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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7:雪域尾声(4月打赏加更7)
小皇帝立于下方,等着宁夏归来;当那几人从山坡而来时,这才与北宫逸轩说道:“逍遥王,速将叛军之中所藏的御林军找出来!”
这事儿,本该是由凌羽丰去做,小皇帝却等着北宫逸轩来办,显然是要将人支开。
宁夏的伤还未处理,北宫逸轩如何能同意;淡然的抬眼,与昊天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人按吩咐去办?”
这答复,让小皇帝面色一沉,见宁夏一句‘安国先行告退’便要走时,一伸手,将她拉住。
小皇帝这一伸手,将那披风所挡的手腕给握住,一用力,那鲜血淋漓的手背便是入眼;瞧着那被剐了皮的手背之时,小皇帝目光一闪,另一手扯开她那披风时,只见那脖子上的血,已然浸湿了领子上那皮毛,另一手腕之上,那伤,将布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