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恐吓一番,再威逼利诱,毕竟一个苦苦挣扎于摄政王和小皇帝之间的女人,是经不住折腾的。[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可是,今日她所做的一切,让他改变了对她的认知。
“殿下不用瞧我,你就算是瞧着我,你那肚子也饱不了。”瞧着桌上的菜色,宁夏与他说道:“这闹腾了半上午,喝些茶水都不顶用,殿下要是再这么瞧下去,菜凉了,便失了味道了。”
她这话,听的周宇傲不由的一笑,慢步走了过去,从于她对面,给二人杯中倒了酒,端起一杯,与她说道:“今日莽撞,不自量力让王妃笑话了,这一杯酒,算是赔罪。”
“不交手,殿下怎知自已有几斤几两?过过招,让殿下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这也正好;免得殿下摆不正自已的身份,将合作当了吩咐,那就不好了。”
宁夏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客气;周宇傲端着酒杯来致歉,她却是拿起筷子,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开吃。
“喝酒误事儿,我没有殿下的酒量,不自量力与殿下拼酒这种事儿,我是不会做的;殿下若是想喝酒,自个儿慢慢喝,若是醉了,谈了不平等条约,过后可别来怨我算计。”
说罢,夹了一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菜色放进嘴里,那入口微酸,逐渐转辣的口感,让她不由的裹了裹眉。
☆、0256:算计周宇鹤
一口菜吃下去,宁夏默默的端着碗,乘了一碗汤,然后默默的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勺子。
厨子是谁?你特么的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谁特么的把菜做成这样的?外面酸不溜揪,里面辣死个人;尼玛这汤还烫的要死!一口喝下去,嘴巴里更辣了!
宁夏闭口不语,那面上隐有异色;周宇傲目光一闪,抬手一推桌上的酒:“此酒为梅花酿,以轻淡芬芳出名,也是雪域的特色,王妃不必担心喝多了误事儿,与我签下不平等条约。”
这话,听起来是在还击宁夏方才的狠呛,可细细一琢磨,却是另一层意思。
宁夏看了周宇傲一眼,而后将视线转到桌上,这一次学乖了,挑着青菜下筷,吃了两口,嘴里这才舒服了些。
待得周宇傲第三杯酒下肚,宁夏这才说道:“我是真的庄映寒,我也知晓什么东西是这雪域的特色,太子无需这般试探,这试探来试探去了,浪费彼此时间不说,还会让人不痛快。
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易怒,更容易暴躁;太子要是没有诚意,门打开,自个儿下去,帮我叫二皇子上来便好。”
宁夏这话,听的周宇傲目光一沉,杯子重重放到桌上,语气转冷:“你说我没有诚意?你的诚意又在何处?”
“我人坐在这儿,冒着被二皇子暗杀的风险与你合作,这便是我的诚意!你一来就是算计于我,我有本事摆开那陷阱,我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与你说话,这就是我的本事,我的态度,更是我的诚意!”
先礼后兵,对付这些人,完全不顶用;想让这些人尊重她,最好就是先撂狠话,先跟他把话挑明,不然,在这男子为尊的地儿,她凭什么要求平等对待?
她可从来没忘记,女人在这个世界,没有说话的权利!
当然,那高高在上的太后自是不同;想要有太后那权利,就得有那高超的手腕和本事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虽然她没奢想过当什么最尊贵的女人,她却要得到最基本的尊重,人权这东西,丢不得的!
宁夏这般不留情面的回话,听的周宇傲面上勾着一个虚假的笑容:“王妃当真是伶牙俐齿,也难怪摄政王与那北煜皇帝都被你给气的不轻。”
“唇枪舌剑没个意思,你我皆是有另有目的,还是不要浪费彼此时间的好。”这一晃眼一上午就过去了,解决了靖凌薇,算计了谢雅容,现在就是来算计周宇鹤。
时间不等人,她必须在今日与周宇傲达成协议,再逼得渣男和周宇鹤败北,所以,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浪费。
说起正事儿,宁夏那神色便是绝对的认真,周宇傲这接连被宁夏给呛的无话可说,心里头虽是憋着气,可如今局面确如她所言,成与败,就在她一念之间!
心中想着,酒杯续满,周宇傲问道:“银票是何人顺走的?何人要杀你?刺杀我的是谁?你想让谁刺杀我?”
明明是一个问题,周宇傲却是分开来问,看起来,是他浪费口舌,宁夏却是不由的摇头一笑。
这周宇傲,确实不是个草包,这四个问题,却能带出四个答案,四个答案,却是牵扯不同的事情。
摇头一笑,宁夏乘了半碗汤,慢慢的晃着。
“何人要杀我,殿下心中已是有了答案;殿下希望是谁主使刺杀之事,我便能让这事落实到那人头上。
至于那顺走银票与剥皮之人,还请殿下拿出诚意,替我查出那方氏兄妹究竟是谁安插到我身边来的,若是查出那二人真正的主子,那幕后之人,便引出了水面。”
她的事在这些人眼前,只怕是早就被查了个清清楚楚;除了她和炮灰是真心相爱,除了她不是真正的庄映寒之外,她在北煜尴尬的地位,她听令小皇帝,不被摄政王待见这些事儿,已经不是什么私密了。
而且,半路杀出来的方氏兄妹,谁不怀疑?大家都在揣测那是谁派到她身边的,这事儿,让周宇傲自已去查,那才是有意思呢!
“今日我与皇上闹了一场,他否认那兄妹是他的人,如此一来,我自然怀疑那兄妹是摄政王安插到我身边的眼线;只是,他一向做事缜密,必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将人送来,所以,我怀疑那安排之人,逍遥王亦是可疑!
今日殿下与我合作,想要查出谁是刺杀的主使,最好是先查出那方氏兄妹是谁的人;我虽与逍遥王有些合作,却也难保他暗中做什么手脚。”
宁夏这话,说的很认真,那蹙着的眉头,也是很真切。
周宇傲饮下一杯酒,问道:“逍遥王身边可有那善于剥皮易容之人?”
“这一点,我不清楚,虽说他与我合作,我对他了解却是甚少;若说到剥皮这一点,我倒是想到一人;那人乃鬼医弟子,名唤云闲。
云闲在江湖中赫赫有名,非但医术了得,毒术亦是一绝,听闻更是玩得一手好蛊。本来他是与我们一同来雪域,却在离雪域几日之时,忽然消失,连个招呼也没打便走了。”
宁夏这话,听的周宇傲轻摇了头:“云闲混迹江湖,从不插手皇室之事,你怀疑他是被摄政王收买?”
那云闲,医术委实了得,当初他云游,与云闲有过一面之缘,云闲那人甚是洒脱,不喜受缚,当年他想将其招下,却被婉拒。
云闲虽说性子怪异,却也直爽;分别之时,还赠予他良药。那药,实乃圣品,此次周宇鹤替他挡了刀,腹部重伤,险些丧命,还是那药将周宇鹤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周宇傲对云闲印象不错,所以听宁夏提起时,心中不由的怀疑:“那云闲我也有几分了解,他不是容易被收服之人。”
你了解?你了解个屁!换个身份与你见面,你都没点儿熟悉感,你还好意思说了解?
暗自吐槽,宁夏回道:“非也,我并非怀疑云闲是替摄政王办事;相反的,云闲与摄政王,只怕是各有所图。”
“各有所图?他与北煜皇室合作,能图什么?”
周宇傲这般问,显然是对宁夏这话全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