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示管事,那就是炮灰的人在背后处理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有一个身着黑色棉袍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看这一个两个的跪在地上,还有一个被打的亲娘都不认得倒在雪地里时,不由的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意。
这大冷的天,他能出这么一头的汗,足见炮灰的人是怎么收拾他的。
“小的在后头忙着,不知是出了何事,怠慢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管事低头哈腰的又是行礼又是找着说辞,宁夏却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恕罪不恕罪,不是眼下的事,你先腾一间宽敞的屋子出来,多准备一些椅子,大家伙儿在这雪地里都站的久了,准备一些姜汤来。”
交待完了,那管事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这便去安排,王妃这边请!”
管事亲自处理,这事儿自然就办的快了,当管事带路往右方走时,宁夏低声与方晓交待道:“看那田小姐风寒甚重,想法子先熬些药,上姜汤时寻机会给她服下。”
方晓点头应是,乘着大家伙儿入座时,抽.身而去。
管事寻的这屋子是驿站的大堂,这里头足以容纳数百人;宁夏提出要查这事儿时,那些上了马车的小姐们自然也跟着走了进来。[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此时不同昨日,昨日是谢三小姐身子不适,王妃带着太医去瞧,这才在路上耽搁了;可今日连谢家小姐也在,摄政王必然是不会先走的,所以,大家也就都进了堂中。
看着小姐们自个儿寻了位置坐下,宁夏安排着秋怡去知会管事,先弄些屏风来;毕竟等下公子哥儿们也会来,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一边安排人上着茶水点心,同时叫人将那采露的尸体给抬来。
女眷这头,宁夏安排的井然有序,而前头的摄政王,却是双眼怒瞪着方童:“方童,本王几次容忍你们兄妹二人,不代表你们就能没有尊卑,为所欲为!”
方童抬眼扫向北宫荣轩,那微显憨厚的面容之上,闪过一抹讽笑:“王爷这话属下可听不懂了,难道王爷的意思是,不用管那谢雅容如何的生事,王爷自个儿前行?
看来,在王爷的计划里,庄映寒是可有可无的,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设计将她剥皮?
想想也是了,若非是那庄映寒没有利用价值,王爷也不会任由她被云闲的人给调了包,最后搞个耀武扬威的女人来给我兄妹二人脸色看。”
...
☆、0174:采露惨死
方童这话,令北宫荣轩再次的青了面色。
庄映寒被云闲给调了包,这分明就在打着他的脸,这事儿他只是想想就觉得气愤难挡,偏偏方童还以这种质问的语气来与他说话,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感觉到了来自刘国公的威胁。
单是一个方童就敢因为这些相左的意见而对他不敬,若是换了刘国公来,岂不更以辈分相压?非得让他退步不可?
心中有怒,北宫荣轩冷冷一笑:“听你这口气,莫不是该换你来做这摄政王更合适?”
云闲的手下给你们脸色看,你就敢来给本王脸色看?
呵,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面对北宫荣轩这冷笑质问,方童站了起来,弹了弹衣袖的褶皱,平静的问道:“王爷这话,可真是让属下不敢再多言;既然如此,属下只问王爷:王爷对国公的指示应是不应?王爷对庄映寒的生死管是不管?王爷对王妃的名声在不在乎?
那女人如今仗着庄映寒在云闲手里,便是肆意而为;若是今日她与谢雅容生出些什么事儿来,方童是该阻止?还是静观其变?
若是因为王爷这次的改变计划而影响到大局,来日国公怪罪下来,方童是该如实相禀?还是该对王爷的刚愎自用有所隐瞒?”
这些话,换作是以往,方童是绝对不敢这么说的;如果今日是主子让他来,他必然会斟酌用语,筛选言辞;可是,今日是夫人让他来的,夫人说过,做事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只要能达到效果就好!
夫人的计策,一向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甚至看的更远;所以他,不能让夫人失望!
既然要让北宫荣轩有怒,何不做的更彻底?
挑衅北宫荣轩,激怒北宫荣轩,这时是最好的时机,不管今日之事北宫荣轩是不是有参与,却是让他和刘国公产生矛盾的最好机会。
所以,方童这般不计后果的激怒北宫荣轩,一半的底气,是来自于宁夏。
当方童这一句句质问出口之后,北宫荣轩慢慢的站了起来,那眸底的波涛,就像那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大海。
不过是眨眼之间,北宫荣轩右手成拳狠狠的朝方童轰了出去。
这一拳快、准、狠;那劲气就似呼啸的狂风,瞬间便至。
方童目光一沉,身子一侧,险之又险的避开,接着便是身子后扬,一个后翻再次避开那劈来的一腿。
拳脚相向,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是过了三招,这三招,招招狠毒,招招致命;足见北宫荣轩对方童已是起了杀心。
可是,令北宫荣轩没有想到的是,方童居然在他手中过了三招!虽说第三拳将方童给打的口中吐血,这却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
他可没记错,此时的方童还有伤在身,若是方童无伤,必然能毫发无损的在他手中过了这三招!
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也不外乎说话办事那么狂妄!也难怪刘国公这般重用方童兄妹二人!
刘国公身边留着这样厉害的人,如今却派来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是什么心思?还用想吗?
一时间,北宫荣轩下定了决心,这方氏兄妹二人,留不得了!
正在想着再次出手将此人解决,却在此时,一名侍卫出现在门口,沉声禀报:“禀王爷,皇上和逍遥王已经去了那大堂处理命案,不知王爷何时前往?”
皇帝都去了?
北宫荣轩那一拳顺势收回,方童抬手抹了嘴角的血迹,冷冷一眼看向北宫荣轩:“今日这一拳,属下多谢王爷赐教!”
说罢,重重一哼,转身便走。
方童的嚣张,给北宫荣轩心中那火添的更旺;想到那采露之事,便是双手紧握。
谢雅容那个蠢货!跟她说过不必去试探!不必去试探!她为何就是不听?
这一怒,便是想到天未亮时,他将采露给送回了谢雅容那里,原本以为她是睡着的,没曾想,她却是独自坐在黑暗中抹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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